尼瑪!
我這是碰到食人族了?
“小夥子,你餓了吧,放心好了,再等一會兒就好。”
大叔一邊說著,一邊用勺子攪拌大鍋。隨著大叔的攪拌,鍋裏不時有一些人的肢體冒出來。
“沒……沒……我不急,您慢慢來……”邊說著我邊往後退。
一跨出耳房,我轉身就朝著外麵跑。這會兒我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先跑出去再說。
“直播正在進行中,請主播盡快回到直播地點。”
“直播正在進行中,請主播盡快回到直播地點。”
“直播正在進行中,請主播盡快回到直播地點。”
就在我剛剛跑出祠堂,冰冷的提示聲,連續在腦海中響起了三次。
我一下子愣住了,直播已經開始了?可是我特麼的就睡了一覺啊,怎麼就一下子開始了呢?
“小夥子,你跑什麼啊,這飯菜都做好了,趕緊回來吃飯啊。”
看著在門口的大叔,我一時之間有些進退兩難了。這人看上去明明就是個正常人,怎麼就是個吃人肉的呢!
“一分鍾倒計時開始,倒計時結束後,對主播進行人道毀滅!”
就在我猶豫是回去還是逃跑的時候,腦海中再次響起了提示。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人攥住了一樣,一陣陣揪心的疼痛傳來。
幾乎是瞬間,我就做出了決定,回去!雖然那個大叔有可能是個吃人肉的,可好歹我也不是假的,還能拚一把。可我身上的這個直播係統,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它想要弄死我,我連反抗都沒法反抗。
“誒,這就對了,小夥子,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再要緊的事情也得往後排,先吃飽了再說。”中年大叔笑著對我招呼道。
看到我往回走,大叔也連忙將手裏的盆子放到了地上。地麵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鋪了一層幹草。大叔將盆子放在上麵之後,又從回了耳房,估計是還有東西要端出來。
直到中年大叔的身影走進了耳房,我這才走進了祠堂。看了眼地麵上的那個大鋁盆,裏麵正在不斷冒著熱氣,一隻隻煮的爛熟的手臂,滿滿地堆放著。
我疾步跑到自己的背包處,一把就將東西倒了出來。等到將一根折疊工兵鏟拿到手裏,我這才稍稍有點安心。將工兵鏟打開,緊緊握在手裏,我緊盯著耳房方向。
沒多久,中年大叔就再次出來了,手裏還端著一個大鍋。鍋裏白花花的米飯,正在不斷冒著熱氣。一股股的飯香,不斷從那裏傳來。這會兒聞到飯香我再也沒有了食欲,反倒有些反胃。想到鋁盆裏的手臂,那鍋裏的白米飯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中年大叔看到我的樣子,道:“小夥子,你這是幹嘛?你放一百個心,大叔不是什麼壞人。”
說著,將手裏的米飯也放到了地麵上,笑嗬嗬道:“趕緊把手裏的東西放下,這飯菜要趁熱吃才好。這山上涼,一會兒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吃泥煤啊吃!那是人的手臂,這是人吃的嗎?
我將工兵鏟對著中年人,喝道:“你是誰?”
“我是李百勝啊,還能是誰?”中年人笑著說道。
一邊說著,中年人一邊從鋁盆裏拿出一隻手臂,直接就啃了起來。
“小夥子,趕緊過來吃啊,這硬菜好吃得很。”
你能想象我的感覺嗎?看著一個人一邊啃著人的手臂,一邊讚歎好吃。我隻感覺自己胃部一陣翻騰,有什麼東西正在拚命往喉嚨湧。
我沒有搭理他,隻是用工兵鏟遙遙指著,防備他忽然襲擊。
吃完了一隻手臂,李百勝吸允了一下手指,又從鋁盆裏拿出了另外一隻手臂,又啃起來了。
尼瑪!
死就死了,不能放過這個狗東西。報警的話,估計我這直播是沒法完成了。可是不報警,有可能這個狗東西就逃了。要是不把他抓起來,不知道還要有多少人會受害。
想到這,我也顧不上報警的後果了。摸索著拿出手機,直接就按了報警電話。可是悲劇的事情發生了,我已經做好了直播失敗的準備,結果手機上麵,居然一格信號都沒有!我居然忘了,每次直播,好像手機都沒法聯係外麵的。
就在我不遠處,李百勝還在吃的津津有味,不時還吧唧嘴巴,吸允一下手指……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想來害過的人肯定不少。看到他的樣子,我的火氣就是一陣陣往鬧子衝。
拚了!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提著工兵鏟,朝著李百勝走了過去。這會兒,我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幹死他丫的。
李百勝原本還在專心吃東西,這時候忽然抬頭朝我看了過來。
“小夥子,你也嘴饞了吧。”說著,就將一直手臂,遞了過來,“來來來,給你一個嚐嚐,保準你吃了還想吃。”
這時候我已經距離他非常近了,也就是一米的距離。我沒有理會他遞過來的東西,猛地朝他衝了過去,工兵鏟朝著他的腦袋上就是一拍。
工兵鏟這東西太厲害,我不敢用刃口,不然估計要出人命。我隻是想將他給製服,然後交給警察就好。至於他的罪惡,自然有法律來審判。
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是太自信了還是什麼,我的工兵鏟幾乎貼到他臉上了,他還沒有什麼動作。他依舊一隻手往嘴裏送著東西,一隻手將手臂遞給我的姿勢。哪怕是他的臉色,都沒有一絲變化。
沒反應過來也好,倒也省了我一番功夫。等會將你製服了,直接交給警察就行了。
心裏這麼想著,我的手上卻沒有停。工兵鏟一下子,就拍到了他臉上。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悲劇的事情發生了。
工兵鏟直接穿過了李百勝的腦袋,就好像打在了空氣中一樣!由於用力過猛,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好在我的反應也還算迅速,摔倒的瞬間就是一個懶驢打滾,翻出了一段距離,立馬就爬了起來。
看著毫發無損的李百勝,我一時間都有些愣住了:怎麼可能?明明就打在他臉上了,怎麼像打在空氣一樣,直接穿了過去……
李百勝扭過頭,一臉戲謔地看著我,“小夥子,我好心請你吃飯,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說著,李百勝就站了起來。而這時候,我終於注意到了一件事,他的雙腳並沒有沾到地麵,而是微微懸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