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床之山,有鳥,其狀如霍,名曰鸞鳥,見則天下安寧!這幾句話是我們中華奇書《山海經》中描述鸞鳥的。
不過和你們日本不一樣的是,我們這個鸞鳥是保平安的,而你的是用來害死人的!”
“什麼?”
章樸元的話讓胖軍官頓時摸不著頭腦,可是他也沒有機會去搞明白了,因為費強在胖軍官身後鬆綁的時候直接給了他一棍。
“老章啊!打暈了這個小鬼子,誰來給老陳解咒啊?”
老柴一臉的疑惑不解道。
“這個小鬼子滿嘴的謊話,指望他解咒想都不要想!還是讓我來試一試鬼門十三針吧!”
章樸元說著就和費強一起,把胖軍官往外拖。
“鬼門十三針?”
老柴一聽這麼邪性的名字,嚇了一跳。
“別廢話了,趕緊來搭把手,這死胖子太重了。”
費強馬上埋怨道。
一陰一陽之謂道!
世間萬物皆有陰陽,而對於人類來說,肉身為陽、靈魂為陰。
正所謂,十道九醫。
肉身的病稱為陽病,找一般的醫生就可以了。而靈魂的病則稱為陰病,要找道醫來解決。
本來這鬼門十三針,是通過針灸打通五髒六腑的經絡,使人全身的氣血運行順暢,進而給人治病驅邪的。
可是,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用法。
如果能逆轉針灸的效果,使其不但不能打通經絡,反而封閉了經絡讓人氣血運轉停滯的話。
那就不但不能驅邪,反而還能要命了。
……
章樸元和費強、老柴,三人合力把胖軍官抬到了一個破舊的小木床上。
“這個死胖子也真是沉,在我東北的土地上肯定沒少山吃海喝,要不然也不會養的跟豬一樣!”
費強擦了擦頭上的漢後埋怨道。
“那是當然!這群畜生無惡不作、喪盡天良,不知糟蹋了多少我們東北老百姓的糧食……”
老柴馬上補了一句,還呸了一口。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吧!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再這麼耗下去,老陳估計命都保不住了!我們這裏條件艱苦,肯定沒有針灸用的銀針,老柴你馬上給我去找十三根縫衣服的針來!”
“要這麼多縫衣服的針幹嘛?你不會想要活活紮死這個死胖子子吧!”
章樸元的話,讓老柴頓時一臉的茫然。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馬上去辦……”
章樸元厲聲嗬斥後,老柴隻好屁顛顛的去找縫衣針去了。
……
昏黃的油燈下,章樸元拿起一根根縫衣針,在燈火上烤了烤。
他的口中念念有詞,在被扒的隻剩短褲的胖軍官身上,一針一個穴位的紮下去,針針見血。
人中穴、少商穴、隱白穴、風府穴、上星穴、會陰穴……
終於十三根針全部紮了下去,章樸元雙手捏訣開始踏起了步罡。
做法完畢後,胖軍官的臉色在昏黃的油燈下,猶如屍體般的慘白、看起來異常的瘮人。
“這一般用鬼門十三針都是活血化瘀、疏通經絡、驅邪治病的,可是我今天反其道而行之。我不但封了他的經絡,而且用秘法給他的三魂下了邪咒!”
章樸元忙活了半天停下來後,對一旁摸不著頭腦的老柴解釋道。
“那老章你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徹底的玩死他啊?”
老柴非常接地氣的反問了一句。
“我說你能有點腦子麼?想要這胖子死,哪裏需要費這麼大的力氣!我這是下邪咒讓他失去意識,變成我們聽話的木偶……”
章樸元算是被這榆木腦袋的老柴,給鬱悶的不行了,對於道家術法啥都不懂,還偏偏喜歡胡說八道。
“那既然他變成了聽話的木偶,這我叫他起來,他能起來麼?我叫他往東他就往東,叫他往西他就往西啊?”
老柴開始較真了。
“你叫他試試不就知道啦!”
章樸元一臉嚴肅的說道。
“那好!我叫他試看看!”
老柴走到胖軍官的身邊,用力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胖子!死胖子!快起床啦!還他娘的睡呐!快起來……”
這老柴大聲的嚷嚷了半天,也沒見一身肥肉的胖軍官有啥反應,他扭過頭看向了章樸元。
“我說老章!你這是逗我玩呢?我這喊了半天,也沒見這死胖子動一下啊!你不會已經把他給整死了吧!我說……”
“你找我幹什麼?”
老柴被身後陰陽怪氣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待他馬上回過神來。隻見眼前這個胖軍官雙目無神、一臉的呆滯,真跟章樸元所說的木頭人一樣!
“現在你相信了吧!嗬嗬……”
費強在一旁看著老柴冷笑道。
“這、這怎麼可能……”
老柴頓時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別鬧了,救人要緊!”
章樸元一臉嚴肅的走到胖軍官的麵前。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
“我、我……”
胖軍官說了半天,也沒說出自己是誰。
“糟糕!這下手太狠了,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這樣還怎麼解老陳的咒!”
章樸元邊說邊伸出手去,一把拔出了胖軍官眉心人中穴上的縫衣針。
“現在知道自己是誰了嗎?”
“我、我是山口賢二!來自日本大阪神道教!”
胖軍官打了個寒顫,好像想起了不少的事情來。
“那好!現在跟我來,幫一個人解開你用你的侍神下的邪咒!”
“好的!”
章樸元說完,眼前這個自稱是山口賢二的胖軍官馬上如同木偶般的答應了。
……
大山中,潮濕的破木屋裏,山風正從外麵呼呼的往裏刮著。
一屋子的人正緊張的盯著山口賢二,如同木偶般的給羊癲瘋中的老陳解著邪咒。
昏黃的油燈下,山口賢二先是咬破了自己的中指,然後用自己的血在老陳的肚皮上畫了個六芒星。
接著,山口賢二把他手上戴的一串,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珠子給拿了下來,分別放在了六芒星的六個角上。
最後,他一邊慢慢的敲著老陳的肚皮,一邊大聲的唱著讓人聽不懂的日語。
“啊!”
老陳仿佛從睡夢中驚醒,一骨碌的坐了起來,然後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
“草他祖宗的!我怎麼一醒過來突然到這裏啦!還吐成了這樣!這都是怎麼回事?”
老陳恢複了神智,馬上喘著粗氣大聲的罵道。
“老陳啊!我以為你快不行了呢……”
老柴這會帶著哭腔撲了,這和他平時五大三粗、摳腳大漢的形象反差太大,一時讓人看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滾一邊去!你他娘的還不行了呢!老子這不是好好的嗎?”
老陳一臉的怒意,看著圍觀的眾人,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疑惑。
“老陳啊!你也不要說老柴啦!你眼前這個日本的胖子是來自大阪神道教的陰陽師,你也可以理解是日本的道士。不對,應該是日本的歪門邪道。
就是他用什麼白鸞鳥給你頭上拉屎,然後給你下了邪咒,導致你差點真的不行了……”
“對呀!老陳啊!幸虧老章的邪術更高一招啊!要不然你可真就醒不過來了啊!”
“你他娘的說誰是邪術呢?我師兄可是堂堂名門正派,太一觀的大弟子!”
費強一聽這老柴說章樸元用的是邪術,馬上就不樂意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錯了……”
老柴自知理虧,觸了他們幾個的黴頭,馬上投降認錯。
“嗬嗬嗬嗬……”
就在大家為老陳清醒過來而高興的時候,胖軍官突然發出了詭異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