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冷笑了一聲,說道:“有何不敢,你對你的人有信心,我對我的人也有,就陪你賭。”
沈一凡知道莫宇是個自傲至極的人,不讓他心服口服,他是不會低下那顆高傲的頭顱的。
二人走了進去,拳館的擂台周圍有三層看台,第一層可容納千人,是普通看台,第二層是VIP看台,看台上全部是大小不等的包房,而第三層則是專屬的貴族包廂。
沈一凡和莫宇走進了三層的最大的包房,包房的正麵是一塊很大的防彈玻璃,透過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擂台上的情況。
沈一凡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一張沙發上,該客氣的時候他會客氣,不該客氣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客氣。
莫宇也坐在了另一張沙發上,秦時,高森,李雷,韓冰站在了沈一凡的背後,而楚曉和童瑤一左一右坐在了沈一凡身邊。
莫宇身後也站著幾名氣勢不凡的男男女女,想來應該都是他的心腹。
一名服務小姐端著一個托盤進了包房,她將托盤中的兩杯紅酒放在茶幾上轉身匆忙離開。
莫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濃濃的紅酒,點點頭說道:“這個紅酒不錯……是好酒,沈少怎麼不喝呢,不會怕下毒吧?”
沈一凡揚起一抹笑容,緩慢伸手拿起茶幾上的紅酒,忙向前欠身,小聲說道:“少主……我怕這個紅酒……”
“放心吧,靈宗的大少爺想殺我不必用這樣的手段。”
沈一凡話音剛落,拳賽已經正式開始了,兩名身材魁梧,看似很剽悍的漢子上了擂台,兩人的身上隻穿著寬鬆的短褲,沒有一點防護措施。
地下拳賽與一般的拳擊比賽完全不同,在這個擂台上沒有那麼多的規則,拳手可以拳腳並用把暴力發揮到極至,小小的擂台上常常上演血腥的一幕。
裁判把哨子含在嘴裏,一聲哨向,擂台上的兩名拳手開始挪動著腳步,伺機靠近對方,攻出淩厲的一招。
擂台下的觀眾瘋狂的呐喊,他們的激情也隨著比賽的開始逐漸高漲。
沈一凡很悠閑的靠在沙發上,觀賞著擂台上即將上演的暴力比賽,以前沒有親眼見識過地下拳賽,但對地下拳賽的暴力和血腥是有所耳聞的,隻是他經曆的暴力和血腥太多了,地下拳賽這種“小場麵”根本不可能使他激動。
莫宇的目光盯在沈一凡的臉上,他的手輕輕的晃動著紅酒杯,笑而不語。沈一凡的嘴角也劃起一個傲然的弧度,似笑非笑,他從莫宇那信心十足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準備充分了,這樣自傲的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出手的。
沈一凡微微一笑,側目打量著莫宇身後的幾人,其中有一個身高兩米多高的男人,看上去很柔弱,卻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人看上去瘦弱,可是身上的氣勢淩厲,撇著嘴,雙手抱著肩膀,模樣很是囂張。
沈一凡嘴角泛起的笑意更濃,更冷。
擂台上,已經有四對兒拳手比試過,八個人中被淘汰的四個人全是身受重傷,被打的不省人事,剩下的四人繼續實行單循環淘汰製比賽。
比賽中間休息十分鍾,幾個清潔工人用抹布擦拭著擂台上的血跡,擂台下的觀眾們高聲呼喊,一個個激動無比,仿佛那一片片沾染在擂台上的猩紅刺激了他們。
當四個受傷的人被抬出場的時候沒有一個觀眾去注意可憐的拳手,所有人隻是衝著獲勝者高聲叫好。
這裏是強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獄,沒有人會同情弱者,在他們眼裏,隻有強者才能讓他們得到精神上的快感。
沈一凡居高臨下瞧著看台上瘋狂呐喊的觀眾,黑眸裏顯露出了些許的不屑。
這個世界上崇尚暴力的人很多,但很少有人如此赤裸裸的表露出來,這裏確實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可惜不適合他。
沈一凡看著瘋狂的人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己對待敵人的手段比之擂台上的拳賽更暴力,可每一次都是出於無奈,精神正常的人是不會把殺人當樂趣的,嗜殺是征服對手、踐踏敵人的手段,而不是自己的本性。
“沈少,你覺得這幾場比試怎麼樣?”
莫宇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笑著問道。
沈一凡沒有扭頭看莫宇,雙眼仍舊掃視著看台上的人,剛剛的幾場比試,不是今晚的重頭戲。
“你我之間的比試才是今晚最精彩的,最令人激動的,崇尚暴力算是一種悲哀,但在這條路上卻少不了暴力,在某些時候要用暴力解決某些事情。”
“哈哈,你說的沒錯,你說吧,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再看幾場還是?”
沈一凡斜眼看了一下莫宇,淡淡的道:“你算是主人,你說的算。”
“主隨客便,你說吧。”
這時候二人倒是客氣了起來。
“好,等他們比試完了,再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
沈一凡說著話也看向了擂台。
十分鍾的休息時間過去,擂台上的比賽開始,剩下的四個拳手中隻有一個人可以獲得豐厚的獎金,被淘汰的三人不但拿不到一分錢,還要忍受傷痛的折磨,甚至四失去生命。
三百萬美元的獎金對於靠打拳為生的拳手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許多拳手為了獎金漠視了自己的生命。
兩名拳手在觀眾的呐喊聲中走上了擂台,暴力和血腥再次上演,當裁判嘴裏的哨子吹響時,看台上的觀眾沸騰了,充滿暴力的比賽開始。
半個多小時後,四個人之間的三場比賽結末了,裁判將最後獲勝者的胳膊高高的舉起,台下的觀眾瘋狂吼叫著。
一名工作人員將一個寬大的金腰帶係在了獲勝拳手的腰部,拳手揮動著雙臂向台下的觀眾示意,他以為這次比賽已算是結束,可以盡情享受一百萬獎金帶給他的快樂了。
隨後,莫宇朝著他身邊那個看上去很高卻瘦弱的人點了點頭,那個一個身高近兩米的男人隨後出了包廂,從看台的入口處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