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胖冬瓜下了樓,後邊跟了十幾個保鏢,盛勢逼人,胖冬瓜冷笑著來到黃曉峰麵前,張開嘴發出刺耳的聲音:“小崽子,剛才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爸是顏……”
黃曉峰話還沒說完,結果又挨了一嘴巴子,直接眼冒金星,有些懵逼。
“不上檔次的廢物,老子看到兩個美人心情好,換不快滾!”
胖冬瓜張嘴一口濃痰唾在黃曉峰臉上,徑直走向兩個不知所措的女學生。
“小美人別怕,我這人很單純,隻想請你們一起蓋著棉被純聊天。”
胖冬瓜淫笑道,看著兩個女孩玲瓏有致的身材,眼中全都是欲望。
白胤楠剛喝了一口酒聽下麵那家夥說的話,忍不住把酒噴在桌子上,笑著咳嗽,這耍流氓的境界真是服了。
兩個女孩能進外國語大學讀書當然不是傻子,一眼看出眼前的男人屬於什麼類型。
她們一門心思結交公子哥全是為畢業之後謀求更好的出路,可不是為了給這種人渣來糟蹋的。
兩個女孩驚慌失措,手拉著手又躲在了幾個公子哥身後,胖冬瓜肆意狂笑,繼續逼近,一群公子哥低頭站著,不敢動,黃曉峰幹瞪眼,剛摸出手機就被一腳踢飛了。
沒實力保全自己,哪能再顧及別人,此時兩個漂亮女生再也無法激起他們的保護欲。
舞池中二三十個猛男耀武揚威,七八個花裏胡哨的公子哥耷拉著腦袋,比霜打的茄子還蔫兒,兩個女孩欲哭無淚,緊緊靠在一起,胖冬瓜歪著腦袋淫笑著,一步一步逼近,像是玩老鷹抓小雞。
大庭廣眾下如此從容不迫地調戲女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裝逼,這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嚇住了不少人,一些自覺得有幾分姿色的女孩不敢抬頭觀望,深怕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司明,看來你的名號沒什麼作用啊,那黃毛都說你了也沒用。”
顏司明隻是淡淡一笑,這種事沒必要讓他動怒。
白胤楠笑著說完,他拎起桌子上的酒杯,甩手砸下去,不偏不倚砸在胖冬瓜的頭頂上,玻璃杯爆裂,不少人驚呼出聲。
不是白胤楠英雄救美,實在是看不慣有人在他麵前如此囂張狂妄。熱衷踩人的太子爺,可以說是很不爽。
“胤楠啊,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李忘川放下酒杯,笑著搖頭,並無責怪的意思,他的淡定在旁邊不少人看來完全不把發生的事兒當回事兒,比白胤楠赤裸裸的蔑視更令人難以接受。
胖冬瓜抬手摸著沒破皮的腦瓜頂,扭頭仰臉看向二樓,臉上的橫絲肉抖動,猙狠狠道:“媽的,老子昨晚殺了不少人,今晚再殺幾個也無妨。”
“就憑你?”
白胤楠笑眯眯的說道,突如其來的變故使一樓的幾百人齊刷刷仰頭望向二樓,二樓的人則是探著身子張望白胤楠這邊。
距寧白胤楠他們十幾米的VIP卡座發出刺耳響聲,一個四肢極度發達的家夥站起來,一張厚玻璃茶幾碎裂成了滿地的玻璃渣子,周圍幾個卡座裏嘩啦站起二十多人。
“把那幾個不開眼的給我往死裏打。”
肌肉男一聲令下,二十多人湧向白胤楠那邊。
京城這幾個大少爺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雖然不幹這行,可是格鬥總是要讓你學,為的就是防身。
再加上李忘川本就是陰陽界的人,用劍高手,而顏司明就更不用說了。
白胤楠已經抓起一個酒瓶子衝了過去,而李忘川和顏司明,眉梢揚起,嘴角掛著冷笑,看樣子也準備動手,到了這份上不動手不行。
不過在動之前,顏司明動更快點,拿出手機,直接給武警總隊打電話,不叫警察,直接調武警部隊是要往死裏整這群瞎了眼的家夥。
忽然,一隻手按住了顏司明撥電話的手,抬頭一看竟然是靈風。
“你們繼續喝酒,這裏的事兒少主會處理,我來收拾他們。”
靈風留下句話,便衝著二十來個如狼似虎的漢子走過去。
發生這麼大的事兒,沒見酒吧的保安,也沒見有警察來,相當反常,人們全忙著看熱鬧了,沒幾個注意這些細枝末節。
二樓打起來,黃曉峰和他朋友倒鬆了一口氣,胖冬瓜仰頭瞧著二樓,從容自若。
伴隨著淒慘叫聲,一條接一條身影“飛”下來,摔落在舞池裏,胖冬瓜那張猙獰笑臉頓時僵硬,摔下來的人全是他這一邊的,舞池裏的黑衣漢子無比詫異。
“蓬!”
二樓傳出沉悶碰撞聲,經常幹架的人清楚,這是拳頭與拳頭的撞擊聲。
一條異常魁捂的身影飛落,沒像先前個幾個人那樣摔下來,雙腳著地蹲在了舞池中,胖冬瓜心驚,怔怔看著低頭咳血的肌肉男,看熱鬧的人不清楚肌肉男什麼實力,他清楚的很。
“你們錯就錯在不該來這裏,更不該調戲女孩子,更不該囂張跋扈瞎了眼。”
溫和富有磁性的嗓音回蕩在眾人耳畔,仰頭看熱鬧的人立時被吸引,東張西望,尋找話音來源。
沈一凡優雅的從暗中走了出來,長長的黑色風衣讓他的身材顯得愈發的修長。
這二人昨天曆經了一場殺戮,兩個家夥憋著火氣,想往女人身上發泄一番,可世事難預料,那兩個女大學生完全可以手到擒來,卻不曾想惹出意想不到的人物。
舞池中央,那兩個女孩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凝住了不露一絲火氣卻能震懾全場的冷漠男人,眼神要多柔媚有多柔媚。
受傷的肌肉男和胖冬瓜並肩站到一起,除了地板上痛苦扭動的二十多人,兩人身後還有近三十個身體強壯的猛男。
“小子你是什麼人,有種報個名!”
胖冬瓜大聲問,瞧著舞池邊不動聲色的家夥,他想到了自己的主子,林天麒,兩人有類似的氣息。
沈一凡輕輕搖頭,他的目的是殺人,不是來亮出姓名嚇唬人,今日隻有死人才配知道他是誰。
旁觀者狐疑,孤身一人麵對二三十人如此雲淡風輕,是心裏有數還是裝逼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