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看著滿地的死人,麵無表情的繼續朝著裏麵走去。
天知道他現在已經滿腔怒火,究竟是什麼樣的畜牲叫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這裏隻是一個小村莊,住的應該都是一些普通百姓,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且那些村民的穿著,都是古時候的衣服。沈一凡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穿越到了哪個朝代。
沈一凡在村子裏外走了好幾圈,也沒看到殺人凶手,不過整個村子上百餘戶無一生還,被滅了個幹幹淨淨。
沈一凡點了幾把火,將整個村子的屍體全燒了,現在也隻有一個方法能夠讓他們安息了。
不過沈一凡還發現一個讓他憤怒的事情,那就是這些人的魂魄都沒有了。
按理說,人死後魂魄出來以後會在屍體旁邊徘徊,等到接受了自己已經死亡的消息之後,才會離開,或者被引渡人送去地府,轉世投胎。
可整個村子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魂魄,這就讓沈一凡覺得憤怒,因為他覺得,一定是凶手殺人之後還把這些人的魂魄抓走或者打散了。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這麼狠毒,沈一凡想著,火燒了村子之後繼續向前走去。
按照陽間的時間算,大約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又看到了一個村子。
沈一凡進去之後,依舊是血流成河,屍骨累累,一個慘字都形容不了這副場景。
而且沈一凡發現,他和凶手一定是前後腳,因為有些血液還沒有凝固。
沈一凡也來不及處理屍體,連忙路追了出去,他要阻止凶手再屠戮下一個村子。
等沈一凡趕到下一個村子的時候,他正好聽到了一陣陣的慘叫聲。
尋著慘叫聲過去之後,沈一凡隻看到一個身著古代服飾的男子,一身白衣,正背對著他殺著人,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衣,可他依舊沒有停手,這就是一場屠殺。
“住手!”
沈一凡大喊了一聲,阻止了男子就要揮下的劍。
男子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沈一凡的眼睛滿是冰冷和嗜血。
可沈一凡卻仿若被定身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裏,一瞬間隻覺得身體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看著眼前的男子,沈一凡喃喃自語:“不可能,怎麼會是師父,這絕對不可能。”
沈一凡看到的人正是徐晟,可徐晟此刻卻像不認識沈一凡一樣,看著沈一凡眼中都在放光。
“這裏竟然有紫微星,吃了你,我的魔功一定會更上一層。”
徐晟說著直接朝著沈一凡而去,手中的劍發著淡淡的紅光,沈一凡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徐晟已經一個閃身到了他的麵前。
沈一凡可是徐晟一手教出來的,自然知道他這個師父怎麼對付人,在徐晟到他麵前的時候,沈一凡已經做好了準備,連忙後退,側身,徐晟一劍落空,有些驚訝。
因為能躲過他的劍的人,真的很少很少。
沈一凡躲過去才看清楚徐晟手中的劍竟然是焚天。
“焚天怎麼會在你的手上。你究竟是徐晟還是焚天?”
“還認識焚天,有點見識,你該不會是認為我被焚天控製了吧?那可能讓你失望了。”
徐晟拿著焚天,淡淡的說道,在他眼裏,控製焚天似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沈一凡想了想,焚天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隻不過沒有出鞘。
徐晟這才不可思議的看著沈一凡:“怎麼會……這不可能,除非……除非你不屬於這裏,絕對不可能有兩把焚天。”
沈一凡點了點頭,他不得不佩服他的師父還真是師父,連這都能想到。
“師父,我是你八萬年後收的徒弟。”
沈一凡也明白了,這裏的一切都是八萬年前,村落的建築,村民的衣著全都是上古時期。
“我怎麼可能有一個學道術的徒弟,還是紫微星轉世。”
徐晟可不相信沈一凡的話。
而沈一凡手中的焚天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突然變得激動,整個劍鞘都在顫抖,焚天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老主人,真的是您嗎?您終於重返魔道了,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徐晟皺了皺眉頭,他突然發現,他手中的焚天沒有沈一凡手中的強大,而且似乎沉睡了。
兩個不同時空的同一種東西也好,人也好,如果相遇,強大的一方會吸收弱勢一方的力量,變得更加的強大。
徐晟是八萬年前的徐晟,而他手中的焚天自然也是八萬年前的。而沈一凡手中的焚天曆經八萬年,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亡魂,自然已經更加強大了。
可沈一凡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為他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情,焚天因為吸收了力量,變得更加強大了,哪怕在劍鞘之中,沈一凡都感覺有些控製不了焚天。
而徐晟似乎也看出了沈一凡控製不住焚天,輕輕的說道:“你控製不了焚天,還是給我吧,不然你一個道士卻入了魔,可就不好了。”
“即便我控製不了,也不會給你,難道給了你繼續看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嗎?正邪不兩立,即便你是我師父,我也不會饒了你。”
沈一凡說著將,用沒有出鞘的焚天指著徐晟說道。
“好一個正邪不兩立,你真的以為我沒有焚天就對付不了你嗎?”
徐晟話音剛落,轉手扔下了焚天,眨眼間就出現在了沈一凡身邊,一腳將沈一凡踹出了十幾米遠。
沈一凡雖然早有準備,可還是躲不過徐晟的一腳。
上次徐晟輕敵,隻用了五分的功力,而這次這一腳可是用了九分,沈一凡根本不可能躲的來。
沈一凡被踹出一腳,手中的焚天卻一直死死攥著,可他卻從地上都站不起身來,他的五髒六腑都感覺像是被震碎了一般。
他跟著師父一直學道,知道師父很強,每次不怕死的總是想挑戰師父,可師父從未認真過。
沈一凡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師父究竟有多強,可這一次他終於知道,他與師父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師父的一腳就讓他無法起身。
可笑他自認為自己學了師父七分的本事,如今看來,連五分都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