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急按鈕拍下,電梯上變動的數字,停在了“6”上。
每個單元有兩個電梯,另一個電梯還在二十幾層,等它下來不知到啥時候了,我趕緊跑進應急樓梯。
每上一層樓,都要爬兩個樓梯,每個樓梯二十二階,也就是說,爬到六樓,我至少得爬二百二十階。
幸好我年輕力足,一口氣爬上去也算不了什麼,我估摸著,隻要一分多鍾就能趕到六樓。
我在心裏暗暗給莉莉祈禱,一定要撐住這一分鍾啊!
剛爬到三樓,樓梯拐彎的平台上,堆滿了家居、箱子、酒瓶子……徹底把路給封死了。
“草!”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在樓梯上堆雜物的家夥,實在是忒沒素質了,若是發生火災,這些雜物等於把三樓以上居民逃生的希望,全部都堵死了。
不過這難不倒我,個子長得高有好處,我使勁一跳,拽住了上一層樓梯的扶手,直接翻了過去。
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六樓,剛出樓梯間,就聽到電梯裏傳來莉莉的呼救聲。
“救命啊!救命!”
聽到莉莉的聲音,我感覺的血都往腦袋上湧。
這個王八蛋,敢欺負莉莉,老子要是弄不死你,就不姓許!
我想都沒想,一腳踹在電梯門上,哐的一聲巨響,電梯門晃了一下。
這一腳,我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腳腕子震的生疼。
我在網上看過一個視頻,一個醉漢喝多了,對著電梯一腳飛踹,把電梯門踹趴了,誰知電梯還沒來,整個人直接掉下去了。
我力氣也不小啊,為啥門沒踹開,是電梯質量太好,還是我踹的姿勢不對?
莉莉聽到有人踹門,救命的聲音喊的更響了。
聽著莉莉帶著哭腔的聲音,我心裏跟被針紮了似的,一陣疼。
我往後退了幾步,跑起來一記飛踹,一腳下去差點沒把我屁股摔碎。
還好外門開了,內門縫隙比較大,我把手指扣進去,用力一拉。
“哢!”
莉莉看見了我,大聲喊:小強快救我!
“曹尼瑪!”
我側著身子,硬擠進電梯,一腳把這變態從莉莉身上踹開,我騎他身上,對著這家夥的腦袋,一拳就砸了下去。
我的想法很簡單,什麼時候把這小子的腦漿給揍出來,什麼時候停手。我一拳接著一拳,根本不帶停的。
我胳膊都快捶抽筋了,也沒聽身下的小子吭聲,我掐著他脖子,準備換個手接著捶。
就是這麼個空擋,這小子一翻身,竟然把我給推開了,勁兒還挺大。
我起身去抓他,這小子比我瘦,很輕鬆的從電梯門鑽了出去,我打算去追,卻被莉莉給抱住了。
“小強你別走,我害怕……”
我回身看到哭的梨花帶雨的莉莉,心一下就軟了,也冷靜了下來。
我使勁把她抱在懷裏: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
我脫下衣服,綁在莉莉腰上。我讓她先去朋友那,如果我不來接她,就不許走。
從電梯脫困後,老徐聽我碰到那變態了,問我有沒有記住對方的長相,我回想了半天,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就怪了,我記性向來不差,難不成是剛剛失去理智的原因?
驢子指了指電梯裏的攝像頭:咱去把監控調出來,不就行了?
這是個好主意,我們三個找到保安,在老徐出示了警官證後,順利看到了監控錄像。
變態跟著莉莉進了電梯後,直接摁了最高層,借著就動手了。
看到莉莉受了什麼苦,氣得我在心裏發誓,等逮住這小子,非得把他再往死裏揍一頓。
錄像很清楚,連莉莉手中方便袋上的字,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唯獨看不清那變態的模樣。
錄像中,變態的臉跟打了馬賽克似的,從頭到尾連眉毛都沒露出來。
我們爺三個目瞪口呆,這是啥高科技?
我讓保安再把電梯外麵的監控調出來,然後我們三個看到了更加詭異的事情。
錄像裏,變態從電梯裏跑出來,然後……不見了!
他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驢子揉了揉眼:強哥,是不是監控出問題了?
監控應該沒有問題,我把錄像快進了一下,畫麵上很快出現驢子和老徐來幫我的身影。
老徐開了口:小強,這家夥,會不會……不是人?
有我這個當少郎中的幹兒子,老徐多少知道點陰行的事情,我好好想了想,點了點頭。
之前老徐說過,這變態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和消失,我在小區外發現他的時候,也是忽然出現在了莉莉身後。加上這個錄像,我敢斷定,這變態不是人,是鬼!
我拳頭上火辣辣的感覺不會騙人,能夠化作實體的陰鬼,隻有一種——執念鬼。
執念鬼和地縛鬼很像,都是心懷執念,不願離開陽間。
但執念鬼的執念和地縛鬼不同,它們的執念,是認為自己還活著。
有些人,因為意外突然死去,他們的陰魂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會像往常一樣,繼續在陽間活動。
因為執念太重,執念鬼在夜間能夠化作實體,和活人一樣,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隻是事後記不起對方的長相。
聽我這麼說,驢子打了個哆嗦:強哥,有沒有這麼玄乎,驢子我可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這一套。
我問驢子,記不記得以前曾經有個“周一見”的靈異事件?
“記得,記得,那不是炒作嗎?”
當然不是炒作,那事情,就是執念鬼做的怪。
某個男星被狗仔拍到婚外情,並在周一放出照片後,“周一見”就成了群眾們喜聞樂見的梗。
狗仔們如果拍到某些大料,就會在微博上做一個預告,約定周一放出,來吸引眼球。
有些料被放了出來,有些則是被曝光明星花錢買了回去,不了了之。
其中有一個很出名的狗仔,人稱阿狗,做出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