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神廟,魯駿趕緊打車到金鋪去買金牌,哪知道近期黃金漲價,金鋪裏麵都是排隊論斤賣的,連走了幾家店都沒買成。他愁得臉都變成苦瓜了,心中犯著嘀咕:做大師,真是賺啊,幫人趕個鬼,就要這麼大一個金牌,不是騙子吧?
但回想這一兩天的事情,他又不敢不信。自己的命還是重要!但是這金牌就是買不到,真是要了命了!他正愁著呢,突然腦子裏麵靈光一閃,對啦,進公司十周年的時候,不是發了一個今年金牌嗎?正好有那麼大,可惜是鍍金的。但病急亂投醫,也隻能這樣了。
魯駿趕緊回了一趟家,找到金牌,又趕忙打的往八色大師那去了。
接過魯駿的金牌,大師掂了掂:“鍍金的啊?行吧,看你小子造化吧!”
他把金牌收到衣兜裏,然後給了魯駿一張地圖,說:“這個地方,就是我給你講的鬼門所在!我十幾年前去過,現在周圍不知道有沒有變化。你要抓緊過去找找。但不要輕舉妄動,你要到十多天後,沒有月亮的夜裏,去鬼門找纏你的那個鬼。”
魯駿恭恭敬敬地聽著。
“在這之前,你一定要避免和那鬼有接觸。你要避免獨自一個人在黑暗的地方,尤其避免在那種情況下抬頭望東西!那樣,他基本上不會來找你。到那天晚上,你要戰勝它,就靠這塊金牌了。”
大師從兜裏又拿出金牌來,雙手合十把金牌夾在中間。但見他輕閉雙眼,嘴中念念有詞。魯駿驚奇地看到,一股金光從大師的手中迸發出來。過了一會兒,大師攤開掌心,把金牌交給魯駿。
魯駿接過金牌一看,原來刻著的公司字樣已經不見了,兩麵上分別有夏函神教的兩個天神。
大師此時對他說:“到時候用金牌對準它,心中不要怕。我這邊就幫你做這麼多了,往下看你自己啦!走吧!”
說完自己轉手就往裏間走了。
魯駿喊道:“多謝大師!我的香火錢。”
大師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走吧,救你自己命去要緊!神教哪用靠你那點香火錢。”
在接下來的十多天裏,魯駿在成都郊外,根據八色大師的地圖,終於找到了鬼門的所在。在這十天,他不敢掉單,晚上就和民工在一起,住那種按床位給錢的招待所。這十多天平安無事,那個鬼沒有出現。
沒有月亮的那天晚上終於到了……
鬼從大宅門上麵撲了下來。
魯駿克服了恐懼和身體的僵硬,拚命抬起右手,把金牌對準了那隻鬼。
鬼仍然撲了過來。
在黑暗中,突然有一道金光射起。魯駿看到鬼被金光籠罩住了。
金光繼續擴大,黑暗中金光的區域把鬼和魯駿都籠罩起來了。
鬼還在撲過來,用手緊緊掐住魯駿的喉嚨。
一陣窒息,魯駿想起大師的話:不要怕它。
魯駿不知道那裏來的一股力量,把手中的金牌狠命往鬼的臉上插去!
鬼發出一聲可怕的哀嚎,金牌的光芒更加盛了,慢慢地吞噬了鬼。
魯駿感覺到脖子上的窒息感沒有了。金牌在此時的光芒也嘎然而止。
周圍恢複了黑暗。
魯駿感覺到一陣虛弱,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魯駿睜開眼睛,發現周圍一片光亮。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正詫異,突然聽到格格的笑聲。
他轉頭一看,眼前少女的美貌,令他驚呆了。
“我叫柴斯莉,你是魯駿吧?”
“是。你怎麼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的金牌上刻著呢。”少女把金牌遞給他,上麵的神像已經沒有了,回複了原來刻著公司和魯駿名字的樣子。
少女繼續說:“你真勇敢!敢闖鬼門!不過你暈了,今天早上我看到你,背你回來了。”
魯駿擺擺頭,感覺有點頭疼,突然想起什麼:“你不是鬼吧?”
少女格格笑起來:“我怎麼是鬼,我是人,不過我喜歡鬼故事。”
魯駿摸著金牌,看著窗外的陽光,心想:“做人真好。”
對於我們村裏的人,那種嫌貧愛富到極致的程度,在我眼裏早就不屑。因為他們大多都是畏懼我的,其實也是因為他們心裏有鬼,不然也不會奉承那麼多。
我也不知道村裏人都怕我,隻記得我在上二年級的時候,有一個冬天,我村裏有一個富家人的小孩叫郭琳兒,和我是同桌。一直養尊處優的她把欺負貧困小孩當成一種樂趣。
有一天老師說要讓我們去別的學校參觀,但是隻能去幾個。我並沒有想過被抽上,因為當時成績還可以,老師雖然偏袒成績好的學生,但是對我而言還是不怎麼想去。
也許那是一種榮耀吧,去別的學校參觀,當然參觀的人就代表著學校的臉麵。老師公布人員名單的那一天,我還是很不幸的入選了。當然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郭琳兒在我麵前擠眉弄眼,沒個好臉色。沒被入選的人當然嫉妒入選的人,於是放學後她帶著一群所謂的好朋友把我圍在角落,送給我那一年我唯一的生日禮物,一頓毒打。
但是我也不是那麼任他們欺負的人,我在他們鬆懈之時,用盡全身的力氣拔腿就跑。
他們在後麵緊追不舍,在我跑不動的時候,在我又想抱著臉挨打的時候,遠處一聲響亮的狗吠聲,讓我有了主意,我趕緊撿起石子超那個狗扔去,它急速向我奔來,我趕緊轉了彎,向家跑去,狗把眾人嚇跑了。
一直到家我才停下來,我知道如果母親知道我在學校裏受委屈一定會很傷心。於是她問我怎麼傷的,我便滿口胡話的說:“自己摔的。”她便不再追問。母親說她很累,便告訴我如何做飯,我自己試了試,沒想到,還真做成了,所以我一直記得生日那一天我還有一個生日禮物就是,我學會了做飯。
第二天母親天不亮就去工地。早上我起床給弟弟做飯。剛一睜眼就感覺頭痛,冒著感冒的風險起床做飯。
腿剛一砰地,我就軟在地上。腿沉得抬不起來,弟弟還在熟睡中,我隻能自己用手支著床,甩甩腿,耷拉著腦袋悻悻的做飯。終於把弟弟安排好。
我打開大門卻著實被門外的光景嚇了一跳。外麵下起了大雪,北風嗖嗖的在耳邊刮過,門在風中吱吱吱作響,而門口正窩著一隻大白狗。要是他的眼睛也是白色的話,我還真發現不了它,我又看了看它,我打了一個寒顫緩了下神,才發現是我經常去喂的一隻流浪狗狗,細想昨日場景,原來嚇跑他們的也是它,看它凍得顫抖的樣子,我趕緊掰了塊饅頭給它,它隻是嗅了一嗅,並沒有想吃的意思。
本來就是流浪狗,它不吃我也沒再管它。
上學,經過那條走了幾千遍的路,本已為依舊平平淡淡,沒想到這一次卻有所不同,不同的是,我昏倒了。我也不知道為何昏倒,可能是昨天他們那幫人打的太重罷。
再次醒來我再村子裏唯一的一個門診部,醫生坐在我的身旁。村裏的人大都認識,所以她也認得我。我起身,他們也不過一陣寒暄,過了也就罷了,但是就在我出門的時候,有人進來了。那人氣喘噓噓的說:“養豬專業戶的那個小閨女出事了,被狗咬的全身稀巴爛,嘴和指甲都紫了,頭上的傷口還流著膿呢,醫生趕緊去看看吧。”
那醫生也慌了神,趕緊跟了去,但是沒到他們家,人就死了。
也不知哪個村民說咬死那女孩的狗就是,小妞喂了很久的流浪狗。
我在事發不久後還是聽到了這個傳聞。
但是那條狗呢?傳到我耳邊的故事是這樣說的,郭家的女兒被一條狗咬死了,他們家人都氣的似乎要暈厥過去,但是想著這個仇總歸要報的,於是拿著那條養豬用的粗竹棍,把那條流浪狗打死了。
但是還是不解氣,硬是把那條狗分了屍,拋屍在村後的墳地裏,有些人認為郭家不厚道,偏要把一隻狗的屍體埋在人應該埋的地方,但是那郭家向來說一不二,況且他們家剛剛死了女兒,正在氣頭上,大家也沒有做過多的追究。
可是事情終究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
郭琳是死了,她那些狐朋狗友也都不會聚在一起欺負別人了,可大家卻都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之中,可能是因為畢竟是同學的關係吧,唯一讓人有一絲歡樂的是,班上又轉來一位新同學,他叫李煥,他是外村的小孩,張了一副秀氣的外表,不太愛說話。
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而他確是一個頂奇怪的人,在他說完他的名字後,經過我的座位在我的耳邊悄聲的說了一句,張靈,我是來保護你的。
我聽完後奇怪歸奇怪,但是仍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放學後我問他為什麼要說那句話,他盯著我,我看著他那雙嬌柔的眼,倒像是在哪見過。但又說不出。
他一言不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