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說什麼鳥語

北川清子,唐澤川,星穀一郎臉色都不是很好,他們也顧不得喝茶,全都站起身來看著沈一凡一路殺上來。

“清子小姐,您可是說過萬無一失的。”

唐澤川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帶來的人雖然不是家中的中流砥柱,可也不能讓人砍白菜似的這樣砍吧。

好歹都是古武家族,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底子的,結果這場麵也太詭異了些。

北川清子冷笑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二位剛才還不是坐在一邊說什麼沈一凡殺不上來,如今人家來了,二位怎麼像是嚇破了膽一樣。”

“清子小姐,這個時候站在這裏說風涼話可不好吧。”

星穀一郎看了一眼北川清子,想發怒卻不能。

“你放心吧,我們的目的就是用這些人消耗沈一凡他們的體力罷了,別著急自亂陣腳。”

北川清子看了一眼兩個古武界的家主,心中不屑,這點定力都沒有,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家主之位上的。

若不是她需要盟友,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們二人站在一起。

“等等吧,沈一凡再厲害,他也是人,不是神,我就不信忍者和死士加在一塊兒對付不了他。”

緊鄰著空地這一側,兩百名背插長刀的忍者靜靜站立,忍者的裝束很酷,除了流露出凶光的眼睛外,周身被黑布所包裹。

山頂的這片空地上以及山路上,還有三百名多穿著黑西裝,手握武士刀的死士昂首傲立,肅殺的氣息彌漫在眾人之間。

唐澤川話音剛落,沈一凡等人也已經距離他們不過五十步之內,而就是這眨眼的距離,出現了這些忍者和死士。

沈一凡隻覺得有些頭疼,這些忍者和死士他可是領教過,一次這麼多,恐怕是傾了三家所有的力量。

北川清子站在涼亭裏看著和忍者,死士對峙的沈一凡眾人,揚起了一抹笑容,隨後說道到:“殺沈一凡者,賞金千萬,殺他身邊幾員大將者,賞金百萬,意外而亡者,厚葬,保其家屬一生衣食無憂,給我殺!”

“少主,這女人吼了半天什麼鳥語!”

慕楓聽不明白,索性問道,沈一凡笑了笑,正要開口翻譯,對麵的忍者便動了,隻要說道:“意思就是殺了你,賞一百萬。”

慕楓有些驚訝的指了一下自己:“我竟然值這麼多錢。”

沈一凡笑了笑,那些忍者幾乎一同消失在了原地,隻聽沈一凡後麵的那些人,有很多全都莫名其妙倒在了地上。

一時之間有上百人幾乎同時倒下,沈一凡一雙眸子已經覆上了寒霜。

他擔心的還不是這些死士和忍者,而是在北川清子的身邊又多出了兩個人,讓他感覺到了危險的兩個人。

沈一凡帶來的人,除了暗夜堂和朱雀堂的人,全都莫名其妙的一個接一個倒下了。

那些忍者突然出現,突然消失,他們根本就無法捕捉位置,感覺到的時候,刀已經劃過了喉嚨。

沈一凡傲然而立於山頂空地的中央,收回了焚天,他雙手習慣性的插進褲兜裏,沒有去看周圍的忍者和忍者,這些人在他眼裏還不足為懼,有秦時他們足矣對付。

北川清子,唐澤川和星穀一郎看著張狂不已的沈一凡,以及沈一凡身後那楚曉一眾人。

唐澤川和星穀一郎兩人陰笑著,北川清子的眼底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隻有她身邊的那兩個人,則是神情複雜,他們早就看出來,沈一凡功夫高深莫測,難以對付。

沈一凡靜靜的站著,笑眯眯的打量著與自己隔了五十步不到的高手,勾起的嘴角泛起了森冷的殺機。

“雖然沒有見過二位家主,不過二位也應該不用我做自我介紹了,至於我來幹什麼你們也應該很清楚,隻有殺盡你們,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青年人你太自信了,雖然你殺了千人,但是你瞧一瞧你的周圍,你認為可以活著走下這座山嗎?”

唐澤川陰笑著道,看著沈一凡仿佛已經是看一個死人。

刀光血影,殺氣騰騰,無盡的殺機在山頂上蔓延,沈一凡笑著環視周圍一個個因為北川清子的一番話而眼冒星星的人。

淡淡地道:“別人上山或許是為了看風景,而我上山卻是為了殺人,人越多自然越好,死的人多了,這裏的櫻花或許才能徹底染紅,也能讓你們記住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惹錯了人,是要付出血的代價。”

“八嘎……沈一凡,你們中國人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難怪之前我們的祖先要征服你們,今日我就要用你的血來祭奠這座美麗的山和我死去的手下!”

唐澤川猙獰著麵目厲聲道。

“就憑你,還不夠資格!”

沈一凡凝視著唐澤川冷笑,右手伸出褲兜,龍淵赫然呈現在他的手中。

北川清子身邊的兩個人,眉毛忽然蹙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沈一凡手中的龍淵,雙手不由得緊握。

“殺了他們!”

唐澤川高吼,在這裏敢對他不敬的人寥寥無幾,他不能容忍沈一凡這樣的人存在,更不會容忍一個中國人在他的麵前肆無忌憚地張狂。更何況沈一凡可是與他有殺子之仇。

美麗的山頂上,黑壓壓的人頭開始攢動,明月懸掛在空中,刀光閃閃。

揮舞著武士刀的死士們猙獰著麵目,厲聲吼叫著,好似高亢難聽的吼聲能為他們增添無限的力量。

“就當殺畜牲一樣把他們屠個一幹二淨!”

沈一凡昂頭,說話的聲音冷到了極點,他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楚曉,慕楓,秦時,高瑾晗,夏挽以及她堂下的人和韓冰,暗夜堂下的人,動了。

幾十條身影以沈一凡為中心向不同的方向殺過去,櫻花漫天,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山頂,一名死士整張臉極度扭曲,雙手捂著血淋淋的褲襠在地上打滾,滴滴血水滲入地下,滋養著山上的櫻花樹。

沈一凡沒有理會那些忍者,忍者其實並沒有死士可怕,他帶來的那些人,再不濟,對付忍者應該還是可以。而且,還有暗夜十一人,朱雀堂的人在。

大不了就用性命來換,事到如今,已經不允許他再有一絲的不舍和仁慈,這場勝利,本就是踏著鮮血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