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善終……這四個字對我來說是個打擊,可是鬼話怎麼能輕易相信?雪女說的雪夫有可能是真的,可是那個雪蓮的密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她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我心裏在暗暗糾結。
洞穴外麵是明朗的天空,藍天白雲讓人覺得心情好了不少,除了呼嘯的冷風,一切都是那麼舒爽。
聶華雨走到我身邊,她的眼神卻十分憂鬱,她拉住了我的胳膊,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白翎,那個女鬼說的話是真的嗎?我跟你在一起,你就會不得善終?”聶華雨十分認真的看著我,她的表情十分痛楚,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東西,眼角流出了兩行淚水。
“你別聽她胡言亂語,鬼話連篇,鬼說的話大多是不能相信的,你怎麼能聽她亂說呢?我還說我要成大羅金仙呢。”我笑著說道,我其實並沒有完全相信雪女的話,但是心裏隱隱做痛,如果真的不得善終又能怎麼樣?
聶華雨暗暗點頭,她似乎認同我的看法,不過我能感受到,她心情很不好,精致的臉蛋上根本沒有一點笑意,完全是苦悶的表情。
走過了高高的土包,前麵是一片枯木樹林,說起來也不是枯木,隻不過是天氣太冷,這些樹木掉光了葉子,成了休眠狀態。
諾大的一個樹林,我們走了好久才穿了過去,等我們走到樹林盡頭的時候,天邊的太陽已經要落山了。
為了找到雪蓮的線索,我現在不知道自己在哪?拿出了羅盤總算找到了東南西北,可是雪蓮的位置就在天山上,我怎麼就找不到呢?
羅盤的指針就在腳下,這裏就是天山山脈了,我心裏有些焦急,這麼冷的天,沒有吃喝的東西,如果再這麼耗下去,那我不就成了第二個雪夫?
我越想越覺得鬱悶,低著頭不住的往前走,真希望能見到什麼人煙,也好補充一下吃喝的東西。
腳踩在雪地上哢哢作響,我覺得自己的背包越來越重。
“喂!你們是什麼人?”我正低頭走路,前邊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呼喚,我定睛一看,在前麵的高崗上竟然有好多人,他們拿著斧頭和鋸子正在幹活,叮當的聲音聽起來還挺有規律,像是在演奏樂曲。
距離太遠,我扯著脖子說道:“我們是來旅遊的,你們是幹嘛的?”
我說完了話,對麵卻沒了動靜,他們又開始忙活了起來,我見到了人十分高興,趕緊加快了速度跑了過去。
走了人群中間,我才看清楚,這些人原來都是伐木工人,他們身上都穿著統一的衣服,頭上還帶著安全帽,還有幾個小型的機器在樹林裏放著,那些機器還發出了一陣轟鳴。
一個帶著紅色安全帽的人向我走了過來,我瞥見他的安全帽跟其他人的有些不同,他的是紅色的,而那些人都是黃色,不用說一定是個小領導之類。
男人是個中年人,四十多歲,他滿臉都是笑容,肥碩的臉上還有幾道深深的皺紋。
“你們幾個是來旅遊的?”男人說道。
我說道:“你好……我叫白翎,我們是來這裏旅遊……是報社的編輯。”我給聶華雨使了個眼色,聶華雨也十分機靈,她趕緊把口袋裏的證件掏了出來,那正是她自己的工作證。
男人看了看她的證件,立刻笑了起來。
“哈哈,真是太好了,我叫剛子,你們叫我剛子就行了,我們是來這裏伐木的,你們的樣子像是餓壞了吧,趕緊到我帳篷裏麵去休息吧。”剛子說道。
我有些羞愧,這個叫剛子的人還真是大方,可是這不認不識的,自己就往人家的帳篷裏麵鑽,我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
“這不太好吧?我們會不會占了您的地方?”我說道。
林寧寧此時已經鑽了進去,惹得我更是臉皮發燙。
“沒事的,這裏的帳篷有好多,我的帳篷裏正好有熱水,你們進去休息一下,然後在聊。”剛子說道。
盛情難卻之下,我隻得鑽了進去,打開了牛皮帳篷,裏麵竟然有個小火爐,那炙熱的爐子還在發著亮光,看起來溫熱的很。
林寧寧翻出了兩個個杯子,每個都倒上了熱水。
“白翎哥,給你喝水?”林寧寧說道,她邊說邊把水杯遞給了我,我去把水杯遞給了聶華雨,聶華雨接過了杯子小心翼翼的看著林寧寧。
“寧寧這裏的東西不是咱們的,你可別亂動了行嗎?”我說道。
林寧寧沒好氣的說道:“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討厭我,我去睡覺了,懶得跟你說話。”
林寧寧躺在床上,她翻身橫在中央,沒多久真的睡著了,打鼾的聲音不小,看起來睡的還真香。
我和聶華雨相視一笑,全都被這個淘氣的丫頭弄的無奈。
“白翎,我還是有些擔心那個女鬼說的話,我怎麼就覺得她說的對呢,自從我出事之後就遇到了你,可是我總覺得自己真的是陰煞纏身,這東皇鍾也莫名其妙認我當主人,我豈不是成了鬼王?”聶華雨說道。
“鬼王?我看你不像是鬼王,像是鬼王的娘娘,你把那東西丟了才好呢,以後不用了給我。”我笑著說道。
鬼話不可能相信,我根本沒信雪女的話,當然覺得無所謂,為了逗聶華雨開心我又說了好多笑話,正在此時,帳篷大門忽然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帶著紅色安全帽,臉上的皺紋幹癟的嚇人,正是剛子。
“你好!你是不是要進來休息?不如我們走了算了。”我說道。
我站起身要離開,剛子卻推住了我的肩膀,他滿臉堆笑,一副誠懇的模樣。
“別走!別走!這大山可不是城市裏,我看你們幾個細皮嫩肉的,就知道沒吃過苦,你們這要是出去了,還不得凍死,你看看外麵的鬼天氣,連我都不敢輕易出去了。”剛子說道。
我掀開了帳篷的一腳,透過縫隙才發現,外麵剛才還是晴天,現在竟然下起了鵝毛大雪,不僅如此,冷風吹進來直打眼睛,現在根本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