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自己能成為竊賊之流,可是現在我在撬鎖,而且一下就成功了。
試著用手捏著別針,細細的別針在手裏有些打滑,我仔細聽著鎖芯裏卡簧的聲音,用手在裏麵來回的試探,終於試著碰到了卡簧,輕輕一動,緊接著傳來了哢哢的聲響。我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聰明,還是這鎖頭太低級,用手輕輕一拉,鎖頭直接掉了下來。
“哇!好棒!你是不是學過?”聶華雨雙手捂著嘴巴,一副嬌滴滴的樣子,我真想在她的臉蛋上親一口。
“媳婦你可別亂說,以後要是誰丟了東西可都來找我了,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了?”我說道。
“誰是你媳婦,真是臉大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現在叫我女朋友,還不一定是誰媳婦呢。”聶華雨說道。
“好吧,現在不是將來是,這還不行呀,我就不能提前叫兩聲?”我笑著說道,我不是真心想占便宜,但是事情到了眼前還是忍不住,聶華雨是我最喜歡的女人,能有這樣的媳婦真是三生有幸了。
鐵門外麵刷了油漆,我輕輕的拉開了房門,門栓發出了哢哢的聲響,那生意像是在顫動,門軸明顯都上鏽了,看起來好久都沒人來過這裏的樣子。
大房子裏麵黑咕隆咚,什麼都看不見,我知道這是視覺錯誤,等我們呆了十多分鍾,屋子裏果然看的清楚了。
這是個巨大的機器廠房,廠房裏麵放著各式各樣的機器設備,這些設備到底是幹什麼用的我根本就沒看出來,不過能看到地上有許多深深的劃痕,還有許多車輪子的痕跡,想必是這裏曾經有人來過,而且把一些機器拉走了。
“王安然會在哪裏呢?不如我們喊一喊?”聶華雨焦急的看著我,她拿出了手機又試著給王安然打電話,可是還是徒勞無功,王安然的電話怎麼都接不通。
我現在法力全消,千萬不能主動出擊,要是遇到了小鬼就麻煩了,我現在隻有桃木劍和符咒,沒了道法連符咒都打不出去,隻能靠自己的體術,好在我的外家功夫還不錯,來幾個簡單的小鬼我還是能對付。
諾大個房間能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兩個人在裏麵摸索了半天,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找到,朦朧的光線中,各式各樣的機器橫在地麵上,我們隻能在屋子裏麵繞來繞去的找。
“紅玉姐?紅玉姐?”我喊了幾聲,希望紅玉能幫忙找到王安然的位置,我可不想在等下去了,可是喊了幾聲紅玉還是沒有任何回答,看來前麵的路隻能靠自己了。
原本在地麵上能看到陰靈的痕跡,可是現在卻什麼都看不見,陰靈是能被眼睛看見,可是如果時間長了就會被周圍的陽氣幹擾,混亂的氣息變得更加模糊,地麵上模糊的痕跡根本看不清楚。
越是往屋子裏麵走光線就越是陰暗,腳下是濕漉漉的水窪,我不知道這些水窪是從何而來,頭頂的機器還在不停的向下滴水,滴答滴答的聲音十分刺耳,周圍安靜的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我走到了西邊的牆角,忽然看到了一個暗淡的人影,那個人影在黑暗中顯得十分模糊,但是我能確定她的確是個人形,難道是王安然?如果是王安然的話他怎麼站著一動不動?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我心裏清楚,他如果不是王安然就是一個僵屍,或許是王安然被僵屍咬了,他已經變成了僵屍?
各種猜測在我心中糾結著,我慢慢向人影的方向走過去,那個人的身材跟王安然也十分相似,高高的個子能有一米八多,修長的身材看上去十分苗條,更讓我覺得意外,他也向我在慢慢的移動。
我悄悄向前走,腳下突然踩到了一個鐵棍,鐵棍打到了地上立刻響起了刺耳的響聲,地麵上的老鼠立刻被嚇跑了,它們急匆匆的跑掉並且尖叫著。
我越走越近,距離那個人影隻有十多米遠,我悄悄地靠近,終於走到了他的麵前,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臉,隻能拿出手電筒去照,可是他的臉上還帶著一個紙口袋,黃色的口袋罩在他的臉上根本不見麵容。
“王安然?是不是你?如果是你就說話,被跟我疑神疑鬼的。”我邊說邊靠近了他,伸出了右手試圖拉他的胳膊,可是他仍然呆若木雞,身子還是在原地晃動著。
聶華雨等不及了,她伸出了手也碰了碰那個人的胳膊,可是他仍然站在地上不動,慢慢的挪動身子,似乎是一塊在不停遊走的木頭。
“白翎,他真的就是王安然,我怎麼感覺不對勁?”聶華雨說道。
“我感覺也不太對勁,你向後靠,我看看再說。”我邊說邊伸出了右手,我抓住了牛皮紙口袋,用力猛的撕扯,哢嚓一聲,牛皮紙口袋瞬間被我撕裂了,不過裏麵的臉孔卻嚇了我一跳。
這不是王安然的臉,而是一個陌生男人,他的臉上全都是白色的蛆蟲,那些蟲子還在他的嘴巴裏和鼻孔裏來回的爬著,他似乎嗅探到了我的氣溫,猛的向我伸出了兩個胳膊。
這原來是個僵屍,僵屍的胳膊好長,他的胳膊十分按僵硬,猛的抓住了我的脖子,我隻能用力掙紮,掙紮了好半天才擺脫了他的手,我忽然想起來了,我雖然道法沒了,但是身後還有一把桃木劍。
僵屍呼嘯著向我撲了過來,我毫不猶豫掏出了桃木劍,桃木劍對著僵屍的心口直接猛刺,噗嗤一下,桃木劍直接穿透了僵屍的心口,他的身子開始猛烈的抽搐,不到兩分鍾他就躺在了地上不動了。
“我的天,難道他就是王安然?”聶華雨嚇壞了,她捂著嘴巴躲到了我的身後。
我翻了翻他的口袋,找到了一個工作證,原來他是這工作的工人,並不是王安然,我長籲了一口,原來王安然還沒事,看來我們尋找的希望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