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你恐怕會很傷心。”
蕭離這句話讓沈一凡心中咯噔一下,他應該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可還是不願意相信。
“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有些人當我親眼看到我才會相信。”
沈一凡想了想,還是沒有勇氣聽到那個名字,那個他曾經再三追問的名字。
蕭離讚同的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了另外兩個卷軸遞給了楚曉,恭敬的說道:“島主,這是另外兩首曲子,伏妖曲和誅仙曲的心法。”
楚曉接過了心法曲譜看了看,雖然還沒學,可隻一眼,另外兩首曲子也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剩下的就是學會心法,驅動九幽瞑琴了。
沈一凡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趙俊峰會讓他來這兒了,更明白蕭離為什麼會有長生不老藥了,為什麼說是孟召將人埋進去的,本來人就是孟召給抓走的,算在他頭上,不冤。
“九幽瞑琴在哪裏?”
楚曉放好了心法,對著蕭離問道。
“在蕭洛的手中。”
“蕭洛在哪兒?”
楚曉剛剛問完,沈一凡卻揚起了一抹笑容,對著蕭離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蕭洛也換了名字身份吧。”
“沈公子明鑒。”
“讓我猜猜,蕭洛是不是叫趙俊峰?”
沈一凡此言一出,別說楚曉驚了,就連蕭離都驚了。
“沈公子是如何得知的?難道蕭洛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並沒有,之前在對付魔洞的時候,楚曉隻是短暫能夠壓製魔洞,後來趙俊峰就屏退左右,連我都出去了,他以一己之力將魔洞送回了魂海,從那時起我就在懷疑趙俊峰的身份。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是魂海的人,還是鼎鼎大名的蕭洛。”
沈一凡現在想想,如果是蕭洛倒也合理了,能夠把魔洞送回去的人也隻有魂海中的人了。
“沈公子聖明。”
“你也別誇我,我如果真的聖明就不會被你玩兒的團團轉了。”
“這……實在是抱歉,希望您能見諒。”
“那你告訴我,這九幽瞑琴沒有人能用,心法也沒有人能練,你們為何還要煞費苦心的隱姓埋名?”
“雖然正邪兩道都沒有人能練會心法,可是夜無修可以,他的信徒一旦知道就會不惜代價的來搶奪,夜無修已經有九幽魂笛在手了,如果讓他再得到九幽瞑琴,後果隻會更遭。”
沈一凡立刻明白了,一個九幽魂笛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若是二者都在夜無修手中,珠聯璧合,讓夜無修如虎添翼,這就麻煩大了。
“既然如此,我們先去找趙俊峰,把九幽瞑琴拿回來。”
楚曉點了點頭沒有意見,蕭離也同意了,這邊的事情他解決不了,夜無修的信徒這麼多,可不是他一己之力就能消滅的,這些信徒更像是野草一樣,燒不盡不說,而且春風吹又生。
“我聽趙俊峰,不,蕭洛說,一氣三清劍也在這附近?”
沈一凡其實這來來回回的也四處瞅了瞅,並沒有發現什麼古墓。
“對,這古墓不在地下,而是在水裏。”
“這荒漠,哪裏來的水?”
“穿過信徒部落往東幾十裏就有一片內陸湖,湖底下是一座古墓,一氣三清劍就在那兒。”
蕭離在這裏多年,附近有什麼早已經摸得清清楚楚。
“那我們去看看吧。”
“看也沒有用,一氣三清劍是神君的武器,除了他沒有人能拿到,也正是有一氣三清劍在,那些信徒才不敢靠近那裏,無法控製水源。”
“行吧,既然如此,我們就回去吧。”
沈一凡算是看出來了,他完全就是被蕭洛那王八蛋給誆來的。
因為找到了楚曉,蕭離也就沒有再繼續守著他的院子,所以跟隨沈一凡和楚曉幾人一同離開了。
離開之前沈一凡四處找了念念很久,可就是不見蹤影,就連蕭離都有些納悶,之前念念說是要煉化那顆長生不老藥就去了一間僻靜的屋子,現在完全不見了。
沈一凡想起了念念的話,說是不用管它,想了想它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就帶人先走了。
沈一凡回去之後,韓冰也回來了,還多帶回了一個人,水月無心。
而且水月無心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嬌滴滴的依偎在韓冰的懷裏,哪裏還有高冷女神的半分影子。
這不由得讓沈一凡感歎中國和日本女人的不同。
“看來你們很順利啊。”
“水月家族內亂,就是因為不同意心兒做水月家族的家主,後來我一個人打趴了他們族中的所有長老,然後他們就同意了,我也把她帶回來了,沒少主之前想的那麼複雜。”
韓冰說著還看了看懷裏的水月無心,那模樣完全就是一個戀愛之中的小夥子。
沈一凡忍不住笑了笑,水月無心從韓冰懷裏掙脫出來,對著沈一凡拱手行禮,說道:“少主。”
沈一凡點了點頭,如今水月無心跟了韓冰,間接的他也算是得到了日本第一古武家族的支持,這是一樁好事。
“對了,北川家到底是不是徹底消失了?”
“目前看來是的,而且北川家覆滅之後,日本高層也沒有多大的震動,反而借機換了不少的人。”
“看來北川家樹大招風,早就得罪了不少人,隻不過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沈一凡心情不錯,帶回了水月無心,他也讓楚曉得到了九幽瞑琴的心法,現在還得了一大高手,還真是禍福相依。
想起九幽瞑琴,沈一凡撥通了電話:“趙部長,有時間嗎,我回來了。”
“這麼快?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去天娛找你。”
“好。”
掛了電話,沈一凡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不踏實了。
“秦時,派人盯著超自然部門,暗地裏派人保護趙部長。”
“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
秦時奇怪的看著沈一凡,沈一凡也說不出什麼,隻是有些心緒不寧。
“你先去吧。”
“是。”
秦時雖然奇怪,可還是照做了,沈一凡不知道為什麼,這感覺很奇怪,就好像這一切有些太過於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