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那棟“巴士底獄”教學樓的市一中,幾乎是我家所有人的母校,我99年從那裏畢業,我姐是95年從那裏畢業的,而我母親也是從從市一種畢業的。我母親就讀於市一中那個時候大概不叫這個名字時,是上個世紀的60年代。
聽我母親說,那個時候的市一中麵積跟我讀書時的學校大小差不多,隻是教學樓比較古舊,沒有現在那麼多的高樓大廈,那麼擠擠挨挨而已。
我母親記得最深的是在當時的學校的老大門口,長著一棵柳樹,大約有1米直徑來粗,長得枝繁葉茂的。在柳樹的一根粗樹幹上,掛著一口碩大的銅鍾。因為那個時候,學校沒有電鈴,上下課就靠學校的教工敲打這口銅鍾。
據說,當時敲打這個銅鍾時,學校每一個小角落裏麵都能聽得見的,足見這個銅鍾之大了。
大概是在我母親上高二時候的一個夏天下午,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雨來得之猛之大,使得瞬間學校和城市都淹沒在一片雨幕之中了。到了夜晚,雨不但沒停,反而越下越大,而且狂風開始大作,伴隨著陣陣電閃雷鳴。
這時,幾乎所有的在學校裏麵的人都已經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家裏,或者是宿舍裏,關緊了門窗,坐在屋裏,邊擺龍門陣聊天,邊談著這場異常凶猛的大雨。
第二天天晴了,等學生和老師們到了學校,正準備敲打銅鍾開始上課時,才發現那掛著銅鍾的樹幹倒落在地上,而那口銅鍾卻不翼而飛。
在六幾年的那個革命年代裏,偷盜東西可是被作為階級鬥爭來看待的。但是,縣裏麵的公安到處搜尋,卻一直沒有這口銅鍾的任何消息。
從此,這口銅鍾的消失就成為了我老家的一個謎團。在那個特殊年代裏麵,是沒有人敢以身冒險偷這麼沉重的一口銅鍾的。
所以,許多人對此的解釋是神鬼之流把這口鍾給運走了,至於為什麼要運走,誰又知道呢?等我到市一中就讀時,學校的大校門已經改道一次了,而早已經沒有那棵柳樹的痕跡了。據說,柳樹已經死了十來年了。
我工作時認識的一個朋友幾年前遇到了一件至今讓他奇怪的事情。他說如果無法用唯物主義來解釋的話,那就隻好求助於唯心有神論了。
那個時候,他在一個工地上擔任施工經理。在工地上幹活,幾乎沒有白天黑夜區分的。當時的施工區域離他住的地方不算太近,有20來分鍾路程,中間要走過一座石橋。
由於有時晚上要去工地加班,也不好總是麻煩司機來接送,所以很多時候,他就自己走著去工地,辦完事情後再走回來。
那天晚上,工地上又出現一點技術問題,他和另外一位技術負責人就一起去現場解決問題。處理完事情後已經是半夜了,他便讓另外一個人先走著,他隨後去追趕他,因為他想上個廁所。
上完廁所,他就一個人拿著電筒往住的地方走。快要到石橋的時候,借著電筒的光線,他突然看見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徑直朝他身上飛來,他嚇得一跳,趕緊跳開。“啪”的一下,石頭落在他腳邊不遠的地上。
他心裏覺得又好笑又好氣,好笑的是,都這麼大的人了,他那個技術負責人朋友還跟他玩這種低級遊戲;氣得是他朋友扔的那塊石頭差一點就砸著他了。
他向石頭飛來的灌木叢裏麵喊了幾聲,叫他朋友趕快出來,別躲了。但是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任何回答,他覺得奇怪,不過也沒太理會,就繼續往前走。
過了石橋,他又往前追趕了一會兒步,卻驚訝的看見他的那個朋友正在路的前麵邊走邊等他。他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在他從石橋走到現在這個地方的時候,一路上就隻有他一個人的,那他朋友又是怎麼走到他前麵的呢。
他走上前去,半開玩笑似的說他朋友剛才扔石頭還挺準的,差一點就打到他了。他朋友聽了這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沒有啊,他說一直在石橋這邊等他,看他一直沒有來,於是就邊走邊等。
見他不相信自己,他朋友就發誓說,他絕對沒有扔石頭的,而且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會做那個小兒科的事情麼。我的這位朋友後來說,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不是人做的話,那就肯定是鬼做的了。
而且他後來也好幾次聽別人說起過,在晚上走河邊時,經常有人遇到被什麼東西扔石頭的,有些人還因此砸傷了,不過都沒有造成什麼大傷的。
或許,有些鬼也挺貪玩,喜歡玩扔石頭的遊戲吧。
在老家駝山公園的最高處,立著一個小亭子:徐公亭,是供奉徐公的地方。
徐公,就是三國時代的徐庶,徐元直,根據《三國演義》記載,自從赤壁之戰後,他就漸漸的退出了魏國的官場,後來就隱居在我老家的最高峰-花萼山之上,專心懸壺濟世並修道養身,在老家一帶很有名望。
據說徐庶後來成了仙,經常在花萼山一帶顯靈,因此被後人稱為“花萼老祖”,並且人們在他以前的居住地修了一座祠堂來紀念他。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縣政府開始修建駝山公園時,想讓這位曆史名人徐公來坐鎮公園頂峰,於是派人上花萼山去請徐公的塑像,因為政府打聽到在花萼山上的徐公祠堂裏麵有一個徐公的木雕像。
但是奇怪的是,去請徐公塑像的人到了徐庶的祠堂裏麵無論怎麼用力都抬不動那個木雕像。當地人說,徐公不願意離開花萼山,所以無論多少人都是白費力氣的,如果要搬徐公的木雕像的話,隻有讓那個經常打掃祠堂的孝子來搬,興許可以成功。
於是縣政府就對讓那個打掃祠堂的孝子幫忙搬運下徐公的木雕像,但那個孝子不願意。後來勸說了好一段時間,那個孝子才同意。果然,那個孝子去抬木雕像時,輕微一用力,就把那個雕像抱了起來。
然後他用繩子把木雕像綁在背上,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把徐公的木雕像搬到了公園裏。奇怪的是,徐公的木雕像被放在公園裏後的第二天,公園管理人員去一查看,徐公雕像卻不翼而飛,後來打聽,說徐公的木雕像又出現在了花萼山的祠堂裏麵。
那個孝子一連這樣的背了好幾次,但雕像每次都會飛回去。縣政府後來沒有辦法,就找了個石匠,照著徐公的木雕像,鑿了一個一摸一樣的石像。
把石像運回了駝山公園,而那個木雕像仍然留在了花萼山的徐公祠堂裏麵,受花萼山區百姓的香火。於是這樣,徐公就正式在駝山公園安了家。
駝山公園的徐公亭現在香火是異常鼎盛,終日都有人在那裏磕頭燒香,人們在徐公的石像身上給他穿上一層又一層的紅色披風,因為我老家的人都相信,這個被我們稱之為“花萼老祖”的徐公一定會保佑我們老家人平平安安的。
我認識一個朋友有一次跟他單位的幾個人晚上去另外一個城市出差。一路5個人,剛好坐一車。我那位朋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開車的是他另外一個同事。
他們車開過了城區的公路之後,進入到一條比較偏僻的鄉間道路上。突然,他旁邊的司機突然“嘎”地一聲,把車給急刹了下來。
突然急停的車造成了車上的人猛地向前衝去,我那位朋友差點就頭撞在擋風玻璃上了。他正準備對那個司機發火(因為他是這5個人中職務最高的),車上其他的幾個人也麵麵相覷,以為遇到車禍,趕緊問司機是怎麼回事。
司機指著前麵不遠處路邊說:誰把一疊錢落在路邊了。我那位朋友借著車的前燈往司機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在車前麵不遠處,看見了厚厚一疊錢散落在公路邊上,紅紅的一疊,全是百元大鈔。後座三個人也同時看見了這一疊錢。
我那朋友和其他幾個人都覺得是天掉大餡餅啊,於是就在車上商定,無論那疊錢有多少,車上5人無論職務身份,全部平分。商定好後,留3個人在車上把風,看周圍的情況,其餘兩個人下車去撿錢。
可當他們走到那疊錢麵前,正準備撿的時候,卻發現那是一疊厚厚的紙錢:外圓內方,是當地人用來給死人燒的那種紙錢。
撿錢的兩個人嚇了一跳,趕緊跑回車上。這時他們再從車上看時,那的確是一串紙錢放在那裏!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們剛才明明是看見有一大疊百元大鈔在那邊的啊。
幾個人都有點害怕,覺得是撞邪了,趕緊開著車一溜煙的跑了。
我朋友說,他後來越來越覺得自己當時是看花眼了。不過,不可能車上五個人同時看花眼吧。
老家有個叫黃鍾的鎮子,位於老家縣城的東北邊,離重慶市不遠。在黃鍾鎮城區的河邊上,有一個深潭。這口深潭到底有多深,當地人誰也不知道,因為潭水總是渾濁的,呈現黃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