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杭城的露天大排檔熱鬧非凡,滿足上千人就餐的露天大排檔零零星星空著幾張桌子,火爆程度可想而知,不論是做餐飲還是開商鋪,地理位置最重要。
靠近路邊的一張餐桌旁,沈一凡昂著脖子一口氣灌下一瓶啤酒,顏司明,白胤楠,李忘川四個氣質不俗的紈絝大少拚酒引得不少人倒目,老板娘每上一個菜就得收拾幾個空瓶子,四人喝酒的速度夠驚人。
沈一凡的左右兩邊還坐著兩個極品美女,楚曉和童瑤。
他們這些吃慣了山珍海味,喝慣了極品紅酒的大少爺,能夠坐在這兒喝著啤酒,擼著肉串完全都是因為沈一凡。
沈一凡放下空瓶子,夾起十五塊錢一盤的小炒,放進嘴裏細嚼慢咽,有段時間沒在街邊的大排檔吃東西,挺留戀這種感覺。
從白莎莎背叛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六年了,物是人非,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身邊的朋友都是一些極品公子。
沈一凡嘴角挑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淡笑,環視身邊的三人,順手拿起一瓶未開蓋的啤酒,用兩根手指啟開瓶蓋兒,正巧上菜的老板娘輕聲驚呼中。
“你們三個一定要更上一層樓,到時候我沈一凡也會是一個傳奇!”
沈一凡起身與三人碰了瓶,昂頭灌酒。很少衝動的幾個極品大少,已是豪情衝天。
“為少主幹!”
旁邊的的三張張桌子,秦時,韓冰,劉煜,許曉輝,高瑾晗,白塵歡等問鼎高層舉起酒瓶高呼。
楚曉和童瑤都是聰明的女人,他們知道這時候隻需要安靜的坐著當一個花瓶就好。
將近晚上十二點,大排檔仍然保持驚人的上座率,沈一凡剛吃完手中的肉串,擱在餐桌上的手機輕輕震動,他拿起手機一看,隻有靈風發來的四個字:“萬事俱備。”
沈一凡勾起了一抹笑容,隨後走到秦時身邊說了幾句,秦時點了點頭,帶著暗夜離開了。
最後除了沈一凡那一桌的人,全都離開了。
顏司明,李忘川,白胤楠三人看到眼前的情況都沒有什麼驚訝,依舊繼續喝著,他們明白,沈一凡開始出手了。
也就是這一夜,南方一夜之間近千人死傷,這個數字比起每日非正常死亡數字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但這個數字又極其觸目驚心,擺在明麵上會把老百姓嚇的目瞪口呆。
一夜之間具體死多少人永遠是個謎,清楚謎底的隻有寥寥幾人。朦朧夜色中,東方的地平線上有一顆分外耀眼的星,紫薇帝王星。
沈氏莊園內,賽馬場上有一個矯健的身影,騎著一匹金色的寶馬不停的在奔跑。
那個人便是沈一凡,胯下的正是無雙。
沈一凡幾乎一宿未睡,幾個小時前他亮出了幾乎所有的底牌,問鼎所有的勢力,包括曾經暗中安插在南方的勢力,再加上靈宗,這一夜是翻天覆地的關鍵時刻,有太多人為了這一刻而喪命,他睡不著。
沈一凡跑了幾圈後騎在馬上,安靜的眺望天邊,微風吹起蓬鬆黑發,一雙眸子冷意逼人,一個晚上死傷了快上千人,這是不曾有過的事兒。
沈一凡明白,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中,沒有那麼多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特例,尤其是麵對林天麒這樣的對手的時候。
隻是這次付出的代價在他看來多少有點沉重,踐踏對手的累累屍骨向權勢巔峰攀爬他絕不會有現在的感觸,本來上位者的路就是踩著皚皚白骨登上去的,沒有人會輕輕鬆鬆。
獨霸一方的林天麒不是隻愛聲色的風流大少,他有非同尋常的手段,不過現在最痛心的應該是林天麒了。
這次沈一凡回來林天麒是知道的,但是林天麒不知道的是他會突然如此大規模的出手,這也算是突襲了。
沈一凡下馬之後,靈風已經等在一邊了,靈風同樣一夜未眠,而且他還運動了一夜,剛剛回來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這才來見的沈一凡。
沈一凡嘴角勾了勾,眯縫著雙眼輕聲問:“有沒有林天麒那邊傷亡的情況?”
“少主,半小時前,問鼎各堂主傳回消息,我綜合了一下,林天麒那裏應該是咱們的兩倍,昨晚一戰,魔宮底下五個分堂幾乎失去了再戰之力,不過其餘的堂口反撲很厲害。”
靈風語調不高,卻戰意洶湧,冷峻臉膛洋溢著濃重肅殺氣息。
沈一凡冷笑,深邃黑眸中溢出冰冷徹骨的殺機,淡漠道:“吩咐問鼎所有堂主,還有絕塵他們,遇到反撲反抗者,殺無赦。”
以殺止殺是偏激的做法,但也是刺激對手崩潰最直接的方式,林天麒強勢,雷厲風行,而沈一凡同樣如此
李忘川,白胤楠昨晚喝高了,兩個家夥依舊在睡夢中,顏司明卻已經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早餐,似乎在等著沈一凡。
沈一凡一進去就聞到了香味,看顏司明圍著個圍裙,差點讓他眼珠子瞪出來。
“司明,你這……”
“每天都給月兒做,做習慣了。”
顏司明不著痕跡的秀著恩愛,這讓沈一凡有些心虛,他的女人那麼多,可是他卻從未親手為她們做過什麼,想到這兒,他知道有一點他永遠也比不上顏司明了,那就是對待女人的這份專一和深情。
“你昨晚喝那麼多,還起這麼早?”
顏司明笑了笑說道:“別忘了我的身份。”
沈一凡一想,笑著搖了搖頭,果然軍人的警覺性總是很高,永遠都不會讓自己變得不理智,也不會讓自己放縱。
沈一凡吃著顏司明做的早晨,頻頻點頭:“你不做廚師真是屈才了,秦月真是有口福。”
“那是,也不看誰做的,你和天麒誰贏了?”
顏司明問的不著痕跡,可是沈一凡卻明白,這才是顏司明想要知道的。
“不清楚,目前來看是我占了上風,不過不到最後一刻誰都說不準,林天麒三個字可不是開玩笑。”
顏司明聽著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