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眼前那些綠油油的眼睛,我就知道自己這些是完了,先不這些玩意兒是不是狼,就算是其他別的動物一下衝出來這麼多,那也不是手裏隻有一根樹杈的我能抵抗得了的。 WwWCOM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底下就沒有比我更倒黴的了,這叫什麼事啊,怎麼什麼倒黴的事都能讓我遇上呢。
雖然心中很是憋屈,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因為那群動物還並沒有對我動攻擊,我還有希望。
忽然之間,我想到了一個笑話,從前有兩個人進山打獵遇到了老虎,一個人立刻就彎腰係鞋帶,令人不解,問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你可以跑得過老虎麼?
那人回,隻要跑的過你就沒事了。
雖然這隻是一個笑話,但卻極為的殘忍與黑暗,並且的確有幾分道理,如果,我現在把旗袍女跟她侄女扔給那群動物,自己趁機逃跑的話,倒不是沒有可能,但問題在於,我真的要這麼做麼?
下意識的,我就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那旗袍女的身上,此時的她傷口雖然經過簡單的包紮,但卻依舊極為的虛弱,那慘白的臉上微微露出的一絲痛苦之色更是惹人憐惜。
我知道,她一定不是什麼好人,不定手上還沾著人命呢,而且還曾經有殺我之心,所以毫無疑問的是,她是我的敵人,就算是殺了她也是應當的。
但現在,如果讓我把她丟給那群野獸獨自逃生的話,無論我用怎麼樣的借口都無法服自己,因為我不能去這樣做。
雖然我知道,以她們為餌去拖住那些動物對我來是最好的辦法,我也同樣也知道,如果自己不這樣做的話,很有可能我們三個人全部都會死在這裏,但我卻依舊不能這麼做。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我還是個人,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良知,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的話,那死了跟活著又有什麼區別呢?我總不能以後告訴自己的老爹,您養了個禽獸不如的兒子?
我知道,這樣做從某種角度上是一件很愚蠢的事,但在猶豫片刻之後,我還是輕輕歎息一聲獨自開口嘀咕道。
“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還有兩個美女陪葬呢,就是有點對不起左清婉了,我還賺到錢給人治病呢,唉,我明明最討厭爛好人,為啥事到臨頭自己非要去做那傻叉呢”
就在我正自言自語的時候,一道雖然不高,但卻極為清晰的聲音卻是忽然緩緩響起。
“把我扔下,你帶上雯雯,不定可以有一線生機。”
“你啥時候醒的?”
在聽到那旗袍女的話後,我不禁有些疑惑的下意識開口問道,妹的,這女人的演技實在太好了吧,我還以為她已經昏迷不醒了呢,誰知道她是在裝睡。
旗袍女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轉目向著四周那些帶有野性光芒的眼睛看了過去,然後這才輕聲開口道。
“就在你脫光我衣服,偷偷打我屁股的時候醒的。”
聽到對方這番話,我不禁有些尷尬,但隨即,我便急聲開口辯解道。
“我啥時候偷偷打你屁股了?我那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打好不好?咋的,你差點害死我,還不許我報複一下啊?再我還幫你包紮了呢。”
聽到我這話,那旗袍女卻是神色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
“因為要給我包紮,所以你就要扒掉我的內褲?”
一聽這話,我卻是不由老臉一紅,然後便有些尷尬的開口道。
“額,我那不是找不到布麼?咳咳,那啥,現在我們都快要被那群家夥吃到肚子裏變成粑粑了,你還在意這個?有病啊你。”
旗袍女並沒有理會我剛才的話,而是神色有些複雜的對著我開口道。
“它們應該是被我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來的,遲遲不動可能是有些懼怕,一旦等它們失去耐心,那我們就全都活不成了,所以”
道這裏,那旗袍女卻是忽然停頓了下來,似乎在猶豫些什麼,但最終,她還是咬著牙開口道。
“趁著它們吃我的機會,你背著雯雯跑吧,機會雖然不大,但也總比沒有的好。”
聽到旗袍女的這番話,我卻是微微一愣,因為我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出這種話,在見識過世態炎涼之後,我已經很難相信會有人舍己為人了,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
雖然十分意外,但我還是麵帶一絲嘲諷之色的開口道。
“這裏的狼起碼有幾十隻,就你這那一坨肉,還不夠塞牙縫呢,我要是真想用這個辦法的話,一定不會背上你外甥女這個累贅,因為留下她我的逃生機會才會多上一分。”
我的話音剛落,那旗袍女便立刻開口回答道。
“可是你卻不想這麼做,不是麼?你或許是害怕無法麵對自己的良知,也或許是害怕警察知道了,但現在,是我主動留下的,所以你不必內疚,也不用害怕警察,你可以安心的逃走。”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我卻是徹底的沉默了下來,因為我沒有想到她會猜出了我的想法,也更沒有想到她依舊堅持要這麼做。
就在我正愣的時候,那旗袍女卻是再次開口話了。
“它們已經開始向我們靠過來了,如果你不想一輩子都活在內疚之中,但凡還有一點點良知的話,就帶上雯雯。”
後麵的話,旗袍女已經的很急了,因為那群家夥們已經開始向著我們靠了過來,一旦它們的耐心完全失去掉,那等待我的下場我已經可以想象的到了。
看著眼前那些隱於黑暗眼睛放光的動物,我本能的感覺到一絲忌憚,但卻依舊輕輕咬了咬頭用不是很高,但卻極為堅定的聲音開口道。
“要背你背,我可不想再被她咬了,還有,你手感真挺好的。”
聽著我這不著四六的話,那旗袍女先是微微一愣,繼而便語帶一絲怒意的開口道。
“你這樣做隻會讓我們都死在這裏,按我的做不定還可以保全你們兩個人的性命,你這人怎麼就這麼的”
不等對方把話給完,我便開口打斷道。
“很傻叉是吧?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但我還是不能拋下你逃命,因為我覺得你屁股挺有彈性手感挺好的,你要是死了我以後就打不到了。”
聽到我的這番話,那旗袍女卻是有些氣結的恨恨開口罵道。
“白癡。”
對於旗袍女的話,我並沒有開口回答,一來是因為我怕再跟對方下去的話,我會心智不堅的做個懦夫轉身就跑,二來則是因為,那群家夥已經圍了上來。
在我麵前,一直體型巨大的動物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它很像是尋常的狼狗,但卻又比尋常的狼狗多了一絲狼性,特別是它那鋒利的獠牙與尖銳的爪子,以及它那看到人時眼中所留露出的凶光令我毫不懷疑對方會活活的咬死我,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它還不止一隻。
跟麵對著這群狼犬的我,手裏隻有一根樹杈,甚至連棍子都算不上,我估計打在那群狼犬的身上狼犬不會有事,反而是我手中的樹杈會斷成兩截。
但我還是緊緊的握著我手中的樹杈,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一絲安全感,也正是因為這絲安全感支撐著我沒有去做懦夫,沒有選擇將兩個女人丟下給這群狼犬獨自逃生。
就在我正下意識的握緊自己手中樹杈的時候,那隻領頭的狼犬卻是忽然身體微微繃緊,使其看上去就彷佛一張搭箭欲射的緊弓一般,似隨時都會動攻擊。
看到對方這副架勢,我連忙鼓足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大喝一聲,然後便將自己手中的樹杈揮舞的是霍霍生風。
要是旁人看到我現在這番舉動,一定會怕我是個白癡,但我卻必須這樣做,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嚇唬到對方,畢竟,犬類都是比較聰明的,因為狗仗人勢從來不隻是形容詞,有主人在身邊的狗都會比較凶,這是我親眼見到過的。
所以,我選擇了嚇唬對方,我知道自己這樣做未必可以將對方給嚇跑,但我還是這樣做了,原因無他,隻是想讓自己再多苟延殘喘一會兒而已。
雖然這招我在時候是百試百靈,但這一次,卻是不靈了,因為我遇到了一隻,不對,是一群瘋狗。
在我高聲大喝想要將對方嚇唬住的同時,那些野狗們卻是不約而同的向著我撲了過來,這過程之中,它們沒有見過哪怕是一聲,這也更加證明了那句話,就是咬人的狗不叫。
這群野狗有大有,既有高貴的德牧,也有尋常的土狗,但無一例外的是,它們都極為的凶猛,牙齒也極為的鋒利,顯然,它們與那些從喂食狗糧野性全無的家犬有著壤之別。
而我在看到那群野狗跑了過來之後,卻是本能的擋在了那旗袍女的身前,然後揮起自己手中的樹杈就向著那隻領頭的狼犬狠狠的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