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直男癌犯了

落紅,看似是女人的汙穢之物,卻是女人最純潔的象征,用它做引子,將大金哥體內的汙穢之物集結到金銀花花形內部,在24個小時之內,金銀花花形會逐步的消滅掉一部分毒素,讓人的機體慢慢獲得新生。

但是這個引子的效果隻能維持24個小時,之後便消失殆盡,金銀花花形也失去作用,如果之後月牙兒沒能成功拿出那些金箔蟲蠱的話,大金哥還會再次陷入到危險境地去。

所以,我和月牙兒這兩道關卡,直接關係到大金哥的生命長短。

我推出繡春刀刀尖處的銀針,將銀針沒入到那血液之中,按住黑曜石,將血液吸收幹淨,之後,注入到金銀花花形之中。

之前慘白的金銀花花形,慢慢的變成了殷紅色,我站在一邊,擦拭著繡春刀,然後收起來,等待著大金哥的反應。

外麵有微弱的敲門聲,估計是二叔他們等久了,想要看看我這邊的情況,我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大金哥,伸手去開門。

“怎麼樣,過程順利嗎?”二叔伸進頭來,小聲的問道。

我點點頭:“很順利,現在就等著大金哥的反應了。”

二叔這才舒了一口氣,走進來,繞著大金哥的身體走了一圈,皺起了眉頭:“沒反應啊?”

“可能效果還沒發揮到吧?”其實我心裏麵也有一點著急,都等了十幾分鍾了,按道理大金哥應該有一些反應的吧?怎麼到現在還是靜靜的躺著,像是死了一般?

二叔一拍腦袋:“對了,我讓你那東西沒用完拿給我的呢?”

“在肚臍眼裏麵呢,我忙忘了。”我說著,便伸手去掏那黑黢黢的東西。

那東西,比之前更涼了,但是小了一圈,我拿出來的時候,感覺那東西比之前要硬實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你啊,差點誤了大事,這玩意叫做臍塞,專門堵住肚臍眼吸收汙穢之物的,之前讓你塞進去,是怕那些毒氣傷到你,現在你花形描完了,還塞著,裏麵的毒氣出不來,進入不到花形裏麵去,你讓花形怎麼發揮效果?”二叔在我後腦勺上猛地一拍,我幽怨的看向二叔,這事能怪我嗎?

我哪知道這臍塞是這麼運作的?

我剛想張口抱怨兩句,隻聽得噗嗤一聲,就像是誰的車胎被放了氣一般,緊接著,一股惡臭彌漫開來。

我和二叔目瞪口呆的看著大金哥的肚臍眼,那裏,一股股的黑氣不斷的往外冒,冒出來之後,也不四處散開來,而是圍繞在肚臍周圍,漸漸的被金銀花花形吸收。

“起作用了,不知道月牙兒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頂多半個小時,她就能試著下手了。”我眼睛一直盯著大金哥的肚臍眼,嘴裏麵念叨著。

二叔將那臍塞收起來說道:“放心吧,月牙兒那丫頭做事穩妥。”

隨著那些汙穢之物從肚臍眼裏麵冒出來,然後被金銀花花形吸收、消融,大金哥的身上,之前破敗不堪的皮膚,漸漸的像是新陳代謝被加速了一般,幹枯,形成幹燥的皮屑,開始大麵積的飄落。

我出去端了一盆水,在水裏麵融了一把鹽,然後從頭到尾給大金哥擦身體,除了肚臍周圍,一點都不漏。

水盆裏麵的水,從一開始的清澈,到渾濁,再到最後幾乎變成了黑色,味道難聞的要死,我要不是曾經學醫,有醫者的心理素質,估計得吐了。

擦完之後,月牙兒已經進來了,我肯定是不願意讓月牙兒過多的接觸大金哥的身體的,所以她一進來我便自告奮勇道:“月牙兒,大金哥的皮膚漸漸開始恢複,你說吧,要怎樣才能找到那七個被嵌入到大金哥身體裏麵的金箔蟲蠱,我幫你找。”

“為什麼?旭哥哥,你要知道,有些手藝是憑手感的,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傳授精華所在的,我得親自上手摸、按,找出那七個部位,時間緊迫,我要開始了。”月牙兒說著,拿出一副白色手套,套在手上,那手套很輕盈,看起來就像是兩張紙黏在一起的一般,但是那質地卻像是上好的絲綢,一看就不是凡品。

但是,即使她戴了手套,我還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是直男癌犯了吧,隻想擋在月牙兒的麵前,替她去觸碰大金哥的身體。

“啊呀,旭哥哥,你到底是怎麼了,大金哥隻有不到23個小時的時間了,要找出七個部位還得將金箔蟲蠱取出來,時間緊著呢。”月牙兒說著便將我推了開來,一副要立刻上手的樣子。

我看自己根本阻止不了月牙兒了,便在一邊囁嚅道:“你動手可以,但是敏感部位還是叫我來,我學過醫,上過手術台,手感也挺好的。”

月牙兒在擺弄工具的手猛地一頓,忽然嬌笑著看向我:“哦,我明白了,旭哥哥你這是在吃醋嗎?我聽二叔說以前你念書的時候,還在婦產科待過,婦產科,大多數都是異性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來婦產科的,當然都是女人,月牙兒還真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呢。

“好吧,算我多嘴,我出去了。”心裏麵憋悶,但是月牙兒說得對,醫者父母心,這跟麵對的病人的性別是不存在什麼直接關係的,不能因為需要避嫌就不救治。

這隻是觸碰身體的表麵,再去想想那些麵對傳染病的醫生,他們何其偉大。

以前我就聽說過一則消息,說是在婦產科,一群醫生鼎力為一個產婦接生,生產過程很凶險,幾次飆血,醫生們沒一個說臨陣脫逃的。

等到孩子好不容易生下來,產婦大出血,需要輸血驗血的時候,醫生才發現,這個產婦有嚴重的梅毒。

梅毒可是會傳染的,孩子一生下來,母嬰傳染,已經是個小梅了,需要換血才能避免以後的痛苦。

但是關鍵點不在這裏,而是在這個產婦的身上,她明知道自己有這種病,為了生下孩子,沒有經過一次產檢,臨產的時候,也是等到羊水破了,孩子卡在產道裏麵出不來的時候,直接上了手術台。

但是,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她依然沒有跟醫生說她有這種要命的傳染病,如果生產過程中,哪個醫生手劃破了,直接跟她血液接觸,也是會被傳染上的。

這樣不負責任,對醫生的生命不屑一顧的病人,醫生會說不救治嗎?臨門一腳的時候,該救還是得救。

而我,在醫學院長達五年的學習過程中,早已經明白作為一個醫者該有的奉獻精神了,可是,麵對自己的老婆要去觸碰男性患者的身體的時候,還是猶豫了。

我,的確是比不上月牙兒的覺悟。

我轉身要出去,心裏麵有點亂,月牙兒卻拽住了我:“旭哥哥你別走,你不是說要給我打下手嗎?”

我回身看著笑嘻嘻的月牙兒,毫無招架之力:“好,今天我就做你的小跟班。”

月牙兒拉著我來到桌邊,從腰上麵解下一個皮囊,在桌上麵展開,上麵,密密麻麻的排著大大小小的手術工具。

這樣的皮囊,我之前見過一次,那是在九龍山那次,陸師傅用來給從火車上掉下去的那個女屍縫屍用的工具,現在想起來,也不知道那女屍現在怎麼樣了,東北竹家說幫我們找找看鬼仙的蹤跡,這麼長時間,還沒來消息。

不過,月牙兒的這些工具跟陸師傅的可不一樣,陸師傅的工具,以針和小型刀具為主,魚腸線之類的也很多,但是月牙兒的這個,卻大多數都是那種剜刀和鑷子。

月牙兒排開工具之後,也沒跟我說話,轉過身,看向大金哥,看到肚臍上的金銀花花形的時候,還不由的紅了臉。

“旭哥哥,你幫他把衣服脫了吧。”月牙兒交代道。

我連忙動手,因為之前在幫大金哥擦拭身體的額時候,外麵的衣服已經被我脫掉了,所以這下脫起來很簡單,最後隻留下了小褲衩。

我以為接下來月牙兒就要上手去摸捏大金哥,找那些金箔蟲蠱的位置,可是月牙兒接下來的動作,讓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因為,她根本沒有親自上手去摸捏,而是拿出了她的寶貝玉葫蘆,在裏麵找出了一隻小巧的,隻有蜘蛛大小的猩紅色的蟲子,放在了大金哥的身上。

接下來,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小蟲子沒入到大金哥的身體裏麵,消失不見了。

月牙兒的降頭蟲,用處很多,治病的、救人的、害人的,各式各樣,那些蟲子在她的手裏麵,就像是繡春刀握在我的手裏麵,運用自如。

她眼睛緊緊的盯著大金哥的身體,全神貫注的樣子,讓我心裏麵千轉百回,有一萬個問題卻問不出來,隻能眼巴巴的等著。

等了大概有三分多鍾,月牙兒忽然轉身從桌子上的皮囊裏麵,抽出一把剜刀,然後毫不猶豫的插在了大金哥的喉管上。

她的動作特別的快,反應迅速的讓我還沒反應過來,那把剜刀,小手指長短,扁扁的,尖端微微向上翹起來,很鋒利,插在大金哥的喉管部位,已經滲出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