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七叔給了麵子趕緊殷切的倒茶水,端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到了他手心,七叔淺笑了一番似乎很高興……
雖然不是我在諂媚,但是我知道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界上的能人有多少,數都數不清楚,七叔既然知道鬼道門的事情算起來也是個學識超過我的高手了。
七叔喝了口茶水,慢條斯理的說了起來……
鬼道門在民國時期可是個大門派,鬼道門之所以叫做鬼道門,那是因為這個門派最擅長的就是養鬼,養屍,利用鬼和僵屍為自己所用……滅天當時就是鬼道門的老大,說起這個滅天來他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還是個愛國誌士。
那是在一九三九年,當時中華大地正在遭受戰爭之苦,國土淪喪,民不聊生,人人淪為奴隸,淪為槍下亡魂,這滅天也是有為青年,他參加了國軍的隊伍去抗日,結果不小心被機槍打死了。
他本來都是個死人,可是陰差陽錯卻被一個野鬼附身到了自己的身體當中,正巧的是,這野鬼也是個當兵的亡魂,一死人,一個鬼一拍即合,決定繼續在戰場上殺敵。
於是他們就在這戰場潛伏了下來,每到戰爭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偷偷的跑到敵人那邊去搞鬼,殺死了不少敵軍。
後來這件事也巧,一個道觀正巧遭到了敵軍的攻擊,他們也去幫忙,結果他的身體子彈打不碎,炸彈也炸不死,本來就是個死人,已經不能再死了,這樣殺了十多個敵人,救了道觀的道士。
機緣巧合真是如此,這道觀的觀主正在閉關修煉,聽說滅天來了立刻出關,把自己全身的道法傳給了滅天,並且給了他一本秘籍名字叫做《鬼道天師》
我大吃一驚,說道:“鬼道?還天師?”鬼道也就算了,還是什麼天師鬼道?要知道在道家的規矩,能夠稱得上是天師的,那至少得是五輩之上才可以。
所謂的五輩分就是:道士、師父、師祖、太師祖、太祖師、然後才是天師!
鬼道天師的意思就是把這幾代人的絕學包含了進去,成為了一套絕學,可見也是一個門派的秘籍法典!
七叔的眼神開始變得緊張,他咽了口口水,說道:“滅天此人向來殺伐果斷,從來都不手軟,但是我也有些佩服他。”
“哦?這麼一個利用邪魔的門派還有什麼好佩服的?”我狐疑的問道。
七叔說道:“這滅天說來是個邪道,但是他有個規矩,從來不許本門的人出去害百姓,也就是無辜的人絕對不殺,第二是不殺女人!第三是不殺未成年的孩子!”
不殺未成年的孩子?我心中一驚,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之前在Z市那個叫白冷月的人,難道他不是鬼道門的人,可是那家夥的攝魂珠的確是厲害,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白冷月跟七叔白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七叔名叫白占天,難道這白冷月跟百戰天有親戚關係,或者是什麼倒鬥的邪道?不對,我怎麼能胡思亂想我自己也姓白,這麼跟七叔說,不是把自己也賣了?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白翎,你到底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難道有什麼事情還不明白?”七叔說道。
我說道:“滅天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七叔你知道嗎?”
七叔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我要是知道了還能站在這裏跟你說話?或許早就死翹翹了,不過我知道鬼道門有個特殊的印記,他們門派的人在印堂的位置都有一個發紅的紅點,那個紅點像是被什麼東西蹭了,形成了水滴一般的狀態。”
水滴狀態的紅點?到底誰是鬼道門的人?
我的腦子裏在飛快的閃現,一個人的臉孔突然從我腦子裏出現了,淮傅!
沒錯,自從淮傅偷了神行靴和百鬼瓶,他就直接從陰陽門跑了,他離開了會所不知所終,現在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我記得沒錯最後一次見到他,他的額頭上果然就是水滴形狀的紅點。
我真是沒想到,原來淮傅早就是鬼道門的人了,怪不得他能順順利利偷走兩樣鬼器,說不定周通都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招!
可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既然淮傅是鬼道門的人,他每次來殺我都應該得手才對,幾次三番為什麼沒有人去幫他,每次我都能僥幸逃脫,難道是鬼道門的人在有意放我走?我成了那條長線一端的大魚了嗎?
“白翎,滅天的事情你別太往心裏去,雖然他的道法十分厲害,但是你也不用太在意,畢竟有句話叫做邪不壓正,你想的太多也沒好處,說不定哪個大神直接過來就把他收了,天塌下來還有武大郎頂著呢。”七叔說道。
我一陣驚愕,七叔今天是怎麼了,難道他不知道武大郎的個子矮,果真天塌下來,我們都死定了。
“七叔,武大郎隻能替你頂!你躺著是嗎?哈哈!”我笑著說道。
七叔突然笑了,說道:“你小子果然聰明,隻要我們躺著,什麼事情都不用管,自然就會把武大郎顯露出來了。”
七叔這是在開玩笑,不過我立刻明白了七叔說的意思,他的話是在叫我掩飾自己的鋒芒,要是被滅天盯上可就不好辦了。
我跟七叔聊了許久,事情知道了不少,可是問題聚集在心裏的卻是越來越多,我真有些納悶兒,我白翎折騰了這麼半天什麼都是一知半解,這世界真是太大了。
回到了房間,林寧寧還在睡覺,她抱著自己的肚子,我定睛一看差點沒嚇死,她的肚子現在活像一個皮球,圓鼓鼓的挺著,就連褲子都褪下了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我趕緊把她的被子蓋好了,倒頭就睡,可是低頭一看自己床底下伸出了半截黑漆漆的胳膊,那焦糊的胳膊正在外麵露著,正是金有道。
“你大爺的你想嚇死誰?”我直接把金有道拉了出來,他還是那副枯骨德行,看起來十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