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盧法門最擅長的就是情降。
阿讚kom製作情降油的方式也很邪,要裸體加持,通過法咒催發王阿姨動情,取一些分泌物和毛發,與其他陰料調和製作,再接露水,加持十多天,才做出小小一瓶,交給王阿姨,讓她抹在小雅她爸的眼皮上。
眼是情媒,心是欲種。
眼裏見了情,自然動了心,小雅她爸就這樣被拿下,跟著王阿姨搬去蘇老板的別墅,蘇老板叔長叔短的叫著,整天獻殷勤,再有王阿姨狂吹枕頭風,她爸把蘇老板當半個兒子看待,儼然成了一家人,之後又是叫小雅去過年,我屢次放鴿子,蘇老板以小雅幹哥哥的身份,說幾句包藏禍心的話,王阿姨再吹一陣風,她爸就覺得我不是個東西了。
那段時間小雅總催我,就是察覺到她爸態度的變化,以及王阿姨對我的惡意,而我一直不去,她爸越來越不滿,王阿姨趁機一提,不如讓小蘇和小雅處處看?
她爸還說:小蘇那麼大的老板,能看上咱家傻丫頭嘛?
王阿姨表示包在她身上,讓小蘇領他們出國玩,培養培養感情。
小雅不喜歡蘇老板,因為打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蘇老板殺妻,可禁不住她爸和王阿姨勸說,就這樣被哄去泰國,下了飛機當晚,蘇老板安排燭光晚餐,跟她表白,小雅拒絕,蘇老板並不氣餒,還發朋友圈自娛自樂,表明小雅是他最愛的女人。
後來我去佛山,小雅要立刻回來見我,我小脾氣上來,讓她在泰國好好玩,小雅知道我生氣,電話裏沒說什麼,卻努力盡快回國,可她不會說泰文,買不了機票,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沒錢。
她開法會賺了十萬,我也斷斷續續給過她一點,她都存著,過年給她爸了。
她爸也牛逼,轉手就把我倆的辛苦錢給了王阿姨。
王阿姨費盡口舌說服小雅再玩幾天,到時候一起回國,蘇老板見小雅心意堅決,聯係阿讚kom,準備在泰國給小雅落情降,但小雅本身是修法人,對情降有一定抵抗力,從製作情降油到情降見效,少說一個月,小雅卻急著要走,最後阿讚kom出了個歪主意,給小雅她爸落惡疾降,把小雅拖在泰國。
小雅她爸身子虛,也沒有阿讚kom的法力強,就這樣在泰國昏迷長瘡,阿讚kom立刻製作情降油,但小雅對她爸的病情起了疑心,懷疑泰國阿讚盯上她爸的頭顱,要對他們下手,於是告誡蘇王二人小心,並不吃不喝,催促蘇老板立刻帶他們回國。
蘇老板拗不過她,幾天後回了佛山,又安排阿讚kom和宋恩過來,伺機再給小雅落降。
小雅想讓我叫馮欄過去看看,電話聯係不上,準備去太原找我。
蘇老板見她鐵了心要走,隻好凶相畢露,沒收小雅的手機,把她軟禁起來,並用小雅她爸的性命威脅,小雅使出沉默大法,不管蘇老板說什麼,她就是不回應。
這當口,我和馮欄去佛山,蘇老板決定幹掉我,讓小雅徹底死心。
小雅她爸中惡疾降後,情降失效,在佛山醫院蘇醒過來,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他隻是察覺王阿姨態度古怪,並沒有想到其他,直到蔣先生去醫院接他,他才明白蘇老板煞費苦心搞了這麼多事,就是為了得到他家傻丫頭,還頗為感慨的來一句,小蘇也算用情至深了!
我懷疑他的尿毒症就是腦子裏的病毒迷路造成的。
至於蘇老板和阿讚kom的關係,也不是臨時雇傭,王阿姨說他們以前就認識,而且關係不錯,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交情,宋恩則是阿讚kom的弟子,小時候在山裏跟著叛軍打仗,柬埔寨內那個戰結束,輾轉淪落到泰國,跟著阿讚kom修法。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這一趟佛山之行,險之又險,但總歸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也算圓滿。
蘇老板也自食惡果,被警察查出一些違法行為,網上追逃,即便沒死,短時間內也不敢回國了,而我們沒有犯法,死掉的宋恩經法醫屍檢,死於腦溢血,而且這家夥還是偷渡來的,應該是阿讚kom的域耶法器不能過關,蘇老板索性讓他倆溜進來。
到了蔣先生家,我去客房找小雅。
她還不知道我被放出來,正在睡午覺,腦袋受傷戴個白色網兜,罩住傷口。
我拄著拐輕聲走到床邊,還是將她吵醒了,小雅睜眼看到我,趕忙爬起來給我一個擁抱,滿腔柔情道:“你回來了,我很擔心你!”
打從年前她離開,我已經兩個月多月沒有見她,此番劫後餘生,她突然來一句掏心窩的話,搞得我還有一點點哭鼻子的衝動。
我說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她說不晚,正好。
其實我也覺得正好,我要早點來,把她接回去,蘇老板追過去對付我們,防不勝防,得虧這一趟帶著馮欄,才能三次從阿讚kom的靈降下逃命,不幸中的萬幸。
隻是經濟賬實在傷不起。
樂色仔被捅了一刀,要不是跑的快,命都沒了,我拿錢感謝他,十萬塊拿不出手,三十萬我寧可賠條命給他,最後給了二十萬,又把小雅她爸轉院的費用還給蔣先生,還得感謝阿發仔和阿鴨的辛苦,還有蔣先生的朋友,不能送錢,挑一件價值不菲的風水鎮器請蔣先生轉交。
原本還想跟小雅她爸炫個富,現在隻剩哭窮了。
所幸沒過多久,我又賣了一個小鬼,狠狠賺了一筆。
這是後話。
蔣先生家休息一夜,第二天陪小雅接她爸出院,搬去蔣先生的小莊園養傷,這小莊園是蔣先生平時招待客人喝茶談事的地方,也是阿發仔兩口子的家,說起阿發仔的老婆,那真是好的沒話說,模樣漂亮身材好,性格踏實還肯幹活,更離譜的是對阿發仔死心塌地,就跟中了降頭似的。
我們搬進小莊園當夜,阿發仔老婆和小雅在屋裏聊天。
我去給她倆送水果,阿發仔老婆看看表說:“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我問她,我住哪裏?
她滿臉疑惑:“你不住這裏麼?”
我幹笑道:“不合適吧?”
“為什麼不合適,你倆不係男女朋友...”想到什麼,她變作一副錯愕表情:“你倆該不會還沒有...你倆在扮演純情學生嘛?小吳西虎,你係男孩子應該主動一點,當初阿發仔哄我上.床,都沒管我同意不同意,你應該跟他學學。”
投給我一個‘你懂的’的眼神,阿發仔老婆關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