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日本的兩大古武家族徹底不存在了,北川家還親手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並非是北川家想這樣做,實在是因為如果追查起來,北川家也會受到牽連,顯赫至極的北川家,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再怎麼封鎖消息,黑白兩道還是在一天之內全都知道了。
沈一凡的冷血手段和實力再次震懾了所有人,一時之間似乎除了林天麒之外,道上所有的幫派全都低調了起來,生怕撞到了槍口上。
也正是因為自打問鼎成立以來,沈一凡身邊的這幾個人立下了汗馬功勞,被道上成為了五虎。
分別是秦時,韓冰,白塵歡,高瑾晗和夏挽。
而總管刑堂的劉煜自然早就名聲在外,慕楓本就是盜俠,也不需要什麼虛名。
這樣一來,沈一凡這幾個堂主竟然莫名其妙的都威名遠播了。
問鼎一瞬間被眾人看成為林天麒的魔宮的最大勁敵。
京城天娛之內,李忘川他們又聚在了一起,不為別的,就為之前他們的賭局。
“這場賭,算誰贏?”
高爾夫球場上,張如風瞅著正打球打的正歡的幾人,率先開口說道。
“你覺得是誰贏了?”
李忘川放下了手中的球杆,走到了張如風身邊,淡淡的問道。
“一凡沒滅了北川家,所以應該算我和胤楠贏吧。”
“一凡是沒滅了北川家,不過卻滅了星穀家和唐澤家,當初你們說的可不是滅人滿門。”
顏司明和白胤楠也緩緩走過來,顏司明說著還揚起了一抹邪笑。
“那這麼說,我們算打平了?”
白胤楠也覺得有些吃驚,他沒想到沈一凡在人家的地盤上敢連續滅了兩大家族還能全身而退。
“算是吧,不過這場賭局還沒有結束。”
顏司明一邊說著,已經朝著馬場走去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張如風有些沒明白,開口問道:“司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自己想。”
顏司明拋下一句話,已經快步朝著馬廄走了過去。
李忘川樂了,隨後追著顏司明喊著:“司明等等我,我跟你賽馬!”
張如風還是不明白,又看向了白胤楠,白胤楠歎了口氣,無奈的解釋道:“按照一凡這滅人滿門的手段,如今北川家好端端的,別說死人,就是連個受傷的人都沒有,你覺得一凡真的就這麼算了?”
被白胤楠這麼一問,張如風恍然大悟,隨後整個臉都垮掉了。
“這麼說來,最後輸的人是我們倆了?”
白胤楠點了點頭:“按照這個思路,應該是這樣的。”
張如風臉色更難看了,本想賽馬,結果也沒什麼心情了。這輸了,還不得被李忘川當丫鬟使喚啊。
沈一凡直接飛回了沈氏莊園,前腳剛進去,後腳就收到了一堆的拜帖。
楚曉看著一踏厚厚的拜帖,抽了幾個給沈一凡念了念,結果沈一凡愣是給聽睡著了。
也怪不得沈一凡睡著,這短日子他其實很累,在異國他鄉的,他從來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本來以為星穀一郎的話是真的,派人搜遍了方圓百裏都沒能找到童瑤。
沈一凡懷疑,不是星穀一郎騙他,就是北川清子騙了星穀一郎和唐澤川。
不過當時的情況,星穀一郎根本不可能敢騙他,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北川清子連她的盟友都不相信,告訴了他們假的地址。
沈一凡剛剛睡了不到一個小時,結果就被一個噩夢給驚醒了。
楚曉看著滿頭大汗的沈一凡,皺了皺眉頭。
“一凡,你這是做了什麼噩夢,嚇成這樣。”
楚曉是知道沈一凡是天命之人,從來不會做夢,若夢到了什麼,不論是好是壞,恐怕都是一些真實的事情,不是以前發生過的,就是將要發生的事情。
沈一凡又何嚐不知道自己的夢有什麼作用,閉上了眼睛,仔細回想著每一個細節和畫麵。
“夢裏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而我和你在戰鬥,你死我活。旁邊還有一個人,隻有一個背影,看不清人,而且他似乎在觀戰。”
“你和我……不,這絕對不可能……”
楚曉想都沒想就否絕了沈一凡的夢,這樣的夢境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她就是對誰動手,也絕對不可能對沈一凡動手,而沈一凡又何嚐不是。
“我也不信,更重要的是,我親手用焚天殺了你,你就那樣倒在了我的懷裏,滿身是血……”
沈一凡說著,身子都有些顫抖,夢境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他無法不信。
“一凡,不會的,你絕對不會殺了我的,是不是你練的瞑術越往後就會擾亂你的心智,讓你生了心魔?”
楚曉安慰著沈一凡,可是她的心裏卻也不確定了,沈一凡的夢,按理來說不會錯,難道他們真的會有一天刀劍相向嗎?
“不會,瞑道之術乃師父所創,他從未和我說過練到最後會出現心魔,即便是心魔,又怎麼可能是你……”
楚曉想了想,沈一凡說的沒錯,他的師父不會害他,即便是心魔,應該也是曾經那道過不去的坎兒,是白莎莎才對。
“那怎麼會……”
“這件事,和誰都不要提起。”
“我知道。”
沈一凡其實還有一部分連楚曉都沒說,那就是一旁觀戰的人,他其實看清楚了,是他的師父,徐晟。
而在他師父身邊還有一人,他沒見過,也不認識,臉麵模糊不清,一身黑色衣袍,靜靜的站著。
徐晟和那個黑色服的男子,手中的劍全都滴這鮮血,冷冷的看著他和楚曉。
“少主,外麵有一個人要見你。”
二人全都正沉默著,秦時進來對著沈一凡說道。
“什麼人?”
“水月無心。”
“你說什麼?她怎麼回來?一個人?”
“沒錯,一個人,她說有重要的事來找少主,如果不放她進來,她就……”
“她就怎麼樣?”
“硬闖。”
“水月無心倒是有這個實力闖進來,還是算了,被她闖上一遍,我們的人又要受傷,罷了,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