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傑是武,而這文便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他名叫皇甫亦辰,他們祖輩都效命於林家,父親就是林家上一輩的軍師,而他更是天資聰穎,做事運籌帷幄,帶著幾分穩重和狠辣。
“現在不是動沈一凡的時候,他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動他容易,可之後的麻煩事不少。”
“現在麻煩總好過以後難過。”
尚傑倒是明白,一旦任由沈一凡一統北方黑道,和林天麒南北畫江而治,這一切就都晚了。
再想殺了沈一凡,滅了問鼎,難如登天。
不過這道理不止尚傑懂,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更何況一山不容二虎。
可林天麒卻比任何人都明白,現在動沈一凡,他也會跟著一起玩兒完,若是以後等沈一凡羽翼豐滿,光明正大的對決一場,贏了便是最後的贏家,若輸了,也再無遺憾了。
“行了,劉四的事情到此為止,你們誰都別說了,沈一凡已經和我說了,那場子的人還是我們的人,他沒有奪取地盤,也就沒有破壞我們的約定,是劉四先動手碰了沈一凡的女人,這才引來了沈一凡的報複,所以這件事以後不準再提。”
林天麒難得解釋了這麼多,這倒是讓在座的九人,除了皇甫亦辰之外都有些驚訝。
要知道他們的宮主可是最不愛解釋了,如今卻說了這麼一大堆,絲毫沒有要責怪沈一凡的意思。
“可是宮主,沈一凡他真的欺人……”
“夠了!你是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了嗎!”
林天麒一拍桌子,臉上已經有了怒氣,尚傑硬生生的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你們任何人都不準找問鼎的麻煩,違令者自己去找亦辰領罰,行了,散會!”
林天麒說完徑直出了會議室,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如果不是有言在先,又礙於沈一凡身後的勢力,他早就動手了,沈一凡確實欺人太甚。
剛才打電話來竟然還和他說什麼劉四惹了他的女人在先,他隻好殺了劉四,可為了不破壞他們的和諧狀態,又替他找了一個代替堂主的人,還說什麼不用太感謝他了,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恨的林天麒牙癢癢,可就是不能大作,不過這仇他算是記在心裏了,以後要雙倍奉還。
尚傑看著林天麒氣衝衝的背影,就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宮主這是怎麼回事,脾氣怎麼這麼大?”
“想知道原因嗎?”
皇甫亦辰緩緩走了過來說道。
尚傑立刻點了點頭:“你知道?那你倒是快說啊。”
“我聽說你那兒有一瓶上好的女兒紅,有七八十年了。”
“皇甫亦辰,你這是趁火打劫!”
尚傑瞪著他的眼睛看著皇甫亦辰。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看來我是沒這口福嘍。”
皇甫亦辰說著徑直走了,尚傑看著皇甫亦辰的背影連忙追了上去:“行了行了,我沒你那腦子,走吧,我們喝酒去。”
皇甫亦辰這才笑了笑,開口說道:“劉四好色成性,宮主早就想要動手清理門戶了,可礙於他手底下有一幫忠心耿耿的兄弟,不好動手。
沈一凡這麼做也算是除卻了宮主的一樁心事,宮主順水推舟,何樂而不為。”
“那為什麼宮主會發這麼大脾氣。”
皇甫亦辰這麼一說,尚傑更加糊塗了。
“那是因為沈一凡雖然這事做的漂亮,可卻是實實在在的打了魔宮的臉,讓宮主顏麵無存。
本來宮主就不想維護沈一凡,可你卻一直說要對付問鼎,宮主是怕你一衝動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不得已出口解釋,你卻還要說,宮主不怒才怪了,再加上……”
“那我豈不是惹了宮主不悅,再加上什麼?”
尚傑一副做錯事的模樣,讓皇甫亦辰看的直樂:“再加上什麼?”
“我有些口渴了……”
“你!行!我們先喝酒!”
尚傑拿皇甫亦辰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太聰明了,對於林天麒的心思,沒有誰能夠摸的比他更準確了。
尚傑把皇甫亦辰帶了他家中,拿出了女兒紅,給皇甫亦辰倒上,這才繼續問道:“繼續說,再加上什麼?”
皇甫亦辰喝了一口酒,連忙讚歎:“好酒,真是好酒啊。”
“你倒是快說啊,你是要急死我!”
尚傑急了,連忙動手要搶過皇甫亦辰手中的酒杯,結果被皇甫亦辰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尚傑突然不可思議的看著皇甫亦辰:“亦辰,你什麼時候會武了?”
尚傑心裏清楚,如果不是會武的人,而且還是個高手,根本就躲不開他剛才的動作,那酒杯早就被他搶下了。
“都說尚傑一天到晚隻會打打殺殺,可我看來,你尚傑才是那個最聰明,最心細之人。”
“看來我說對了,這麼多年了,亦辰,你瞞我們大家瞞的好苦,宮主知道嗎?”
“你覺得呢?”
“說吧,你到底過來想和我說什麼事,不惜暴露連宮主都不知道的事。”
“阿傑聰明,你我兄弟多年,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沈一凡確實欺人太甚,他明目張膽的殺了我們的人,雖然表麵上把場子還給了我們,可實際上恐怕裏麵都是他的人了。”
“所以你想瞞著宮主對沈一凡出手?”
尚傑算是猜到了,他就說,魔宮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皇甫亦辰雖然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可卻從來都不是輕易吃虧的主。
“可宮主已經下令不許任何人出手,不過宮主不會想到我會出手,所以也不會讓我來執掌刑法。
所以這事恐怕要委屈你了,兄弟。”
“我明白,不過為了宮主,為了魔宮,我不怕責罰,隻要你肯出手。問鼎一定會被狠狠打擊一次。”
“你願意便好。”
“不過你得回答我兩個問題。”
皇甫亦辰笑了笑,說道:“再加上沈一凡肯定給宮主傳消息,耀武揚威了一番,所以宮主的臉才會那麼臭。
第二個問題,我自小體弱,便學武強身,可林家曾定過規矩,不準我皇甫家習武,所以這事宮主不知,任何人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