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那常明軒便輕輕的拍了下手,立刻就有位侍女手捧一黑色陶罐緩緩走了上來,將其心翼翼的放在了我們的麵前。 Ww W COM
雖然那陶罐看上去極為破舊,且表麵也坑坑窪窪的,看上去一錢不值,但在陶罐的表麵卻印有一古樸蒼勁的酒字。
常明軒心翼翼的拿起陶罐,然後伸手將其緩緩打開上麵的印泥,緊接著,一道撲鼻的酒香便迎麵襲來。
雖然我不喝酒,也更不懂酒,但在那陶罐被打開的刹那,我卻還是能明白這一定是不同尋常的好酒。
常明軒趴在陶罐之上用力嗅了一下,臉上滿是陶醉之色,接著,他便語帶一絲感歎之色的對著我輕聲開口道。
“雖然我並不是什麼好酒之人,但一聞到這酒味我卻是忍不住的有些心動,這千年之物果然非同凡響。”
著,那常明軒便心翼翼的捧起手中的陶罐要為我倒酒,然而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肥了好大的力氣,卻隻倒出了一點點半透明的膏狀物。
雖然此物香氣沁人心脾,但看著碗中那好似粘稠鼻涕般的液體,我不禁微微皺了下眉頭輕聲開口問道。
“這就是你的好酒?怎麼看上去跟鼻涕一樣?”
聽到我這番話,那常明軒卻是好似突然吃了個蒼蠅一般惡心,他用一種看土包子的目光很是不滿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這才開口道。
“這酒埋於墓下已經有近千年的歲月,裏麵的水分早就蒸不見,若不是墓室中陰氣濃鬱的話,就連這酒之精華也不一定能留得下來,我多年以前可是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才從那古墓之中取回兩罐。”
雖然那常明軒將這酒的極為珍貴,而我聞著那濃鬱的酒香也著實有些心動,但是如果可能的話,這酒我是絕對不會喝的。
所以想到這裏,我便想要開口點惡心人的話,以盡可能的婉拒,因為十有**這裏麵不知道放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呢。
然而就在我剛將嘴巴張開,還未來得及開口話之時,那常明軒卻是搶先一步開口道。
“這酒若是換做別人,哪怕是我老子從地底下爬出來我都未必舍得拿出來,今拿來招待你,你若不喝的話,可就是不給我麵子,到時候我會很生氣,而我一旦生氣了的話,那麼後果就一定會很嚴重。”
聽到常明軒的這番話,我便已經料定酒中有別的東西,但沒有辦法既然人都把話道這個地步了,就算明知這酒有問題我又能怎麼樣?誰讓我為魚肉人為刀俎呢?
無奈之下,我也隻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我能多拖延一段時間,不然的話現在翻臉對我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想到這裏,我隻好硬著頭皮將那半透明狀的膏狀物體給心翼翼的倒入了自己的口中,然而當那粘稠的膏狀物進入到我的口腔之中後,我卻是不由微微一愣。
因為與尋常的白酒不同,這半透明的膏狀物入口之後並沒有任何的辛辣火熱之感,恰恰相反,還十分的甘甜涼潤,且帶有一絲甜甜的氣息,口感略似於果凍,但入口之後卻唇齒留香,讓人不由感覺有些神清氣爽,似身體中的濁雜之氣都被排出體外了一般。
在感覺到這酒的功效之後,我不由下意識地開口感慨道。
“果然是好酒,我”
話還沒有完,我就住了口,因為我現那常明軒根本就沒有動麵前的酒,而是麵帶一絲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望著我。
果然,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酒裏還真的有東西,難道他已經等不及現在就要殺死我了麼?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就不讓薛夢嬋去搬救兵了,別到時候反而被一網打盡,那我的犧牲不就沒費了?
想到這裏,我卻是不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便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同時語帶一絲懇求之色的對著那常明軒開口道。
“希望你無論如何能放她們一馬。”
聽到我這番話,那常明軒卻是輕輕吐了一口煙圈,然後這才麵帶一絲笑意的對著我開口問道。
“這算是你的臨終遺言麼?”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話,原本我以為當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心裏一定會十分的恐慌,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我卻很是平靜,也許我真的太累了,覺得活在這世界上太不易了,所以想要好好的休息去了。
而那常明軒見狀,卻是目露一絲讚賞之色的對著我輕聲開口道。
“樂的眼光不錯,你雖然有著種種缺點,但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原本我以為你會做無用功的掙紮浪費我的力氣和時間,但現在,我開始欣賞你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人不怕死,卻沒有人不想活的。”
聽到常明軒的這番話,我卻是同樣嗬嗬一笑道。
“你真以為我就會這樣束手待斃麼?”
一聽我這話,那常明軒卻是不由眼露一絲嘲諷之色的緩緩開口問道。
“哦?怎麼?你難道還想反抗麼?用你腰間那破爆竹?”
我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指著自己開口道。
“我身上沾有太多不幹淨的東西了,你想要拿去就拿去吧,反正我是懶得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那些不幹淨的東西要是能搞死你,自然算是我賺到了,就算不能,你以後也會不得安寧的。”
聽到我這番話,那常明軒卻是繼續用那滿是嘲諷與不屑的語氣開口對著我道。
“你是指那的怨靈吧?嗬嗬,實話告訴你”
常明軒後麵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因為我忽然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暈沉,還有點想吐,感覺就好似喝多了一般。
漸漸地,我的意識開始慢慢變得越來越模糊,眼前也越來越黑,然後便再次處於那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狀態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我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童年,那時的我還是個屁孩,依舊是那片田園風光,依舊是那火辣的日光。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我的夢不再是斷斷續續的,而是好似放電影般一幕幕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是一個炎炎夏日的中午,從來不願意睡午覺的我行走在鄉間路之上,接著,色忽變,黑壓壓的烏雲瞬間遮住了空,一時之間是狂風陣陣,雷霆咆哮,但不知為何,卻是幹打雷不下雨。
但沒過多久,色就恢複如常,而兒時的我心裏想的就是該到哪裏玩,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色變好之後,我就繼續到處遊玩,可當我漫無目的的走在鄉間路上之時,卻是忽然在路邊的草叢之中現了一具焦黑的幹屍。
年幼的我就好似出生的牛犢一般,根本就不知道恐懼為何物,明明麵前是一具焦黑的幹扁女屍,但當我看到她的胸口還有起伏之後,就以為她還活著,便被著她往家裏走。
我不知道年幼的我是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竟能以的身軀背動一具成年幹屍,兒時的我並沒有感覺到疲憊,就那樣輕輕鬆鬆的將她給背會了家,放在了院子裏的幹草垛上。
但當我把那具焦黑的女屍放在草垛之上後,又擔心她會著涼,就把她把我背到了的床上,那張屬於我的床之上。
之後,我便去找水了,可當我把水找回來之後卻是現那具焦黑的女屍消失不見了。
這一幕,我曾經夢到過,然後就以為是個尋常的噩夢而已,並沒有在意,但當我又一次的夢到之時,我卻是忽然想起了,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生在我的童年。
記得當我看到那焦黑的女屍消失之後,我就看到自己的床上有好多好多的血,把床單都給染紅了,就連地上都是。
年幼的我焦急的哭了,我的哭喊引來了很多的大人,我告訴他們我的那張床上有好多好多的血,好紅好紅,可是大人們卻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以為我是在惡作劇就沒有理我。
之後,我就病了,父母就把我放在了那張明明滿是鮮血的床之上,讓我慢慢養病,可我的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越來越厲害。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我渾身燙,身上就好似火燒一般,當時鄉下條件有限,父母為了讓我退燒,就買了好多好多那種冰塊放在我的身上。
當時年幼的我並不知道自己渾身燒以為著什麼,更不知道當時的我已經快要死掉了,那時候我隻想著要是這些冰塊能再放點糖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當冰棍吃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退了燒,也慢慢的好轉了起來,但同時我也忘記了那具焦黑的女屍,一直隻記得自己時候曾經大病一場差點死掉了。
而直到現在,我才清楚的意識到,這根本不是夢,當年我的確遇到了一具焦黑的女屍,還將她扛回了家,放在了我的床上,並躺在那滿是鮮血的床之上足足數日之多,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我記得當時床上除了我以外,似乎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