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你既然來了,我有事叫你幫忙。”陸老頭的聲音很低沉,似乎發生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我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陸老頭說話從來都是信心十足,從未顯露過慌張,怎麼這次卻有些不同往日了?
“白翎!實話跟你說,我和你周師伯在裏麵,你師叔薛心瞳被巨屍踩住了身子起不來了,我和周通正在用法力僵持。”陸老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的聲音明顯慍怒。
“巨屍?師父你為什麼不打開門,讓我們進去幫忙?”我焦急的問道。
薛心瞳是我的師叔,紙鶴這招就是她教給我的,雖然她不是我師父,但是對我也不錯,要知道這紙鶴神功看起來不起眼,可是隻有閉門弟子才有資格學習,若非她的關門弟子,別想學個皮毛。
“哎!要是能開門早就開了,石門機關被我不小心破掉了,隻有從裏麵才能打開,現在巨屍兩隻手被我們兩個人分別控製著,現在僵持不下,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找個方法把門打開,然後找到一個叫攝魂珠的東西,那東西能吸取巨屍的魂魄!”陸老頭說道。
又是攝魂珠?陸老頭知道的東西還不少。
我猛的想起了口袋裏的名冊,周大川給我的名冊上有陸正豐的名字,還有周川和薛心瞳,既然他們的名字都在上麵,三個人怎麼會不知道攝魂珠呢?
關於攝魂珠我早就頭痛不已,想不到現在它竟然成了關鍵所在。
不由得想起了白冷月,這小子到底在哪?也不知道王安然現在找沒找到他的人影。
“師父你放心,我現在就出去找攝魂珠的下落,王安然已經在追了。”我說道。
“姥爺你放心吧,還有我呢,我也幫白翎哥,嘻嘻。”林寧寧調皮的說道。
“那就好,你們快去快回,切記,一定要在七天之內回來,不然我們的功力耗盡,巨屍的身體一動,你師叔就被踩死了。”陸老頭說道。
我一陣詫異,薛心瞳到底是怎麼了?堂堂一個陰陽門的師叔能被巨屍踩在腳下,說出來這也算的上是奇恥大辱了。
“師父,你放心就是了,我們現在就去。”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白冷月現在何處?我在問我自己,可是心裏空落落的根本沒有答案,花言巧語承諾也沒什麼用處,我答應了陸老頭轉身離開了洞穴。
沿著洞穴通道一直走,果然走到了另外的山一側,我總算是明白了這個地洞的構造,巨屍那個房間一定有向幾個方向接通的大門,不然從冰室到右麵那麼長的距離不可能是空的,想必有什麼更厲害的鬼怪在裏麵。
我有些擔心了,現在還沒見到旱魃的影子,隻是一個巨屍就把陰陽門三個高手對付的服服帖帖,薛心瞳受了重傷被巨屍踩在了腳下,兩位二人殺不死巨屍隻能僵持不下,難道那個巨屍如此厲害?
可是旱魃呢?既然巨屍這麼厲害,若是旱魃出來了豈不是更加厲害,到時候難道我們一起上也沒有希望了嗎?
我越想越覺得憋悶,可是腳底卻沒有半分減速,一步並作兩步,打開了一個個關卡,終於沿著陸老頭進來的的方向走了出去。
走到了大門外才發現,原來外麵是黑天!
高山上沒什麼光亮,這麼陡峭的山走夜路真是如同自殺,無奈我們隻得回到了密道門口。
七叔忽然湊了過來,他咳嗽了兩聲,兩之眼睛冒著精光盯著我。
“七叔你坐!”
我客氣的把石頭遞給了七叔,長條石頭,放到了地上,七叔也沒客氣一屁股直接坐到了上麵。
“白領啊,我跟你交往雖然不太深,但是你不覺得我們好像是很有緣分嗎?”七叔說道。
我心中一驚,這老頭今天是咋了,難道要跟我攀親戚?
“七叔你說的話我當然明白,我姓白,你也姓白,你們白家倒黴一窩,我可是清清白白,哈哈。”我笑著說道。
七叔這老頭比較接地氣,沒什麼高傲的想法,我說話當然也放鬆了許多。
啞哥和大麻子在一旁嘿嘿的傻笑,七叔立刻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啞巴立刻不敢笑了,大麻子趕緊過來給七叔捏肩膀,那諂媚的態度真是讓人看了有些惡心。
“七叔,這舒服嗎?用不用使點勁兒?這呢?”大麻子本來長得五大三粗,這麼一嬌媚卻讓我覺得惡心,我趕緊把眼睛低了下來,這麼惡心的畫麵我可不想看。
七叔衝我笑了笑,說道:“說起來,我們都姓白,這白家一門可是天下到處都是,子子孫孫也是不少,雖然我們是同姓,但是也未必同宗,我要說五百年前是一家,那未必顯得有些做作了,你說呢?”
“七叔說的是呢,五百年前是一家,那都是托詞,誰知道五百年前的事情,隻不過是騙人的客套話唄。”我說道。
“嘿嘿,你小子還真會哄七叔開心,實不相瞞,七叔在我們白家的地位那可非比尋常,你要是去過我們白家就知道了。”大麻子說道。
我有些疑惑,接著問七叔:“七叔,大麻子和啞巴哥都叫什麼名字?啞巴哥難道天生是啞巴嗎?”
啞巴能聽見我說話,他卻不能說,聽我問完了話,他臉色有些不對勁兒,身子一轉立刻不搭理我了。
七叔歎了口氣,瞪著啞巴,滿臉的怒氣。
“啞巴名字叫做白一龍,他叫白夏,最沒出息的家夥。”七叔指著大麻子的鼻子說道。
“啊?白瞎?這名字好怪。”
大麻子似乎不高興,他怒氣衝衝的看著我,說道:“喂,我不叫白瞎,我叫白夏,夏天的夏,不是瞎子的瞎,你可真是……”
眾人跟著狂笑,七叔卻止住了我。
“啞巴這個小子本事不錯,外家功夫那可真是個練家子,隻可惜他小子不聽話,那次我讓他進墓地的時候嘴裏叼著驢蹄子,可是他沒聽,結果中了屍毒堵住了嗓子眼,結果現在就成了啞巴了。”七叔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