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也發現問題了,開口問自己的閨女:曉啊,咋了,心情不好?
“沒事。”
老徐給徐曉倒滿酒:你是我閨女,你撅腚我就知道拉什麼樣的屎,還騙你老爹。
老徐這話說的,真是夠流氓的,好得守著莉莉呢。
徐曉說實話了,領養手續沒辦下來。
徐曉比我要大個幾歲,馬上就是三十的人了,這個年紀的女人,絕大多數都當媽媽了,她生不了自己的孩子,領養還被拒,的確是個煩心事。
老徐奇怪的問:怎麼沒辦下來。
徐曉解釋:醫院開不出我們兩個不孕不育的證明。
這事兒我聽老徐說過,姐夫沒問題,精子質量很好,問題出在徐曉身上,可醫院換了很多家,專家也換了好幾個,可就是找不出沒法懷孕的辦法。
徐曉還去試過試管嬰兒,精子和卵子在體外結合後,種不進子宮,每次種進去,受精軟都無法存活。
徐曉又灌了自己一杯酒:不行我們去找個姑娘代孕。
老徐趕緊開口:閨女啊,別衝動,代孕可是違法的。
說完,老徐拍了拍桌子,衝我說:小強,你不是醫生嘛,給你姐想想辦法。
想想辦法……我是兒童醫生,不是婦科醫生啊!
莉莉問我,姐姐既然身體沒問題,懷不了孕,有沒有可能是……
碰到靈異問題了?可能性不大,我沒在徐曉身上感覺到有異常。
我說這樣吧,等吃完飯,你跟我回去一趟,我找小黑給你算一卦。
徐曉是認識小黑的,也知道小黑卜算非常準,她同意了。吃飽喝足之後,徐曉喝的有點多,老徐交代我,今晚就讓徐曉住我那吧。
以前都是徐曉攆我出門,現在讓徐曉住我那去,若是換在從前,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不過今天一見麵,徐曉變了很多,好歹是姐弟,而且得給老徐麵子啊。
我同意了,我把車鑰匙留下,讓驢子明天給我開回去,自從搬家後,驢子下班剛好順路。
回到家後,小黑還沒睡,他一見徐曉,用力揉了揉眼,把我拉到一旁。
“強哥,曉姐怎麼來了,找你麻煩的?”
找什麼麻煩,我說你幫幫忙,給徐曉算一卦。
小黑問我,算啥。
“孩子。”
小黑撇了撇嘴:要孩子去拜送子觀音啊,咱泰山上的娘娘,也準的。
我當然知道,徐曉也都去拜過了,沒用啊。
“強哥,我可說好了,正常收費。”
這小子,以前跟著我沒少受徐曉白眼,記仇到現在。
收費就收費吧,我姐夫是公司高管,比我有錢,徐曉估計也不在乎這一點半點。
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小黑算命正常收費是多少,以前我都是一塊十塊的打發了,畢竟不能壞了小黑的規矩,兄弟之間談錢傷感情,可這次可是真嚇著我了。
一萬!算一卦一萬塊,如果涉及天機,再加三到十萬。
娘的,中邪的孩子不常有,可想要算命知前途的人,多得是,小黑這家夥要是勤快點,光他頭上滿占大師關門弟子的稱號,都能給他撈大把的錢。
不過小黑是個懶脾氣,手裏錢夠花就成,什麼時候勤快了,八成又是找到個漂亮妹子,缺錢了。
徐曉也是大手花錢的人,當場給小黑轉了賬,小黑拿出家夥,拚出了命盤。
我問小黑怎麼樣,小黑收了東西:會有孩子的,自己的。
這話一出,徐曉的酒都醒了,她急忙問道:真的嗎?
小黑算卦極準,他既然說徐曉會有自己的孩子,那肯定會有的,隻是我搞不懂,結婚這麼多年她肚子都沒動靜,是怎麼回事。
“強哥,你有沒有聽過,前生緣?”
前生緣我當然聽過,是說兩個人前生羈絆太深,下一世仍舊會續前緣。
小黑笑著解釋道:曉姐就是這麼個情況,和她上一世有緣的那人,這輩子仍舊會投胎成她的孩子,耐心等就行了。
“曉姐,要不要加點錢,孩子什麼時候來我算不到,不過是男是女還是可以的。”
徐曉二話不說,再轉三萬,她急迫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小黑收了錢,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美滋滋表情。
“男孩,不準十倍賠償。”
事實證明,小黑這占卜的本事的確厲害,後來在徐曉三十三歲那年,終於是大了肚子,生了個大胖小子,把人生的遺憾,給彌補上了。
當然,那是後話了。
徐曉高高興興的去睡覺了,莉莉問我,真的有前生緣這一說嗎?
應該是有的吧,我也不敢太確定,畢竟人身後之事,誰也說不清。
小黑逗莉莉:莉姐,要不我給你和強哥算算,你們以後再添個男孩,還是女孩?
莉莉羞紅了臉:沒個正經的,我去看芳芳睡了沒。
莉莉走後,我問小黑:都說這份上了,給算一卦唄?
“還真算啊,提前知道了,豈不是沒了驚喜?”
說的也是,再說我這人也沒重男輕女的思想,來啥養啥。
和老徐喝了一晚上酒,我也困了,正準備去睡,小黑去拉住了我。
“強哥,最近你可能會碰事,最好萬事都小心點。”
臥槽,小黑這一句話,直接讓我不困了,這家夥之前讓我小心過兩次,每次都是大災大難。
我說小黑,你是不是又算到什麼了,趕緊跟我說說。
“強哥,我還真沒算到你有啥災啥難,是我師父打電話給我,最近一段時間,讓我最好離你遠點,問他啥情況也不說,光嗶嗶天機不可泄露,氣得我掛了電話。”
這意思我聽出來了,是滿占大師算出我有災來了。
小黑卜卦算命準,他師父更準,看來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真的會流年不利。
我說小黑你就聽你師父的吧,回天津躲躲,過一陣我也讓莉莉先回去住。
小黑搖頭:哪能,你要是有難我就跑,還做毛線的兄弟啊。等明天我再問問我那老爺子,葫蘆裏到底裝的什麼藥。
我說行,先睡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把覺睡飽了再說。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場大災,在第二天就露出了征兆。
第二天一大早,驢子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