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摸金校尉怕進主墓室的啊?這主墓室不是你們摸金校尉最想進的地方嗎?想當年你二爺,為了進主墓室倒鬥和一個巨型的怪物大戰了一場。
要不然手槍卡殼了,說不定他現在還在呢!想想你二爺多神武啊!再看看你這慫樣!”
丘老道馬上冷嘲熱諷道。
“如果沒有小鬼子,那我白仁義身為摸金校尉肯定第一個進去。可是目前這情況不是進去倒鬥的啊!這眼看是要進去和小鬼子火並的啊!那我進去幹什麼?我又不會用槍,也不會什麼法術,進去不就是送死麼?”
白仁義好像說的頭頭是道。
“你怎麼就確定這小鬼子們,一定在這主墓室裏麵?”
費強馬上反問道。
“這一路走來,你們也看到了。小鬼子們丟下了一路的屍體,剩下的肯定都在這主墓室之中啊!要不然還能去哪裏啊?”
白仁義馬上辯解道。
“那麼按照你的意思,小鬼子們肯定在裏麵埋伏我們咯?”
章樸元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要麼在裏麵埋伏我們,要麼已經拿到寶物逃之夭夭了!”
白仁義稍加思索後說道。
“那我們作兩手打算吧!最壞的情況就是,他們在裏麵埋伏我們!那就是說隻要我們一進去,就會被不知道多少槍口對著!”
章樸元一邊說著,一邊對費強使了個眼色。
“是呀!所以我還是在外麵等你們吧!你看……”
白仁義的話還沒說完,費強就走到了他的身後猛踹了一腳。
“走吧!您呐!”
費強這一腳猛踹,直接導致白仁義飛身進了大門大開的主墓室之中。
“啊!”
白仁義鬼哭狼嚎的慘叫聲,看來肯定是摔的不輕啊!
“師弟啊!你是不是下腳太狠了?”
章樸元見白仁義喊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啥動靜了,於是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
“我覺得裏麵肯定沒有埋伏!搞不好白仁義現在已經開了棺槨,想要拿寶貝逃跑了!”
費強馬上反應了過來,然後徑直的往主墓室裏麵走去。
“他的身上還有蠱毒,他不可能敢丟下我們跑路的。因為隻要敢跑路,就是死路一條,他應該沒有這麼傻的!”
丘老道一邊說著,一邊跟著費強也往主墓室裏麵走去。
“大家小心一點!”
章樸元說了一句,然後從腰間掏出駁殼槍來也跟了上去。
……
眾人來到主墓室之中,隻見除了白仁義外一個人都沒有。
“不是說有小鬼子埋伏的嗎?怎麼就你一個人?”
費強馬上非常不滿的對著白仁義說道。
“有鬼!”
白仁義一下子站了起來躲到了費強的身後。
“這裏除了你以外,全都是道士!怕啥也別怕鬼啊!看你那慫樣……”
費強馬上冷嘲熱諷道。
“這個主墓室真是好大啊!”
任天涯四處看了看然後發出了一聲感歎道。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章樸元馬上非常疑惑的說道。
“怎麼了?”
“主墓室門口有那麼多的小鬼子的腳印,為什麼這裏一個小鬼子都沒有?按理說就算是死了,也至少要留個屍體啊!為什麼這群小鬼子,搞的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呢?”
“說的也對!”
“肯定是這裏有暗道,他們從暗道去了別處了。我們等會找到暗道在什麼地方,然後就去幹掉他們!”
費強馬上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們看這個棺槨好看開了一條縫!”
章樸元馬上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小鬼子們果然把墓中的寶物都給取走了,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
費強有些歎氣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既然來了肯定要開一下棺槨的。說不定裏麵還有好多寶物,小鬼子們來不及搬走呢?”
“不要開!”
身為摸金校尉的白仁義,馬上大聲的喊道。
“為什麼?”
費強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棺槨裏麵全是鬼!”
白仁義嚇的直哆嗦。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裏全是道士,我們最不怕的就是鬼了。”
費強沒好氣的回答道。
“你說吧!你剛剛被踹進來的時候,見到了什麼!”
章樸元心想這白仁義,肯定是一個人的時候,遇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我剛剛不知被哪個孫子給踹了進來,然後我就聽到了墓室裏麵有上百人在說話,嘰嘰喳喳的簡直吵死了。
我一開始來以為是小鬼子,可是仔細一聽居然是鬼。這麼多鬼,你們這才幾個人怎麼能夠對付的過來呢!”
白仁義一邊說著,一邊抬頭四處環視,眼神之中盡是恐懼。
“真是黃鼠狼生了耗子,一代不如一代了。”
丘老道馬上大聲的感慨道。
“當年你二爺,和我們一起下到了萬人坑裏。每個人都見到了生平,最恐怖的畫麵。而白二爺卻是麵不改色的挺過來了,他要是知道有你這麼個軟蛋,肯定在九泉之下都覺得丟臉。”
“這……”
白仁義讓丘老道這麼一說,當即無地自容。
“我們還是打開棺槨看看吧!說不定有什麼發現呢?搞不好小鬼子們,正是從棺槨裏麵的密道離開的。”
章樸元這麼一說,馬上往棺槨靠了過去。
“等一下!”
白仁義馬上對著章樸元大喊了一聲。
“又怎麼了?”
費強非常不耐煩的說道。
“我來開!”
白仁義突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於是,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之中,白仁義慢慢的走到了棺槨的麵前。
可能是丘老道關於白二爺的話,徹底的刺激到了他的痛處。
他是一個吃喝嫖賭、言而無信的老油條,但是在他的心中,他的長輩們的聲譽是不能被詆毀的。
所以,為了不給白二爺丟臉,他也豁出去直接開棺了。
“這是一個千年烏木棺,也叫做水沉棺!要是把這口棺材丟進水裏,那肯定是實打實的沉下去。”
白仁義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推開了烏木棺槨。
費強見狀馬上舉著火把,一個箭步就來到了烏木棺的旁邊。
“這是什麼?”
費強有些疑惑的說道。
“我來看看!”
章樸元和丘老道也馬上圍了上來。
隻見棺槨之中,隻有一件巨大的黑色衣服,其他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這麼價值連城的烏木棺槨,居然隻有一件黑色的衣服?”
白仁義也有些不解的說道。
“這還用問?肯定是被小鬼子們把裏麵的寶物全都給搬走了,隻剩下這一件不值錢的衣服了唄。”
費強馬上非常惱火的回答道。
“不對!”
白仁義馬上反駁道。
“我以摸金校尉的名聲發誓,這個烏木棺絕對沒有其他的人手碰過。至少是這件黑色的衣服,肯定是沒有人碰過的。”
“那說明了什麼問題?”
費強馬上追問道。
“說明這個棺槨隻是個疑棺,根本就不是主棺槨。”
“疑棺?”
“嗯!這種大墓有個疑棺非常正常,要是沒有那才奇怪呢!”
“搞了半天這是個騙局啊!”
費強馬上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們還是再去別處找找吧!”
費強說著就要走。
“等一下!”
丘老道突然說話了。
“怎麼了?丘老前輩有什麼發現?”
章樸元馬上追問道。
“你們看這棺內刻的文字,有沒有點像招魂用的?”
“這麼一看還真是有點像啊!”
章樸元也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如果真的是招魂用的話,那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丘老道馬上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怎麼回事?”
章樸元馬上追問道。
“這是一個極其邪惡的法子。墓主人用這個衣冠疑塚,布了一個招魂的局。然後招了附近幾十裏內所有的孤魂野鬼前來報到,而這裏就好比是一個巨型的蜘蛛網。
隻要那些孤魂野鬼敢來,就會被吸入裏麵,強行的吸收掉。墓主人用這個方法,來把自己的屍體變成了一個純陰之屍。
而純陰之屍等到天時、地利、人和都齊聚的時候,就會破棺而出,渡劫成仙。”
丘老道馬上眯著眼睛看著棺槨之中的黑衣,非常認真的說道。
“什麼?純陰之屍,渡劫成仙?”
章樸元頓時就被震驚了。
“我們道家想要成仙都那麼難,結果讓這個歪門邪道還成仙了?”
費強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能不能成仙,還要看能不能渡劫才知道。”
丘老道馬上補充道。
“上千年的純陰之屍,連一道雷電之力都扛不住啊?”
費強馬上又反駁道。
“這可就難說了啊!東海之中有修煉上萬年的海龜,最後還不是渡劫失敗。能不能成功和年份是沒有多大的關係的,關鍵還是看修為。”
丘老道解釋道。
“好了!大家就不要爭了,現在看看該怎麼辦吧!”
章樸元馬上認真的說道。
“燒了這件黑色的衣服,把那些孤魂野鬼全都給放出來?”
費強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那些孤魂野鬼,已經被墓主給吸收了,說的直接一點就是被吃掉了。現在燒了這個黑衣,也就是不讓其他的孤魂野鬼再上當了吧!”
丘老道馬上解釋道。
“管他呢!反正燒了就好!”
費強一邊說著,一邊用火把點燃了黑衣。
“啊!這味真難聞。”
白仁義馬上說了一句,然後往後退了幾步。
章樸元和丘老道等人,也馬上往後退了退。畢竟都是上千年前的衣服了,放在這烏木棺槨之中,不難聞才怪呢。
章樸元退了幾步後,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墓室的牆上好像也有壁畫。
然後他就有些好奇的,走過去看了看。
這一看才知道,原來這裏的壁畫和一開始在密室之中看到的壁畫是一模一樣的。
於是章樸元也順利的看到了,被毀掉的第四幅壁畫上麵的內容。
隻見壁畫之中,畫了一間墓室裏,有個人在放火燒了棺槨之中的東西。
然後棺槨下麵的墓主人就馬上蘇醒了過來,最後墓主人在一個狐狸的幫助下,渡劫成仙,而且帶著狐狸揚長而去有了。
“這第四幅畫,是什麼意思?”
章樸元馬上自言自語的說道。
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他馬上轉過頭去,隻見費強不是正在燒著棺槨之中的衣服嗎?
這不是正應了壁畫之中的第一個步驟嗎?
“師弟快跑!”
章樸元馬上大驚失色的,對著費強大聲的喊道。
“什麼?”
費強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情況。
“轟隆……”
隻聽一陣巨大的轟隆聲想起,整個烏木棺槨當場沉了下去。
章樸元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費強,這才讓他幸免於難,沒有和烏木棺槨一樣的掉下去。
“我們燒棺槨之中的衣服,就是第四幅壁畫的一部分。看來全部都應驗了,墓主人馬上就醒來了,大家千萬要小心。”
章樸元把費強救上來了以後,馬上對著眾人大聲的說道。
“哈哈哈哈……”
眾人還沒來得及詢問,一聲不男不女的陰陽怪氣的笑聲馬上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
然而下一秒,山口純一郎卻從烏木棺槨沉下去的大坑之中爬了上來。
濃重的血腥味,讓眾人一時紛紛屏住了呼吸。
“你們終於是追上來了!”
山口純一郎馬上麵帶微笑的說道。
“山口小鬼子你現在,也成了光杆司令了吧!”
費強馬上掏出了腰間的槍,對準了山口純一郎的腦袋。
“哈哈哈哈……”
山口純一郎馬上大笑了起來。
“你們不過是一群螻蟻!不配和即將得道的本尊說話……”
“哎呦!我說你這個小鬼子是瘋了吧!老子就讓你嚐嚐子彈的味道……”
費強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扣動著扳機。
“不要開槍!”
白仁義馬上大聲的喊道。
“砰、砰、砰!”
費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三槍下去,而山口純一郎也笑容僵硬的摔進了坑裏。
“他根本就不是山口純一郎!”
白仁義馬上無比鬱悶的說道。
“什麼?他不是山口純一郎,那還能是誰?”
章樸元有些吃驚的問道。
“山口那個小鬼子,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可是剛剛的那個真不是山口小鬼子,估計是故意上來讓我們打死的,我看我們這次是上當受騙了。”
白仁義馬上心急火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