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那聲巨響漸漸接近了,一個碩大的黑影從天而降,噗通一聲,巨石直接砸在了骷髏首領的身上。
我連忙向後跳了一步躲開了衝級波,巨石已經落了地,地麵跟著猛烈的顫抖了一下。
“神鬼驅魔急急如律令!搬山術!”
一聲法決大聲吼了起來,站在巨石上的正是玄通。
茅山的搬山術果然厲害,巨大的石頭上貼了符咒封印正巧把骷髏首領壓在了下麵。
骷髏首領被砸碎了,巨石的封印正好破了它的複生之法,他這次死的徹底。
擒賊先擒王,骷髏首領死了,其他的骷髏兵自然作鳥獸散,他們四散而逃已經潰不成軍。
“哇!玄通師傅的絕招果然厲害,能不能教教我?”林寧寧吃驚的圍著大石頭轉了兩圈,她的小手用力的推了推,那石頭果然紋絲未動。
玄通抱著肩膀從上麵跳了下來,他雙腳穩穩落地,渾然不像是從五六米高的距離跳下來。
“前麵是個村子,想必就是個孤魂鎮了,走吧。”
玄通摸了摸背包,他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黃色的酒葫蘆,他打開了瓶塞,啪嗒一聲,瓶塞開了,他抓著黃色酒葫蘆就往自己的嘴巴裏倒酒喝,咕嚕咕嚕幾聲喝的滿身都是酒氣。
真是匪夷所思,玄通的酒葫蘆是個黑色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黃色,難道這也是茅山的法術?
“這葫蘆……”
“你看什麼看,剛才我不是去追一個僵屍?我殺了他,他身上的酒葫蘆裏,沒想到還放了這麼好喝的酒,真是不錯,嘿嘿。”玄通笑嘻嘻的說著,邊說邊喝,酒香的味道撲鼻的好聞。
“我也要喝,我也要。”林寧寧飛身過去搶奪,玄通身子一繞,直接跑了。
“哈哈,小丫頭也喝酒,真是的,一邊去。”
三人向下坡路走著,眼見到了一處村落,黑壓壓的四周不見光亮,一個灰色的石頭矗立在地上,仔細看,狹長的石頭上寫著三個字:“孤魂鎮。”
想不到這幽冥地府竟跟陽間一樣,一片房子在村口,裏麵點著昏黃的燈火,從窗口看過去,幾個人的影子在裏邊晃悠著。
村子裏的都不是人,他們是各種各樣的鬼,走在街上的死鬼一個挨著一個,他們全都麵目可憎,渾身上下冒著幽暗的氣息。
“小心點,這裏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想不到這陰間還挺太平,沒什麼亂糟糟的事情。”玄通說道。
“白翎哥,前麵有一家店鋪,看著像是做好吃的東西,我的肚子餓了,不知道陰間的東西能不能吃。”林寧寧說道。
“現在到了陰間,我們已經是死人了,一個死人吃陰曹地府的東西有什麼不行的?”玄通說道。
林寧寧嚇了一跳,說道:“我不是死人,你才是死人呢,我是活人,我不想死,你去死吧。”
玄通被林寧寧弄的哭笑不得,我趕緊把兩個人拉開了。
走到了鎮子拐角,一個茅草屋在路邊,草屋裏麵放著幾張桌子。
兩口大鍋在路邊放著,大鍋裏麵正在嗤嗤的作響,白色的蒸汽直接從大鍋裏麵冒了出來,隨著蒸汽越來越濃烈,裏麵竟然傳來了一股香噴噴的米飯味道。
一個佝僂小鬼在大鍋旁邊站著,他的手裏拿著勺子,隨著熱氣,他的手在大鍋裏麵來回的動著,那動作還挺熟練。
桌子旁邊有幾個鬼正在吃飯,他們像是在吃早餐,一個女鬼帶著一個男孩,旁邊幾個男鬼像是幹活的,他們的身旁放著兩個耙子,像是農夫。
一張空桌子就在眼前,我想湊過去可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陰靈,濃鬱的綠色還挺重,如果不是厲害的鬼差絕對看不出來我們是鬼。
佝僂小鬼湊了過來,打眼看上去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滿臉掛著笑,一張幹癟的臉上都是豆大的疙瘩,他的手卻十分幹淨,為了顯得衛生還帶了一副白色手套。
“嘿嘿,幾位客官,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幾個?”小鬼說道。
玄通沒說話,他打開了背包,掏出了一張冥幣,紅花花的冥幣放到了桌子上,我看了一眼差點沒嚇死,上麵寫著的是一萬億!
玄通把錢放到了桌子上,仰著頭,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麼看,看見沒,這是錢,我們幾個餓了,趕緊把吃的喝的都給我們拿過來。”
我有點納悶兒,玄通這是怎麼了,他剛才喝了葫蘆的黃酒怎麼脾氣變的這麼大?
佝僂小鬼吃了一驚,他盯著桌子上的紅票子傻了眼,一下子驚呆了。
“我的媽呀,這麼大的票子,實話跟您說,一碗粥才五千萬,您這票子太大了,你們三個人才一億五千萬,這可是一萬億,我可沒零錢,真是抱歉!”佝僂小鬼說道。
玄通怒了,他站了起來,右手死死的抓著佝僂小鬼的脖子,死死的抓著不放手。
“小子,你真是不要臉,我肚子餓了難道還吃不上飯,你要是不敢收這錢,我就白吃,咋樣?”玄通凶神惡煞的說道。
小鬼哆嗦著看了看我,說道:“客官,你看我這……我也太為難了吧?”
我摸了摸口袋,裏麵還有幾個銅板,隻不過這銅板都是用來做法陣作用的,雖然不太值錢對我來說挺重要,我無奈抓了幾個銅板放到了桌子上。
“老板,這些錢不知道夠不夠,我們都是外地人,不了解你們這裏的行情,多少錢,你們擔待一下算了。”我說道。
佝僂小鬼見到了錢,他立刻來了精神,抓著銅板偷偷放到了口袋裏。
“這幾個銅板還不錯,真是挺好的,按照這裏的兌換價值跟粥的錢差不多,也就兩億多吧。”小鬼說道。
我一臉黑線,怪不得人死了都要燒紙錢,原來這陰曹地府裏的物價實在是太高了,通貨膨脹實在是太厲害。
正在說話間,小鬼把粥做好了,我們開始吃飯,不大一會兒吃完了飯,對麵的兩個農夫卻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