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法器交易

莫問道一向如此,沉默寡言、一吭不響、冷漠伶仃的,我也不好多問什麼,也就開始自己的工作。

對於那胖子救我隻需要莫問道手中一塊手工雕刻的玉佩,我心裏始終都處於憋屈得狀態中,總感覺自己在這一行有種一文不值的現狀。

無限的不滿和不屈在我心中日積月累,我知道我遲早有一天是會爆發的,隻不過不是現在!

就在這時,一身水藍色碎花裙、頭上戴著一頂白色小帽的鈴鐺,右手挎著一個包包,邁著淑女的小步緩緩走了出來“方沐,跟我走,去接活了”。

看著鈴鐺那玲瓏嬌軀,我差點沒想成接活的小姐,回神後才呲著牙問道“接什麼活?”。

鈴鐺沒先回我話,而是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莫問道一邊問“爺爺,難道真要這小子跟我去接活嗎?”。

莫問道也沒多說,簡單的回了一個字“嗯”。

鈴鐺聽了,一副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最後走了出去,還不忘傳音叫我跟上。

我見這妮子沒回我話,又不給我好眼色,心裏也是一陣怒火中燒的感覺,不過師父在場,也沒幹過多表露,反而還得露出一副比死人臉還難看的笑容追了上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一路坐著從鎮裏出發的金色大巴車上,鈴鐺告訴了我接的活是接法器,這次的地點是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山村裏,主要來源是從一個胖子的介紹中間人來的,在城裏任何一家店麵,幾乎都得靠著那胖子才能獲得法器。

據說胖子的法器來源,主要是跋山涉水去找法器的藏匿地點然後指明確認後指定給買家,那些法器多數是古人在年代久遠的人留下來的,擁有一定的靈性和法力,所在的地點大多數也會險惡重重。

我的師傅莫問道雖然會製作法器,但大多數都是一些法力殘缺的法器,對付一些小鬼小妖和改變風水格局倒是有用處,但對付一些擁有極高超修為的惡鬼或者一些古老的妖怪、鬼怪之類的,那就會變得不堪一擊了。能對付那些古老的妖怪、鬼怪之類的,無疑是那些年代久遠的靈性法器。

無論是保命還是用來買賣,那些古老的法器都是絕對香餑餑的存在,毋庸置疑!

對於尋找的中間人,需要接收的店家則需要提前準備錢、或者交換的低等法器才行。尋找法器的中間人,隸屬於獨自門派,依靠尋找法器維持生計。

尋找法器,大多數人都會在山嶺叢生之地常年奔波,因為具有靈性的法器,大多數都會處於龍脈墓地以及一些大山或者一些山野裏才會出現。

這些年因為戰國留下來的法器絕大多數被國家收回,現在想要在世麵上買到擁有高法力的法器,幾乎少得可憐,能買到的,也是一些幾乎連法力都殘缺的殘次品。

在青山鎮裏,師傅店裏的法器大多名流千古,都是祖輩遺留下來的,法力和靈性十分強,所以才能獲得那些富豪得青睞,爭相購買。

不過我師傅的祖輩竟然能留下來那麼多的法器,我也挺匪夷所思的,在店裏清掃灰塵的時候我也仔細觀察過,足足有一百八件之多,當時看得我也是眼花繚亂的,同時我也總覺得我師傅的身世不簡單。

也同時,我也對鈴鐺的身世十分好奇,因為我可不相信鈴鐺會是莫問道的孫女。

“嘎吱”一聲,大巴車停在了高速公路旁,鈴鐺站起身就往外走,不忘回頭瞪我一眼“快點跟上”。說完,就下了大巴車。

我也連忙下了車,站在高速公路上,下方是一片枝葉茂密的樹林,中間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幽深山道一直連通,路的盡頭一直到達山腳的山村中去。

鈴鐺看了一眼,便沿著山路下去了,也沒管我。

我也隻能在後麵緊追不舍,我也想看看,這擁有靈性法器存在的地點,究竟會有多凶險!

自從被那紅袍鬼鑽進眉心,本來知道自己要死了,但卻沒想到被人陰差陽錯的救下了,我在鬼門關走一遭後,對陰陽兩界的事情都處於狂熱的心態當中,膽子變大了不是一點而已,而是連死都不怕!

高速公路下麵是一片呈現斜坡的山路,山腳下的山穀猶如一個巨大的大口張開,沿著無數蜿蜒曲折的山道下去,裏麵有一個約有一百戶左右的村落,村子裏四處都有半人高的一大片成群的荒草,一些房梁的建築長滿了各種野生菌子,屋頂的瓦塊也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小洞,看上去直接用滿目瘡痍這個成語來形容也在好不過了。

走進村子一百米左右的樹林時,我直直的眺望,山腳下的村落裏有一些小山一樣的巨石壓塌了一些房屋,估計是從山上掉落的,山腳又是一個坑窪的盆地,石頭掉落以後很容易砸中那些房屋。

這些年政府都在主張改善民生,這些危險地域的村民估計早已被遷移到其它地方去了,現在可能也就是一個荒無人煙的村子。

樹林的樹葉枝繁葉茂,我走在樹林的幽深小路裏,除了斜著的山下那片荒村和走在村口的鈴鐺,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來到村子裏時,遠處村口處有一口老井,鈴鐺正拿著一遝黃符瞪著我“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黃花大姑娘一樣?還不快過來貼符!”。

來到村子裏,雖然氣喘籲籲的,心裏十分不情願,但也沒敢頂嘴,更不能表現在臉上,反而還得咧著大白牙笑著跑了過去接下了鈴鐺手中的黃符。

見我一副逆來順受,鈴鐺十分滿意的瞥了我一眼,老氣橫秋的纖纖玉指一個不落的指向山中所在村莊的所有房屋“你把手裏的黃符都貼在那些房屋的隱蔽的建築上,天黑之前你得貼完,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日落西山,黃昏也開始黯淡下來,我拿著黃符,也隻好沿著村子中那條荒野山路走了進去,周圍一片片枯黃的草葉迎風擺動,直直的看著就像看見一群野鬼站在裏麵招手似的,看得我一陣頭皮發麻。

如果村裏鑽出一個孤魂野鬼我倒是不怕,但若跑出上百隻,那我也隻能嚇得屁滾尿流了,光是想想我都有種想撒腿就跑的衝動。

村子裏有許多房屋都被巨大的石頭壓塌,一些成舊的房梁被壓成殘渣和木屑、一些夾雜著的白色碎骨隱隱若現。

不過好在天還沒黑,不然我是鐵定不敢一個人進村的,硬著頭皮,我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僅將那些房屋的建築貼上了黃符,就連那些山野孤墳也都被我貼了一張,整座山穀瞬間全是一片黃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