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我這輩子遇到最糟糕的事情,因為此時的我渾身上下沒有一寸肌膚不是青腫的,那劇烈的疼痛感讓我都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給打暈過去算了。
雖然這的確有些效果,我的氣色也變好了許多,但現在的我隻要身上有任何的部位被觸碰到,都會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
換做是誰被這麼打了一頓,心中都會有怨氣的,但此時的卻是一點怒意都不敢表露出來,因為我發現蘇惜水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善良,她下起手來可是黑的很,無論我怎樣求饒她都不帶一絲心軟的。
看來,我以後沒事真的不能再惹對方了,要不然的話她再找茬揍我怎麼辦?我可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就在我正暗自有些後悔自己以前老在嘴上占人家的便宜招來報複之時,蘇惜水卻是已經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雞血向著我緩緩走了過來。
看著對方手中那鮮紅的血液,我不禁對眼前看似文文靜靜的蘇惜水更加感到忌憚了,因為就在剛剛,她隻不過是用手輕輕一扭,就毫不費力的將那隻大公雞的脖子給拗斷了。
打從見到那一幕起,我就再也不相信蘇惜水是什麼善良之輩了,她的善良或許隻對自己的妹妹,以及還未成年的小花,至於我,嗬嗬,她之前還想把丟在寒潭之中淹死不管呢。
就在我正暗歎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真的離蘇惜水這女人遠點的時候,對方卻是已經緩緩走到了我的麵前,然後伸手蘸了一點雞血便要向著我的眉心點來。
由於已經對蘇惜水產生了一絲忌憚,所以當我看到對方的手指向著我伸過來的時候,立刻便下意識地想要躲閃,但誰知道對方隻不過是冷冷瞪了我一眼,就把我給嚇的不敢亂動了。
忽然之間,我發現相較於六叔,自己居然更加忌憚眼前這看似文靜的蘇惜水,看來我家老頭子那句話說的沒錯,女人都是老虎,長得越好看的女人心腸就越...
就在我正暗自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把雞血點在我眉心的蘇惜水卻是一邊眉頭微皺的看了我一眼,一邊將腦袋轉到一旁語氣有些不大高興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穿上你的衣服,外麵給你燉了參湯,喝了之後就躺在外麵的地上好好休息吧,沒事最好不要進來,我要給小月洗藥浴了。”
聽到蘇惜水這話,我卻是不禁無語了,這明明是我的房間好不好,怎麼我這個房間的主人還被趕出去了?
不過看在你給我熬了參湯的份上,這事就算了,反正我又打不過你,什麼事不都還你說的算啊?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拿起一套幹淨的衣服便往外麵走,在快要離開的時候,雖然很不想和蘇惜水說話,但我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那啥,小花你幫著照顧一下,還有晚上我得回房間住。”
雖然狠狠的揍了我一頓,但蘇惜水的心情卻是好像並沒有因此而變好,在聽到我的話後,她也沒搭理我,隻不過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到蘇惜水點頭,我二話不說就趕緊離開了,因為此時的我已經打定主意要離對方遠一點,以後沒必要的話,也盡量不跟她說話,免得再招惹到她。
在一口氣將蘇惜水給我熬得參湯給喝完之後,我便找了個陽光正盛的地方準備躺下來好好休息休息。
這段時間因為擔心那穿婚紗的新娘再來找我麻煩的緣故,我幾乎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現在陽光正盛,我就不信她還會找我麻煩,而且就算是真的來了,她交待我的事情我也已經辦好了,她的心願也該了解了。
因為實在是太累太困的緣故,即便是躺在炙熱的陽光之下,我沒過多大一會兒就感覺到睡意襲來,然後整個人便不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原本我還以為自己終於能睡一個好覺的,誰知道剛睡著沒多大一會兒,那穿婚紗的新娘便再次拎著我的耳朵把我給叫醒了。
然而當我看到她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之後,卻是不由感到十分的驚訝,因為我為了讓自己睡一個好覺,特意舍棄了涼快的地方而找了一個麵向陽光的地方,原本以為這樣就能讓她不敢出現。
誰知道對方不但在白天出現了,而且臉色還十分的難看,一雙美目之中更滿是冰冷之色,令我不由覺得就連四周的氣溫都降低了許多。
在看到對方的臉色不是很好之後,我連忙一邊伸手向著自己的口袋抓去,一邊急聲開口解釋道。
“你說的事我找到工具之後可立馬就去辦了,一點都沒有偷懶,就因為幫你辦這件事,我差點沒死在桑林裏麵,你...”
話還沒有說完,我便不由住了口,因為當我將自己的手從口袋之中掏出來之後,卻是發現自己手中拿著的竟然是一顆微微泛黑的骨頭。
看著自己手中這顆微微泛黑的頭骨,我的心中卻是不由感到很是驚訝,因為從那隻人麵貓頭鷹死掉到現在總共也不會超過二十四個小時,照理說這顆人麵貓頭鷹的腦袋就算會腐爛,也絕不會連皮毛血肉都消失不見的!
就在我正對此暗自感到十分驚訝的時候,那原本還一臉冷意的新娘在看到我手中的東西之後,其眼中卻是不由露出了一絲喜色。
接著,她二話不說便將那顆已經化作枯骨的人麵貓頭鷹腦袋給伸手搶了過去,然後伸手便將其眼眶裏麵幾乎已經成石化狀的眼珠子給扣了出來。
剛把那隻人麵貓頭鷹的眼珠給摳出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呢,對方便立刻伸手強行塞進了我的口中。
雖然那兩顆人麵貓頭鷹的眼珠子看上去似乎與石子差不多,但入口之後卻是給人一種清涼腥甜之感,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玩意兒就好似糖果一般,竟迅速融化便順著我的喉嚨就滑了下去。
雖然眼前這位穿婚紗的新娘早就跟我告訴過我,這玩意兒是給我吃的,但當我吃到肚子裏之後,內心卻是依舊感到十分的忐忑不安,因為誰知道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會不會對身體有害!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叫苦,並隱隱有些擔心的時候,那位穿婚紗的新娘卻是忽然用力將手中的頭骨給捏成了碎片,接著,一顆僅有棗子大小,但摸樣看上去卻好似大腦一般紅白相間的珠子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中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因為我已經猜測到對方的意圖了,難不成,這玩意兒她也要讓我吃下去?
看著對方手中那與人腦極為相似的珠子,我不禁覺得十分的惡心,甚至隱隱還有點反胃,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吃這玩意兒。
但對方很顯然不會在乎我的想法,在將那人麵貓頭鷹的頭骨給捏成碎末之後,她二話不說就將手中那顆腦珠連帶著骨骼的粉末便一起塞進了我的口中。
好似人腦的珠子剛一被塞進我的口中,我的舌尖便立刻就傳來了一道很惡心的黏糊糊觸感,這玩意兒就好似膠水一般,竟死死的黏在了我的口腔之中。
因為這玩意兒的口感實在是太過惡心的緣故,再加上不知道吃下去會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損害,所以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張嘴就準備吐出來。
但誰知道就在我剛將自己的嘴巴張開,還沒來得及去吐呢,那位穿婚紗的新娘便再次騎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張嘴就親了過來。
隻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想要從我的身體之中吸走什麼,而是彷佛像是在做人工呼吸一般不停的往我嘴裏吹涼颼颼的氣體。
隨著涼颼颼的氣體不停的往我嘴裏硬灌,那原本好似膠水一般黏糊糊的腦珠便立刻順著我的口腔緩緩向著嗓子眼滑了過去。
因為這玩意兒的口感實在太過惡心的緣故,我不禁覺得有些反胃,並立刻幹嘔了起來,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雖然我一直不停的在幹嘔,但那位穿婚紗的新娘不但沒有任何的嫌棄,反而還死死的抱著我的腦袋不停的往我嘴裏用力吹氣。
不知過了多久,那顆黏糊糊的腦珠終於順著我的喉嚨被吹入肚中,令我就算是想吐都沒有辦法吐出來了。
而那位穿婚紗的新娘在將腦珠吹進我的肚子裏麵之後,其如冰山般的臉上卻是再次露出了一絲喜色,接著,她便輕輕的親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後好似獎賞一般用手摸了摸我的腦袋。
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一頭霧水的我真的很想開口問問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之間的因果是不是可以就此斬斷了。
但不等我開口說話,那位穿婚紗的新娘就一臉笑意的對著我揮了揮手,然後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是在做夢,還是清醒著的,反正當對方剛一離開之後,我立刻就感覺自己的眼珠癢的不行,那種感覺就彷佛有無數螞蟻在裏麵啃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