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傅,你也有今天,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林寧寧嘴角流著鮮血,但是她並沒有估計那麼多,拿起了手中的龍鱗尖刺猛的向下攻擊,就在那一刹那,淮傅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催動了神行靴一下子跑到了旁邊躲開了攻擊。
淮傅氣喘籲籲的彎著腰,他嘴角也流著鮮血,顯然是受到了剛才旱魃自爆的傷害。
“白翎,今天算我倒黴,那旱魃若不是自爆讓我受傷,我一定要殺了你們奪走東皇鍾……後會有期!告辭了!”淮傅狂笑一聲,他抱起了昏迷不醒的暮紫,兩個人身一竄直接變成了黑煙飛走了。
禿頭和弓箭手也醒了,兩個人看見林寧寧全都嚇了一跳,他們趕緊灰溜溜的也走了。
“哼!算你們識相!”林寧寧怒道。
“寧寧你沒事吧?”我說道。
“我沒事,白翎哥你看那地上是什麼?”
地麵上一個巴掌大小的綠色東西正冒著亮光,聶華雨和王安然也跑了過來,玄通卻小心翼翼遠遠的看著。
我瞥見玄通的嘴角也流出了鮮血,趕緊詢問,才知道剛才的衝級波全都靠他用法力支撐,不然王安然和聶華雨早就死了,我心中暗暗感激,可是現在卻不是客套的時候。
巴掌大小的東皇鍾就在眼前,這個能召喚無數惡鬼的東西可真是個寶貝,雖然我不知道它具體都有什麼用,但是我能確信,它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王安然笑著說道:“白翎,你得到的寶貝可真是不錯,像是一個大喇叭,讓我看看咋樣?”
我說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是回去送給陸老頭做個鑒定,或者周通也可以。”
王安然說道:“那我先看看沒問題吧,你們閃開,我倒要看看這個綠色的東西能有什麼作用。”
王安然說完了話,他彎腰去摸東皇鍾,而是手還沒碰到,一股巨的綠光直接打了出來,那綠光是陰煞的力量,碗口粗細的電光直接把王安然打飛了,幸虧林寧寧會飛,一下子把他接了下來。
我們全都吃了一驚,玄通也試了試,可是也被打飛了,林寧寧也不甘示弱,也是同樣的遭遇,隻不過她要好多了,畢竟林寧寧會飛,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隻不過是天上轉了個圈子。
現在所有人都試過了,隻有我和聶華雨沒有碰,我怕聶華雨受傷,把寒鵠刀放到了一旁,挽起了袖子慢慢靠了過去。
可是我發現,我身上的陽氣跟東皇鍾竟然相衝!
我身上是純陽之氣,可是東皇鍾卻是個純陰的鬼器,這兩種氣息怎麼能結合?兩股不同的力量碰到了一起,瞬間發出了劇烈的顫動,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抓住了東皇鍾,那東皇鍾好像怕我的陽氣,它要逃走!
可是我不能讓它飛隻能用力去拉,我抱著東皇鍾在空中亂竄,上竄下跳一刻不停。
砰的一下,我撞到了什麼東西上,眼前一黑把東皇鍾鬆開了,不到片刻我清醒了過來,直摸了摸我的後腦,出了好多的鮮血!
我一路走來也沒受傷,剛才這一下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真是有些後怕,趕緊踉踉蹌蹌走過去,盯著東皇鍾看,而此時,那奇怪的東西平整的躺在地上,若無其事的模樣。
聶華雨趕緊幫我處理傷口,可是我的血流的太多,跟沒沒有什麼辦法把傷口包紮,這時候聶華雨的一個動作把我驚呆了,她直接脫了自己的外套撕碎了,擰成兩個綁帶直接把我的腦袋纏住了,加上玄通的金瘡藥,我的腦袋總算是保住了。
“白翎,你沒事就好,遇到了這麼多怪物你都沒死,可不能跟這個鬼器同歸於盡了。”聶華雨半開玩笑的說道。
眾人全都被她逗笑了,我卻忽然發現一件事,聶華雨脖子後麵的金色甲蟲怎麼變的更加明亮了。
在那個神秘的墓穴,還有莽子的家族老墳地……這一切又浮現著在了我的眼前,那個奇怪的聲音到底是誰?他又是個什麼人呢?
我盯著聶華雨的脖子看個不停,她卻被我看的臉色羞紅。
“白翎你幹嘛老是盯著我看,我又不是沒穿,現在穿著吊帶不好看嗎?”聶華雨紅著臉說道。
聶華雨圍著東皇鍾看著,她脖子上的甲蟲也隨著距離的接近變得更加明亮,這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雨!你去試試,我感覺你能把她拿起來!”我說道。我從來沒這麼親切的叫過聶華雨的名字,不過剛才她救了我,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應該不止於現在的狀況了。
聶華雨狐疑的看著我,說道:“能行嗎,我可是個普通人,什麼都不會。”
“沒事!你別忘了你是個至陰之體,你的身體和鬼器都是陰氣,能夠相通,我感覺你能做到,一定沒問題的。”我說道。
聶華雨膽戰心驚的看著地上的鬼器,她終於鼓足了勇氣伸出了胳膊。
聶華雨伸出了纖纖玉手,白嫩的手肘碰觸到了綠色的東皇鍾,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綠色的氣息從東皇鍾裏發了出來,直接打到了聶華雨的手上,她的手竟然不自覺的摸到了鬼器上麵,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我的手貼上了!哈哈,真的能行!”聶華雨開心的笑著,可是一瞬間,她的表情又開始變得痛苦不堪。
聶華雨的另外一隻手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脖子上的金色蟲子竟然開始活動了起來,不僅如此,那蟲子是在皮膚下麵活動!它鑽到了聶華雨的脖子裏麵鼓起了一個巨大的腫包。
“啊……我的脖子,好疼!快幫我看看是什麼東西!疼死我了。”聶華雨痛楚的喊了出來,我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金色蟲子我一直沒有理會怎麼現在卻活動了起來,難道這蟲子受到了東皇鍾的陰煞之力……它要吃掉聶華雨嗎?
不能在耽擱下去了,那蟲子在聶華雨的後背上快速的移動著,她白色的皮膚下麵有一個腫包不停的在遊走,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撕開了她的後背,掏出了刀子,隻想刺破她的皮膚把那可惡的甲蟲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