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穿過了荊棘樹叢,我的胳膊都快劃爛了,好在催動了陽氣封住了血液,玄通給我的金瘡藥還在,金瘡藥還真是神奇,些許藥麵塗在傷口上,流血的傷口立刻止住了疼痛。
眾人氣喘籲籲的到了懸崖下,每個人都累得虛脫了,汗水順著後背往下流,衣服早就濕透了。
明晃晃的太陽不是一般的刺眼,白光照著眼睛隻覺得頭暈目眩,口幹舌燥之下隻好找水溝裏的水解渴。
“白翎,你確定就是這個方向了?”三飛拿著羅盤不停的看著,他竟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了,我低頭看了看羅盤也覺得狐疑,指針老是來回的偏轉,像是不住的發抖,難道是他的羅盤有問題?
我掏出了自己的羅盤,指針打到了坤位也是在抖動,看來不是羅盤的事,這裏的磁場或許有什麼問題。
我抬頭看了看高高的懸崖,心裏不禁躊躇,這麼高的懸崖怎麼上去?難道龍脈就在懸崖之上的某個地方?
休息了片刻吃了點簡單的東西,我們立刻開始出發,又趟過了一個小河,我們總算是到了懸崖正下方。
黃色的懸崖峭壁就在頭頂,高高的巨石像是一個完整的東西,巨石單成了一座大山,隻可惜被什麼東西劈掉了整齊的半麵,這懸崖猶如刀砍斧剁,鬼斧神工一般的東西讓我看了不僅錯愕,這到底是自然的力量還是什麼神人所為?
我仰著頭看著上麵,突然發現有一根藤條從上麵垂了下來,綠色的藤條能有碗口粗細,用手使勁兒拽了拽,藤條竟然還挺結實,像是有人在上麵拴住了似的。
“真是怪了,難道這是老天爺的眷顧?爬到上麵就有寶貝了?”三飛笑嘻嘻的說道。
張玲皺著眉頭看著,金有道在旁邊一跳一跳,薑大牙躍躍欲試要向上爬,他的身子卻被林寧寧推開了。
“我說你們幾個煩不煩?誰長翅膀了?沒事的趕緊靠邊站著!”
林寧寧似乎惹得心裏冒火,我也從來沒見她這麼火氣大,她神開了翅膀,呼啦一下就飛了起來,小身子直接盤旋到了上方,霎時間就不見了蹤影。
沒過多久,從上麵忽然又丟下了兩個一樣粗細的繩索,我拉了拉,也挺結實。
眾人有了趁手的工具,爬過懸崖有了可能性,我們趕緊拉著繩索向上爬,好在有林寧寧幫忙,並沒有人掉下去。
我第一個爬到了懸崖中間的位置,一陣濃煙的味道撲鼻而來,像是有什麼人在附近點火,我順著煙熏火燎的味道一直走,果然看到了一堆焦炭。
焦炭旁邊正有幾個人在烤火,我卻嚇了一跳,這幾個人是不是什麼神經病?大夏天在在這裏烤火,難道是瘋了?
我悄悄走進了,吃驚的發現,這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七叔幾個人,他們正垂頭喪氣的烤火,身上還不住的哆嗦著。
“七叔!”
我喊了一聲立刻跑了過去,可是身子還沒到地方,這幾個人卻立刻緊張的看著我,啞哥更是掏出了飛刀,直愣愣的準備攻擊,大麻子拿著洋槍,七叔也抓著符咒,劍拔弩張的架勢讓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們這是幹嘛?我是白翎。”我才發覺自己的身子變了樣,被火烤的如同焦炭,又有誰能認得出來呢?
“我的乖乖,還真是白翎的聲音,你這是……”大麻子忽然湊了過來,他上下不停的I看著我,右手也不停的摸著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已經燒焦,摸起來硬硬的十分怪異。
三飛幾個人也爬了上來,啞巴立刻揮舞起了手掌跟他打招呼,幾個人和和氣氣還不錯。
我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七叔暗暗點頭。
“我說的呢,剛才聽見一陣轟響,還以為是地震了,結果是你小子在搞鬼!”七叔咳嗽了兩聲,他沙啞的嗓子說道。
“七叔,你知道鬼道門嗎?那個叫枯骨道長的家夥……”我把玉石店鋪的事情說了出來,但是沒說上麵的名字。
七叔歎了口氣,說道:“鬼道門的事情之前也跟你說過,他們可都是不好惹的人,不過既然他們來了我們也不能怕,咱們人多,隻要齊心協力就能打敗他們。”
三飛搖了搖頭說道:“老鬼,你說的容易,你那身子骨還頂用嗎?”
大麻子像是在給七叔憤憤不平,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怒色。
“咳咳,我這身子骨還行吧,這麼高的懸崖不也上來了,隻是裏麵有個奇怪的門,怎麼也打不開,不如你去看看?”七叔的眼神冒著亮光,像是含著惋惜的神色。
“好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再說。”
我跟著七叔走,眾人跟在後麵,從懸崖邊際往裏麵走,竟然有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這山洞裏麵冒著陣陣涼風,洞口已經被寒冰之氣弄的濕漉漉的。
裏麵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啞哥立刻點燃了火炬,我們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隻走了大概十多米遠,一扇厚重的石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石門是個四方形,左右各開了兩扇門板,中間的位置是個縫隙,我用一張紙鈔試了試,薄薄的錢幣竟然不能穿透縫隙,裏麵似乎壓的嚴絲合縫。
這麼嚴實的的地方竟然也能冒出寒氣,我覺得有些怪異,用手摸了摸,石門上竟然冰冰涼,我的手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石門後麵是個古墓,隻是這冰霜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上麵的文字,破不開陣法這石門是打不開的。”七叔狗摟著身子說道。
冰冷的石門外透著冰霜,濕滑的冰層果然成了天然屏障,這上麵明顯有符咒打上去的痕跡,不過看起來符咒並沒有起多大作用,淺淺的痕跡立刻被冰霜覆蓋住了,攻擊沒有任何作用。
“這附近沒有木柴?不如用火烤一下,寒冰的石頭門遇到了烈火一定會炸開,到時候不就開了?”三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