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敲門吧。她的兒子一直被自己的意念束縛,無法走出門外超升。你隻要敲一敲房門,就能見到他了。”敲門?這是什麼意思?
回想起幾天來敲的兩次門,好像都是同一個人為我開的門。我想到這裏,飛快的往外聯社的辦公室跑去,站在寂靜的走廊中,拚命的拍打著厚重的房門。
門在黑暗中被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個男生胖胖的憨厚的臉,他見我狼狽不堪,驚訝的說,“你怎麼搞的?去泥裏打滾了嗎?”
我沒有說話,仔細的端詳著他的笑臉,果然是麵目鐵青,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氣。麼以前我就一直沒有發現呢?
過了幾天,我想了點辦法,終於讓那個女人帶著她的兒子走了。從老黃的嘴裏,我才知道以前的那個外聯社社長得了絕症死在了醫院裏,但是據說此後很多同學,都會在漆黑的夜晚,看到他在辦公室裏忙碌的影子。
而鬧鬼的外聯社的傳說,就此在校園裏流傳下來,而這好像也是造成外聯社人丁不旺的重要原因之一。
幾天以後,天氣越來越冷了。而令人慶幸的是,包公社長在那個雨夜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據說他突然變得非常厭煩社團活動,竟主動申請退社了。
此後我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但是聽說他性情大變,好像和以前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或許是那個小鬼離開了他的身體,他終於恢複了正常人的思維?雖然如此,我還是暗暗祈禱有生之年不要見到他。
哪知有一天我們正在公共的千人教室裏準備上《馬克思主義哲學》,突然一個男生推開了教室厚重的大門走了進來。
我一看到這個男生,立刻麵部抽筋,並且焦急的尋找能夠讓我鑽進去的地縫。
可是他卻異常開心的朝我走來,“哈羅!陳子綃,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麼樣?”
一身金光耀眼的名牌,差點沒有把我的眼睛刺瞎。
“哈羅,哈羅。”我尷尬的朝他擺擺手,“你不是大二的嗎?怎麼和我們一起上課?”
“說來話長啊。”他得意的捋了捋額前的頭發,自豪無比的說,“我大一的時候馬哲沒過,教務處的老師讓我重修來了。
”
我聽到差點沒有趴到桌子上,虧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優等生呢?原來居然和我們半斤八兩,其實在他不停的念叨那些小學生水平的警句時,我就該有所覺悟。可惜卻被他一身正氣給欺騙了。
結果一堂課下來,該君一會兒拿出一個最新款的mp3炫耀,一會兒又拿出可攝像的彩屏手機顯擺。看得周圍的同學都眼冒紅光,他卻頗為自得。
搞得羅小宗一直咬著我和老黃的衣袖,怨念的看著他的背影,好像在看殺父仇人。
雖然終於有一個千古不遇的奇才能夠鬱悶到羅小宗,讓我非常爽利。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竟開始懷念起那個天天一身正氣的包公社長來。它,現在一定非常開心的在山裏撒歡,一去不複回了吧?
丁當越想越氣,隻好回寢室了。一進門就看見小曼睡在床上,被子蓋得嚴嚴的。
“不是出去了,怎麼睡在床上?”丁當自言自語道。
“噓,剛睡,昨晚上嚇了,讓她好好睡嘛”。小紅輕輕的說道。丁當心想你們兩個老是向著她,我昨晚還被她嚇了呢。誰來關心我。不就長得沒她好看,也不至於差別待遇到這樣啊。心有不甘,又問了一句:“她不是跟帥哥出去了嗎?”
“那個是代表學生會來看她的,小曼送他出去就回來了”。英子說完拿著書要去圖書館,不忘叫上另一個書蟲小紅。
“原來隻是代表學生會來看她,我還以為,是啊,好事不能讓她一個人擔著,這麼帥的男生倒也不多”。丁當在那裏胡思亂想著。“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聊”。看看寢室裏隻有她和小曼了,丁當想我也去圖書館吧。
吃完中飯,丁當終於熬不住決定回寢室睡大覺。小曼還在睡,丁當也懶得問她有沒有吃中飯。
一覺醒來,已是黃昏。小曼還是沒有起來,小紅正在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小曼搖搖頭繼續睡。丁當很識相的自已起來泡泡麵。一個美好的周末就這樣度過了。
到了晚上,丁當失眠了,可能是中午睡得太多了。丁當想快睡著啊,不然又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時她聽見有人輕輕的從她床邊走過,開門出去了。隻有小曼是睡這一邊的,小紅和英子的床在桌子的另一邊。丁當不知為什麼跟了出去,可是出了門,早已不見了小曼的影子,照說廁所在走廊的盡頭,不會這麼快不見蹤影的,除非小曼躲在樓梯口。
丁當隨手拿起門邊的掃帚,朝前麵走去,如果小曼再嚇丁當,丁當就拿掃帚打她,這叫自衛。
可是樓梯口並沒有人,走廊上的燈倒是明明滅滅的。一陣冷風吹來,丁當才想起自已隻穿了睡衣睡褲,在十一月的半夜著實是很冷的,算了,回去睡覺了。正在這時,寢室的門沒有預警的關上了。丁當隻好敲門。
過了很久,寢室裏的燈開了,小紅揉著眼睛來開門了,“不好意思上廁所門卻關上了。”丁當陪著笑臉,可是門要不要關上呢,丁當想小曼也出去了。可是小曼明明睡在床上啊。丁當被自已看到的嚇了一跳。燈被小紅關了,隻聽她咕噥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難道我又做夢了,還是夢遊。可是剛才出去的時候門是開著的。哎呀不想了,頭痛死了。”丁當覺得越來越害怕了。
丁當因為昨天被凍了,早晨起來居然頭重腳輕發起高燒來。
“要不你也在寢室休息,還可以陪陪小曼。”小紅很好心的說道。丁當實在不想和小曼共處一室,隻好硬撐著起來去上課。一上午昏昏沉沉的。
中午丁當趁著吃飯把顧琦攔在了食堂外麵。“大小姐,又怎麼了?”“我感冒了。”“這好象不用向我報告吧。”丁當隻好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小姐你發燒了,你鐵定發燒了。”顧琦笑道。“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啊,我恨死你了。”丁當恨恨得推了顧琦一下。“君子動手不動口。我現在有女朋友了,傳到她耳朵裏可不得了。”顧琦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
“氣死我了。”丁當一扭頭憤憤的走了。沒走幾步,卻撞到了一個人。丁當抬頭一看,是那天去看小曼的帥哥。“怎麼和男朋友吵架了?”帥哥正笑咪咪的看著她。“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沒男朋友。”丁當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好象是表明立場。
“看來你真的是生氣了。對了,小曼好點了吧。”“整天睡著呢。”現在丁當聽著小曼的名字就心煩。“我叫周挺,我知道你叫丁當。”“你怎麼知道?”丁當覺得很奇怪。
“因為你,你還記得那次演出嗎?”周挺的臉笑得壞壞的。丁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原來自已被刷的事情有很多人知道啊。“臉好臭啊,不如我陪你走走。”
“啊,不用了。”丁當已經感到了周圍好多道殺得死人的目光,算了,先撤了。又到晚上了,丁當又害怕起來。小曼整天就在睡覺,垃圾桶裏有幾個空的泡麵罐。“這樣會沒有營養的。”小紅又在那裏瞎好心。
“不想吃。”小曼的聲音怪怪的。由於丁當吃了感冒藥,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夜很深了,丁當覺得喘不過氣來,心裏想著是感冒了,鼻子堵了。
可是很快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脖子好象被人掐著,痛。丁當睜開眼睛,看到小曼正跪在丁當床上,兩手正掐丁當的脖子。“救命。”
丁當想喊卻喊不出來。忽然的想起了幾句經,也顧不得什麼了,閉上眼睛,心裏不由默念起來。脖子上的壓力慢慢的鬆了,然後聽到小曼輕輕的下去了。丁當早已是一身冷汗,後來因為累了因為病著就慢慢的睡著了。
一大早,電話就沒命的響起來。又出事了。電話是顧琦打來的,要丁當馬上出來。丁當現在也燒得有點迷糊了,搞不清昨晚是不是在做夢,她幾乎相信這一切或許真是錯覺。
梳了梳頭,丁當看到了鏡子裏自已的紅鼻子,真難看啊。這時她忽然發現自已的脖子兩邊有一排指印,黑紫色的。
從宿舍出來,老遠就看見顧琦板著個臭臉。
“什麼事啊?”丁當拎了拎衣領,正在考慮要不要將指印這件事告訴顧琦。“我說了你一定得忍住,現在是大白天。”“什麼嘛,快說。”
“昨晚上禮堂又死人了。”“啊,禮堂平時不是老鎖著的,等開完校慶典禮才開放嗎?”“死的是一個老校工,今早有人早鍛煉經過發現禮堂的門開著,而那個老校工就死在台上,好多血。他們就馬上報了警。”“咦,好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