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樂將解藥塗抹在了韓冰的胳膊上,不一會兒韓冰的傷口果然不再發黑了,看來確實是解藥無疑了。
“現在可以放了少主嗎?”
陳楚盯著沈一凡,生怕他反悔。
“樂樂,放了他。”
沈一凡這麼一說,韓冰正要開口一把被白塵歡給拉了回來,還被秦時回頭瞪了一眼,楊樂樂立刻笑了笑,輕輕走到了竹子青的身邊,動手解開了竹子青身上的繩子。
“沈一凡,把陳楚也給我放了。”
竹子青冷冷的看著沈一凡,絲毫沒有自己處於被動的覺悟。
“好。”
沈一凡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抬腿緩緩走到了陳楚的麵前,手中的龍淵突然出現,沈一凡閃電出手,龍淵瞬間刺入了陳楚的心髒。
陳楚瞪著眼睛,一臉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沈一凡!”
竹子青指著沈一凡怒氣衝衝的,那隻手都在顫抖著。
“好了,我放了他,人你可以帶走了。”
沈一凡拿出手帕擦拭著帶血的龍淵,一臉無辜的說道。
竹子青一步一步走到了陳楚的身邊,將陳楚的屍體背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竹子青對這陳楚還算不錯,起碼還有一些主仆情誼。
等到竹子青走了之後,韓冰終於忍不住了:“少主,你為什麼要放虎歸山,讓我動手殺了他!”
“少主向來一諾千金,說話算數,你是要讓少主毀了原則?還不是因為你衝動莽撞,不然竹子青已經躺在這裏了。”
白塵歡瞪了一眼韓冰,不滿的說道。
“我……少主,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可是我不甘心就這麼讓竹子青離開!”
韓冰的臉上全都是愧意,沈一凡看到韓冰知錯,這才笑了笑。
“樂樂,告訴他吧。”
楊樂樂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在韓冰麵前晃了晃,說道:“這解藥,天下獨此一份。”
韓冰如果再不明白,智商恐怕就該充值了。隻見他的眼睛一亮,說道:“你給他下毒了?”
“你以為少主和你一樣笨啊,他用毒殺了誰,也該親自還回來了。”
楊樂樂說著將解藥遞給了沈一凡。沈一凡卻沒拿:“我信你,你拿著吧。”
楊樂樂驚訝至極,竹子青本就是她的舊主,沈一凡就不怕她突然後悔了,心軟了,把解藥給竹子青嗎?
“少主……”
“別讓我失望。”
沈一凡對著楊樂樂說完,摟著童瑤又看向了唐墨:“唐大哥,今日多謝了。”
“不必客氣,看來你也不需要我幫忙,那我也就先回去了,有空去看看丫丫和姐姐。”
唐墨拍了拍沈一凡的肩膀,說完之後竟然先行離開了。
沈一凡望著唐墨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他不清楚唐墨出於什麼目地,可是這裏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行了,我們回去吧,青竹門已經破了。”
沈一凡心情大好,回去之後楚曉看到幾人個個都掛著笑容,知道一定是好事。
晚上還在酒店擺了一個慶功宴,隻不過還有一件事如鯁在喉,所有人都想開口,卻不知道該不該說。
除了秦時之外,沒有人知道內鬼是誰,可他們不傻,都也清楚有內鬼。
最後還是楚曉提了出來:“一凡,既然竹子青完了青竹門馬上就要破了,那內鬼……”
“留著,以後有用。”
沈一凡毫不避諱的說道,韓冰還是按耐不住,問道:“少主,內鬼究竟是誰?”
“與你們無關。”
沈一凡端起酒杯淡淡的說了一句。眾人一聽,他們自然知道沈一凡不願意講,全都沉默了。
最後還是劉煜帶頭打破了沉悶的氛圍:“這次能夠反擊還真是幸運,我們應該都敬自己一杯。”
劉煜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笑了。這次還真是,誰能想到竹子青會隻帶影衛去,誰又能想到皇甫亦辰並沒有幫竹子青。
沈一凡手中的茶杯一緊,眸子閃過了一絲複雜,隨後恢複了泰然自若,笑了笑,對著劉煜說道:“你今日去了鼎盛?去幹什麼?”
“鼎盛是我和王媛一手建立的,一直以為都是以她為主導,現在她不在了,我去處理了一下積壓的事情,順道接了過來。”
“處理的怎麼樣了?順利嗎?”
“還不錯,王媛之前做的很幹淨,我去其實也沒處理多少事情。”
“媛媛之前所有有關問鼎的事物,你都盡快接過來吧。”
“已經在著手處理了。”
“嗯,你辦事我最放心,你們繼續,我去透透氣。”
沈一凡和劉煜說了幾句,隨後對著眾人拋下了一句話出去了。
沈一凡出去之後,倚著樓上的護欄,點了一支煙,緩緩抽了起來,一雙眸子之中全都是深邃,隨都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楚曉和童瑤也走了出來,一左一右走到了沈一凡的身邊。
而沈一凡剛剛抽完煙,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煙味兒。
“一凡,你有心事。”
楚曉沒有反問,反而是肯定句。
“你這丫頭,簡直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沈一凡扯出了一抹笑容,看了看楚笑。
“你開口問劉煜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怪怪的,究竟怎麼了?”
“沒什麼。”
沈一凡隻是輕輕吐出了三個字,楚曉正要開口,結果一抬頭看到了童瑤對著她搖了搖頭,楚曉到口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呦,哪兒來的美人,還是兩個,今晚可是有豔福了。”
一道讓人討厭的聲音想起,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男人,一臉猥瑣的從旁邊的樓梯上來,看到童瑤和楚曉眼睛都亮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氣勢逼人,更像是當兵出身的。
沈一凡在她們二人中間站著,那個禿頂的男人竟然能夠無視沈一凡,隻看到了童瑤和楚曉,也是夠可以。
童瑤和楚曉可不是柔弱的賀蘭,對於這樣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根本就不會害怕,更何況沈一凡還在。
沈一凡沒有任何的表情。反而又掏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他的心中煩悶至極,根本沒有心思理會這種不入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