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晴雨表

男的當然很高興的。這次回來後,男的發現妻子對自己更加的好了,有什麼好吃的都夾給自己,而且對男的衣服是每天一洗。男的很感動,當然對妻子也是百般的好,也老勸著妻子不要太勞累,在家要多多休息。

一晃十來天就過去了。這一天,在他們的小鎮子裏麵來了一個川劇戲班唱戲,來慶祝當地一年一度的廟會。男的知道妻子是個川劇迷,又看到這一向妻子實在太累了,於是就花錢買了個靠前的位置。

到了晚上,男的就拉著自己的妻子,美滋滋的去看戲了。這個川劇戲班是個老戲班,戲班的老班主走南闖北,也是個有見識,有點道行的人。

他為了看下看台下的觀眾對這次戲曲表演的反應怎麼樣,就偷偷的藏在戲台後麵撩開簾子看戲台下麵的觀眾表情。突然班主的眼睛定格在在前排看戲的夫妻倆,然後又掐指算了算,心裏麵有了數,於是就站在看台邊上耐心地等著。

看見那個男的把妻子單獨留在座位上正準備上廁所時,老班主偷偷的把男的拉到一邊對他說:你的妻子不是人啊!這個男的當然不信。

班主就對他說,如果他不相信就如何如何的測試下。男的仍然不相信自己的妻子不是人,但是看到一個跟自己無冤無仇的人也不會隨意的汙蔑自己的妻子吧,於是也有些疑惑。

於是他就按照班主的囑咐,在晚上睡覺時偷偷的閉著眼睛假裝睡覺。到了午夜,就聽見妻子叫自己的名字,他裝作已經入睡沒有回答。

他妻子見他入了睡,就推開窗戶一下子從窗戶裏麵飛了出去。過了一陣子,才又飛了回來,然後輕輕地躺在他身邊。這一切,把那個躺在床上假睡的男人嚇得夠嗆,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第二天,天一亮,男的就找了個借口溜出了家門,去找那個戲班的班主。老班主告訴他,他妻子雖然已經不是人了,對他而言卻是不會傷害他的,但是對周圍的鄰居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班主勸他,找個機會跟他妻子談一談,盡快把她送走。第二天晚上,男的破天荒的說要給妻子做頓好吃的,讓妻子什麼都不要動,好好的休息。

吃完飯後,男的才對自己的妻子說:我已經知道你不是人了,能把原因告訴我嗎?聽到這話,女的就哭了,說是她在從娘家回來的途中,為了能早些見到他,於是在山路上走得比較快,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山崖。

但為了再見到他,所以就沒有回豐都鬼城報到。這一向都是靠晚上出去吸家禽的血來抵禦他身上的陽氣。男的聽完這話後,就抱著妻子大哭,後悔自己當時沒有跟妻子一起去娘家,害得自己的妻子不小心摔下了懸崖。

但是畢竟,人鬼殊途啊,男的就在妻子掉下懸崖的地方找到妻子的屍骨,找個塊好地埋了,最後依依不舍的告別了自己的妻子,把她送回了鬼城。

據說,這個男的一直愧疚不已,所以終身未有再娶,而且托朋友在自己死後把自己和妻子埋在了一起。

上個世紀90年代的時候,有一個海南人到我們老家那個地方做生意,為了做生意方便就買了一輛小轎車。

在那個年代,全國各地還流行萬元戶的說法的,因此這個海南來的商人開著小轎車做生意的舉動很快就引起了當地一些流氓地痞的注意。沒過多久,這個海南人剛買的小轎車就被當地的的一些流氓給偷走了。

雖然這個海南人是個有錢人,但一下子丟了這輛新車,錢也不少,這也無異於是剜了他身上的一塊肉一樣。商人趕緊報案,讓公安局的人去調查誰偷了這輛車,看能不能找回失車。

但是一晃好多天過去了,那麼大一輛轎車就這樣無影無蹤的丟了,公安局找不到任何線索。這個商人萬分沮喪,整天垂頭喪氣的,也不想繼續在我們老家做生意,準備打道回海南。

正當開始打點行裝準備回老家時的前一個晚上,商人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白胡子老頭他說,他的車在某某那個涵洞裏麵,讓他趕緊過去取,不然晚了,車就被倒賣出去了。

第二天醒來,這個商人半信半疑,但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於是就勸說一個負責辦案的公安跟他一起趕到了夢中顯示的那個涵洞裏麵。

果不其然,在涵洞裏麵發現了那輛丟失的新轎車,上麵覆蓋著一層茅草。這個公安非常奇怪,問這個商人怎麼知道車被偷藏在這個地方的。

於是,商人就把有人給他托夢的事情就那個公安說了。公安問他那個夢中的老頭長什麼樣,他就按照夢中的記憶描述了一遍。那個公安聽完後半天合不攏嘴,說縣裏麵駝山公園上麵有個徐公亭,亭裏麵的主人徐公徐庶跟他描述的樣子差不多。

這個商人就馬不停蹄的感到駝山公園的頂峰,發現夢中那個老頭跟眼前的這個塑像一摸一樣。原來,真的是徐公顯靈,幫他把失車找了回來。

後來,這個商人為了感謝徐公的顯靈,就為他縫紉了一件大紅鑲金邊的披風,給披在徐公的塑像上麵。老家風俗,請神、還願等都需要給神靈燒香,請紅披風什麼的。

據說,那件大紅金邊的披風披在徐公塑像身上好幾年,隻不過後來,因為徐公身上穿的披風太多了,才被公園負責人以神寄的方式給火燒了。

我一個朋友大學剛畢業那幾年在一個鐵礦裏麵當技術員。地球人都知道的,國營的礦山企業就是一個小社會,裏麵學校、醫院、市場、理發店等等是應有盡有。

因為朋友的級別不夠,所以他跟其他幾個同事住在了一片平房區域裏。平房周圍是雜亂的家屬區,裏麵的住戶多半是井下一線工人的家屬,上有老母,下有小孩,中有老婆之類的,把那片家屬區搞得既熱鬧又雜亂不堪。

在我朋友的平房周圍,有工人養了幾條狗。狗都是南方的那種土狗,外表看起來雖然都很凶惡的,但幾乎都不怎麼開口汪汪叫的。

因此我朋友跟那幾條狗的關係都還不錯,經常從食堂裏麵把吃不完的骨頭,剩飯什麼的啊就帶給狗吃。

好像是我朋友在那個礦山工作的第二、三年的時候,是一個夏天,因為我朋友記得天氣很熱,他下班後換了工作服,就穿著背心往住的地方走,在食堂裏麵搞了些骨頭給那幾條狗帶回去。

夏天的天是比較長的,家屬區的人吃完晚飯,一個個都閑著無聊,就各家端著板凳在屋門口乘涼諞閑傳,陝西的說法,就是聊天。

突然之間,無緣無故的,家屬區的那幾條狗開始狂吠起來。家屬區的人覺得奇怪,因為家屬區裏麵沒有來外人,都是幾個熟麵孔在狗麵前晃來晃去的;而且狗也是剛吃完了飯,也不是因為餓造成的啊,這些狗無緣無故的叫啥呢?

但是無論這些人怎麼哄這些狗,讓它們閉嘴,但狗還是狂叫個不停。狗主人聽得煩了,就輪著跟竹棍打狗。

不像往常一樣,這些狗被打的時候,是一動不動的,不像往常一樣,人一去打它,它就亂跑。乘涼的人也被這些狗叫得心煩,便早早的都回家休息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可是這些狗還是在黑暗中不停的狂叫,由於沒有了周圍的嘈雜聲,這些狗的叫聲在黑暗中傳得老遠,而且聽起來就像是狗在哭泣一樣,聲音拖得老長老長的。

女人和小孩都嚇得不行,躲在被子裏麵,用被子蓋著頭。整個家屬區終於在一片焦躁不安中慢慢的進入了沉睡當中,隻留著這些狗哭泣一般的叫聲在黑暗中漸漸湮沒。

第二天,我朋友還沒有起床,就接到了企業的通知,說礦山井下在十幾分鍾之前發生了事故,死了十幾個人,讓他們馬上到礦山緊急集合點集合,準備井下的搶險工作。

這時,這些家屬區的人才明白過來:昨晚上狗之所以一直叫個不停,是它們預料到了第二天的這次井下事故啊。

它們是在向人們示警,可惜人們並沒有破解這個天機,還是無可避免的造成一次重大安全事故。

據說,後來,那幾條狗日子過得都相當舒適,簡直是被這些工人供著養,因為工人把它們當成了礦山井下安全的一個晴雨表。

我一個同事,他認識的幾個哥們有一個夏天晚上去外麵喝夜啤酒。喝完酒後,幾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了。付完帳後,這幾個人就開始打道回府,一路上說說笑笑,好不愜意。

其中有個人平日裏生活也有些不檢點的,這時看見路上也沒有什麼路人,就開始大聲地給其他幾個人講黃色笑話。他講故事倒是一流的,把幾個人笑得是前仰後歪的。

講完黃笑話後,幾個人也便天南海北,從古代說到現代,從國外說道國內的胡侃了起來。從喝啤酒的店到住的地方要路過一大片的水稻田。由於剛下雨不久,所以稻田裏麵的土還是濕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