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信春哥就挺好。
他以前信的馬克思主義,讓他做人民公仆,還有紀委在一旁監督,這約束力不可謂不強,可他該伸手照樣伸手,這樣的人,不是佛道二教的泥像加幾本經書就能教育成好人,這一次也是發現小鬼能幫他免災,所以想信個神仙獲得更大回報,要是真有個神仙下來讓他去自首。
他肯定說人家是牛鬼蛇神。
不過他既然挑起這個話題,我也趁機勸他:“信教就不必了,您身份特殊,被人知道也麻煩,隻要多做善事,多積福報就能有好運,我是想跟你說說小鬼的事,它雖然能...”
趙姐先生伸手打住,嚴肅道:“這個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說實話,家裏藏著一具小幹屍,我也整天提心吊膽,過兩天我就讓我愛人把小鬼給你送去。”
能說出這句話,我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我說:“還是先還願吧,然後我問問法師這個小鬼該怎麼處理。”
趙姐先生點點頭,請我喝口水後,神秘兮兮的問:“小吳師傅,有個問題困擾我好久了,你能為我解惑麼?”
“您說。”
“你是怎麼把寫給我愛人的字據,從我家的保險櫃裏偷走的?”
一聽這話,我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出去,馮欄答應派他的八個寶貝把字據偷回來,而我賣掉小鬼後,二十萬徹底到手,當時我激動的又想買車又想帶小雅出去玩,早把字據的事拋在腦後了。
趙姐先生突然提起,我有些措手不及,隻好裝傻說:“我沒偷呀,字據丟了?”
趙姐先生玩味道:“小吳師傅,你再裝下去就不夠意思了,那張字據我藏在其他房子的保險櫃裏,連我愛人都不知道,結果一天夜裏,四個血肉模糊的男人把我從床上扛到保險櫃前,逼我打開,我問他們是誰,他們不說話,還打我,我隻好打開保險櫃,第二天醒來又發現自己在家裏的床上,但我還是不放心,跑去一看,其他東西都在,隻有你寫的字據沒了,你怎麼解釋呢?”
話說到這份上,我再解釋也沒用了,隻好說:“嘿嘿,我也是求個保障,沒別的意思,您放心,那四位大哥沒泄露你保險櫃的密碼。”
“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就是覺得這個事不可思議,既然是你做的,我對你的本事就有更深的了解了,小吳師傅,我還有一個事想麻煩你,小鬼雖然幫我解決了暫時的困境,但集團的賬目,一時半會還理不清楚,領導雖然讓我留任,可年齡是硬杠杠,很容易被人借題發揮呀,我聽說風水能幫人升官,所以我有個想法,明年年初市X大要換屆,我想做X大代表,你能幫我麼?”
先不說幫的問題,我連代表是什麼都不懂,向趙姐先生了解之後,才知道他是看上代表的人身特別保護權,有這個在,紀委動他也需要市X大的批準才行,而他的競選難度也很大,幾乎沒有成功的希望。
我隻好說,風水不是萬能的,隻有推一把的作用,不可能把沒的變成有的。
趙姐先生又問:“那你覺得小鬼能再幫我一次麼?我覺得這個事比起它幫我延遲退休,還要簡單一些。”
“這個...”
我看一眼趙姐,她悄悄的搖搖頭,看來他們兩口子已經商量過這個事,趙姐並不想再向小鬼許願。
我說:“很難,先不說它能不能做到,小鬼的胃口會越來越大,即便這一次能幫你成願,它索要的還願供品,你們也難以承受,其實不要說和鬼做交易,即便跟它們呆久了都有很大的危險,而且這個鬼仔的怨氣特別重,既然已經解決了困難,我覺得還是不要再靠它了。”
趙姐先生想了想,說道:“沒有其他辦法了麼?你派去我家...”
趙姐打岔道:“行了老孫,先吃飯吧,小吳師傅剛下飛機還餓著肚子呢。”
“對,是我疏忽了,來,咱們上桌,小哲,讓服務員上菜。”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我被他們父子倆灌了不少酒,暈乎乎之間,還在琢磨那個代表的事,不是要幫趙姐的先生,而是聽他說任何公民都可以參選,我琢磨著要是真有個辦法,不如我去試試?
吃完飯,趙姐讓兒媳婦帶小雅做美容,獨獨將我留下,她先生還有事要處理,讓趙姐送我回家,臨走前拉著我的手說:“小吳師傅,我的事你再費費神,幫我想個辦法。”
包間隻剩我和趙姐,我說:“姐你不用管我了,我打個車回去。”
她笑道:“說好了今晚好好感謝你,哪能讓你吃頓飯就走,你別管了,姐安排。”
她的安排,就是掏出一張房卡,把我領到樓上的房間,說一聲:“你去洗澡吧,不用擔心小雅,一會我兒媳婦送她回家。”
趙姐出門後,我才明白她準備怎麼安排我,想著這豪華大酒店的女孩,一定個頂個的漂亮,我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立刻決定遵循我們中華的傳統美德,長者賜不敢辭!
想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我鑽進衛生間洗了五分鍾就出來了,躺到床上又陷入天人交戰,擔心這件事讓小雅知道會討厭我,可跟她住在一間屋裏,天天看得到吃不到,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我又實在舍不得拒絕。
正猶豫著,聽到房卡刷門的聲音,我趕忙蓋上被子裝睡,希望一切能在被動中發生,減少我的負罪感。
腳步聲一點點靠近,最後在我床邊停下,隨即便聽到一個女人的輕笑聲,她爬上床,按住我說:“你裝什麼裝?”
是趙姐的聲音!
我睜眼一看,果真是她,而且她穿了一身睡袍,身後沒有其他女孩。
見我睜眼,趙姐閉上眼彎腰親我,我嚇得趕忙推她:“姐,你這是幹啥呀?”
她笑道:“裝什麼傻,都說了今晚好好感謝你。”
我尼瑪,她怎麼能恩將仇報呢?!
我一軲轆翻起來,裹著被子縮在床頭,告訴她:“姐你別這樣,我不是那種人,而且你用不著感謝我,你已經給我錢了,那什麼...你在這休息吧,我先走了。”
趙姐按住我的衣服,冷著臉說:“你什麼意思?剛才讓你洗澡,你興衝衝的洗了,看見我進來你又要走,你是不是嫌我老,不配做你的女人?”
這不廢話麼,她當我媽我都嫌她老。
我急忙解釋:“沒有沒有,你年紀大,可你風韻猶存,我是說我不能讓你用這種方式謝我,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姐,你這樣就太小瞧我了,我真有點生氣,我得走。”
趙姐愣了愣,一屁股坐在我衣服上,歎息道:“哎,你多心了,其實也不是為了謝你,是我想這樣做,自從養了小鬼,姐就渾身不自在,尤其是上次下雨,摟它睡過覺之後,每天晚上都失眠,滿腦子都是那次見麵,你色眯眯盯著我的樣子,今天喝了點酒,就鼓起勇氣給你一次吧。”
“我啥時候色眯眯盯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