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墳地裏有一座特別的孤墳,隻有一個空墓碑,上麵隻有照片沒有屬名,李大爺經打聽才知道這墳墓主人生前是個惡棍,後來死於非命,而親友們都遠離了他,大家看他無親無故的就幫他起了個墓,但卻不知道他名字,所以碑上沒有屬名。
就這樣,那人雖有了墳墓,但逢年清明卻無人來看,李大爺人好便多燒了些紙錢給它。
就這樣過了有十個年頭,李大爺每逢清明都燒些紙錢給那些孤墳,這些年下來,李大爺也老了,有些事做不動了,還常生病。今年清明,家家戶戶都在掃墓,而那些個孤墳今年的土都沒動過,也沒人燒紙錢過它們。
眼看著別人家的墳都修得好好的,那幾座孤墳都長滿了雜草,那座空碑墳更加是零亂,遠遠看去這幾座孤墳就是一個綠色的小山包,跟別的墳相比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大爺在墳場的小木屋裏,那裏是他平時住的地方,現今他正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是的,李大爺病倒了,他無兒無女,現今病在家中無人照顧,他已以沒有力氣出去為那些孤墳打掃、燒紙錢了。眼看著天黑了,掃墓的人都回家了,李大爺隻能躺在家中無能為力。
夜晚時,冷風吹過,外麵下起了小雨,李大爺正躺在家中蓋著被子睡覺,而且滿頭大汗,可見他睡得是多麼難受。這晚,李大爺做了個夢,一個中年男子找他,那中年男子渾身邋遢,指著李大爺的鼻子問他為什麼沒幫他打掃,為什麼沒燒錢給他。
李大爺莫明其妙,但還沒說什麼就醒了,雖躺著難受,但李大爺強忍著睡下了。李大爺病得一天都出不了門,隻能吃些幹糧或喝點粥生活,心想那幾座孤墳自己是掃不了了,隻能過幾天再補上了。
當晚,李大爺睡下了,不久又做了個夢,又是昨晚那個中年男子找他,說你再不幫我打掃再不燒錢給我,你就別活了。
沒多久李大爺又醒了,心想著可能是哪座孤墳的主人拖夢過來的吧,回憶了一下,夢裏的男人跟那種無名孤墳的人的相片差不多,心想今年也該幫他們打掃打掃了,但自己的身體真的出不去給他們掃墓啊。
李大爺無奈,第二天天氣很好,可李大爺隻能呆在那個小木屋裏,病得起不來了,更別說去掃墓了。當晚李大爺又做了個夢,夢見前兩天那個中年男子很是生氣的掐著自己的脖子。
幾天後,有人來找李大爺,發現他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死在了家中,來人隻能將李大爺帶走安葬了,後來墳地裏的那幾座孤墳一直荒在那裏無人打掃,直到某年這裏要重建公園,別人的墳都遷走了,隻留下那些個孤墳被推土機鏟平了。
不要把別人的好心當做習慣,別人沒有義務幫你做事,害人終將害已。
林靈是一個成功的恐怖作家,他出了好幾本恐怖故事集都是大受好評,他也因此有了一大批粉絲,被稱為“靈徒”。這次為了吸引更多眼球,他將自己新書的主人公寫成了自己的名字,以此作為賣點。
不料此招果然奏效,他的新書大賣,這部講述主人公被離奇困在一個廢棄工地的故事讓他的名字在暢銷書排行榜上連續8周都是榜首,這讓林靈又大賺了一筆,繼續穩固了他恐怖一哥的位置。
這天他做完了一場新書的簽名發布會後,準備驅車回家。
突然手機響了,隻聽見手機裏有人說:來吧!讓你感受一下你新書裏的恐懼!這聲音裏透著無比的寒氣,仿佛一個凍僵了的人在對他耳語,不禁讓林靈全身一寒,正當林靈想問下你是誰的的時候,對方已掛斷了電話。
林靈看看對方號碼,發現沒有顯示,他也沒有在意,以為是哪個無聊的書迷在故意嚇唬自己,也沒在意。
發動了車就往家開,林靈越開越發覺不對勁,四周的人越來越少,天空也越來越暗,跟暴雨即將來臨一般,但路依舊是回家的路,林靈歎口氣,可能是自己寫的太多,有些神經衰弱吧。
漸漸地,四周已經是人跡全無,四周意識漆黑一片,林靈隻能借著汽車發出的微弱燈光向前開,突然,一道大鐵門擋住了他的去路,借著燈光,他看見門口用鮮紅色的字寫著:歡迎光臨,林靈。
這不是自己裏的劇情麼?林靈一驚,再想到剛才接的那個奇怪電話,他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倒車,卻發現來時的路不知道讓誰封住了。
林靈發了瘋似的開著車四處找出路,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開,最終隻能繞回原點,更要命的是:汽車沒油了。
一直坐在車裏也不是辦法,林靈隻好硬著頭皮下了車,車外依舊是一片漆黑,林靈下好決心,絕對不進入工地,接著就打開手機,借著手機燈光尋找這出路,但令他沮喪的是,四周都被高高的圍牆封死了。
林靈愣愣地看著前麵的這棟大樓,遲遲不肯賣出步伐。與此同時,天空中突然刮起陣陣冷風,吹得林靈頭皮發麻,不得已之中,他邁步進入了工地大樓。
進了樓層,發現一切空蕩蕩的,四周像是真空的一般,冷冷的隻有他的腳步聲。突然,前方傳來了濃重的喘氣聲,但他的手機發出的光照不到,這聲音像是殺豬時豬氣管傳來的聲音,散發著無盡的絕望和瘋狂。
林靈僵住了,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但那聲音像是在他耳邊一般,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像是某種誘惑般,吸引著他,誘惑著他。
最終林靈好奇心大過了恐懼,又或是別無他法,隻能向前走去。隻見前麵有張板凳,一個全身被剝了皮的人被定在了上麵,那人頭低垂著,不停地喘著粗氣,不斷滲出血水的透露艱難地上抬著,一步步,一點點,好似機器一般。
林靈呆呆地看著,心裏想著趕緊離開這裏,但腿卻似灌了鉛似得,半步也挪不動。
終於,那人抬起了頭,或者說那已不能稱作人了,整個麵目爬滿了蛆,眼眶空空的,幹癟的嘴唇顫抖著,不時發出陣陣絲絲聲。
他看著林靈麵部扭曲著,似乎在在笑:嘿嘿,你終於來了,嘿嘿。大樓外,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四周又恢複了寂靜。
過了幾天,一個流浪漢在一座廢棄的辦公大樓裏發現了一具屍體,就那樣被釘在了板凳上,頭低垂著,全身已是血肉模糊。
經過警方確認死者正是林靈,隻是他以自己主人公的方式死了,死因卻無從考證。很多人都說他把自己寫死了,而之後的許多恐怖寫手再也沒有敢用自己名字寫的,因為如果你寫了,就是在遇見你自己的死亡。
我從來就是個無神論者,絕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什麼妖魂與鬼魅。可是由於她,我不得不信了。
認識她是在去年夏天,在網上,我們聊的投機,互留了OICQ的號碼之後,便漸漸的成了朋友。
她叫範曉芸,起初與她的相識到也正常,隻覺得她是個內向、不大愛說話的女孩,這與她在網上那活潑、灑脫的性格孑然相對。
可是一日,事情變了。記得是在淩晨三點多鍾,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真該死,忘了關手機了,什麼時侯不能打電話,偏在這會兒,我真想揍那騷擾的家夥一頓。我沒去接,以為響幾聲就會停的,可那該死的東西就壓根響個沒完,仿佛在向我挑性——你不接,我就吵。
“你他媽的誰呀,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我是氣的可以了。“是,是,是我,嗚,嗚,你馬上能來嗎?我想見你,我害怕。”曉芸一邊抽泣著一邊掛上了電話。
我本不欲前去的,明天公司有重要會議,決定由誰當擔下一屆辦公室主任,我是最有希望的繼任者了。可我又不想得罪曉芸,她是目前為止唯一能讓我找到點感覺的女人。
她是不是因為一個人睡太寂寞所以。在趕往曉芸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糊塗心思。正當腦海裏呈現出與曉芸纏綿的景象時,我已看見曉芸就站在她家的門口,臉色是那麼的蒼白,幾乎都快看不到一絲血色了。
她呆呆的望著我,我也就呆呆的望著她。“你一打電話我就趕來了,怎麼還不上來親我一下。”我的語氣很緩和。她還是站在那發呆,就好像沒看見我這個人。
“我不,不敢。”過了半晌才從她嘴中蹦出這四個字。“不敢什麼?快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他的名字,我保證讓他看不見新世紀第一縷陽光。”我說的那麼快,感覺就像預先排練過似的。她還是沒張嘴,仍舊呆呆的望著我。
“快說呀,真把人急死了。別害怕,寶貝,我在你身邊,沒有人會傷害你的。”“我,我,我做了個可怕的夢。”
她跑上前,衝入我的懷裏,緊緊的抱住我,生怕把我給丟掉。“哈,一個惡夢而已,不要大驚小怪了,明天早上你便會忘了這事的,回去睡吧。”我感到好笑,又覺得曉芸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