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
聽到六叔的喃喃自語聲,本就有些不安的我立刻就意識到情況很是不妙,所以下意識地我便連忙急聲開口問道。
“怪不得什麼?什麼怪不得啊?六叔你倒是把話給說清楚啊!”
在我接連的追問之下,六叔這才慢慢回過神來,他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怪不得那畜生一點麵子都不給,竟然使出那種手段,原來都是因為你啊!”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便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
不等我把話給說完,六叔便輕輕點了點頭開口答道。
“就是你把那隻老鼠給引來的,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女娃的肚子就不會被咬破,也就不會出這麼多麻煩的事了。”
一聽六叔竟然把髒水往我頭上潑,唯恐被蘇惜水聽到並當真的我連忙壓低聲音急聲開口說道。
“六叔你什麼意思?什麼就因為我啊?那蘇惜水本來就對我印象不佳,要是被她聽到當真了怎麼辦?”
看著一臉緊張的我,六叔先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在確定蘇惜水並沒有聽到之後,這才同樣壓低聲音對著我開口說道。
“你吃了那三色錦的蛇寶,身上沾有長牙仇家的味道,那幫混蛋以為我們守墓人站在三色錦的那邊了能不報複麼?”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雖然此時的我腹中疼痛難忍,但卻依舊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蛇寶?我隻聽說過什麼牛寶狗寶,蛇寶是什麼東西啊?難不成蛇也會長結石?六叔你開什麼玩笑啊。”
說道最後,我甚至都覺得六叔又是在逗我玩了,因為我就算是再沒文化也知道蛇這玩意兒是不會有結石的,那就更不會有什麼蛇寶了。
而麵對著我的疑問,六叔卻是根本就沒有接話,而是若有所思般的輕輕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這究竟是福是禍就看你的命了,快點進去吧,要抓緊時間給那女娃開刀,不然的話一旦讓幼鼠在她肚子裏紮了根,那可就麻煩大了。”
說著,六叔便轉身要向著房間走去,而我簡直卻是不由連忙急聲開口喊道。
“六叔,我的肚子...”
不等我把話給說完,六叔便頭也不回的開口答道。
“放心吧,死不了的,你有學徒的名頭,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它們是不會真的對你下死手。”
話剛說完,六叔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後臉色有些難看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去,看看她們完事了沒?讓那女娃趕緊把衣服給穿上。”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下意識地就想走進自己的房間看看她們完事了沒有,但剛走到門口,我卻是不由同樣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因為萬一蘇惜月的衣服還沒有換好,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所以下意識地我便轉頭向著六叔望了過去,然後便準備開口說話,可就在此時,我卻是忽然看到六叔的嘴巴在動,而且看他那臉色似乎像是跟誰在講話。
就在我正發愣的這會工夫,六叔卻是麵露一絲惱羞成怒之色的對著我開口吼道。
“還愣著幹嘛?快點進去啊?”
我不知道六叔的臉上為什麼會突然露出這樣的表情,但在聽到他的這番話後我還是連忙開口解釋道。
“那啥,萬一人沒換好衣服咋辦?”
我的話音剛落,六叔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房間之中立刻便傳來了蘇惜水那有些焦急的聲音。
“好了,你們快進來吧,我妹妹的呼吸越來越弱了,我擔心...”
不等蘇惜水把話給說完,六叔便徑直走了進去,在很是隨意的掃了那躺在床上的蘇惜月一眼之後,便一臉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沒事,正常現象,那啥,你趕緊去把參給煮了,待會給她補補。”
說著,六叔便緩緩走到床前,先是眉頭微皺的仔細看了一下對方的腹部的傷口,然後便對著我揮了揮手開口說道。
“你來,把她的肚子給剖開。”
一聽六叔這番話,我不禁有些發愣的下意識開口問道。
“六叔你沒開玩笑麼?這是人,又不是一隻雞,你讓我用什麼給她剖開?難不成用菜刀麼?而且這裏什麼都沒有,萬一...”
不等我把話給說完,六叔便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布包,然後便揮了揮手對著我開口說道。
“用這個玩意兒給她劃開。”
聽到六叔這番很是隨意的話,我一邊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手中的棉布打開,一邊很是擔憂的開口問道。
“六叔你為啥不親自動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連殺隻雞都費勁,你讓我給人做手術,這不是開玩笑麼?萬一我要是一個不小心再劃到人的器官咋辦?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一聽我這話,六叔卻是想也不想的便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就你來,我不能跟她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你就放心大膽的來,死不了的。”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呢,一旁原本正準備去燉參湯的蘇惜水卻是一臉緊張的開口說道。
“你們能不能不要拿我妹妹的命當兒戲啊?如果你們沒有把握的話,我就叫個醫生來,我是不會...”
不等蘇惜水把話給說完,六叔便很是幹脆的開口打斷道。
“時間來不及了,等醫生來了就什麼都晚了,你趕緊去燉湯,待會你和你妹妹都喝點,說不定一會兒還需要你輸血呢,別再磨蹭了,如果她要是出什麼事的話,我就把自己這條命給你!”
原本蘇惜水在聽到我和六叔兩個人不靠譜的對話之後,她是根本就不準備答應的,但當六叔拿自己的性命做保證之後,她卻是不由遲疑了起來。
“我不要你的命,我隻要我妹妹平安無事。”
六叔一向脾氣都很是古怪,也就近幾天才好上一點,但他卻遠遠不像我這麼有耐心,在聽到蘇惜水的這番話後,他立刻便語帶一絲怒意的開口說道。
“要是他出什麼事我就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快點去燉湯!”
看到六叔發火,蘇惜水卻依舊很是遲疑,而為見狀為了防止她再把六叔給惹急了,便連忙急聲開口說道。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看六叔是個糟老頭子,我又打不過你,怎麼敢讓你妹妹出意外呢?要是你妹妹出什麼意外,你還不把我們兩個給砍死啊。”
不知是因為我的這番勸解起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蘇惜水在仔細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看到蘇惜水轉身離開,我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便下意識地想要問問六叔到底有多大的把握,可別再鬧出人命了。
然而就在我正想張口發問的時候,卻是不由微微一愣,因為當我將手中的棉布給打開之後,竟發現裏麵包裹著的竟然是一柄金色的小刀。
一看這玩意兒竟然是把金刀,我卻是不由下意識地向著六叔望了過去,因為黃金雖然珍貴,但卻質地卻十分的鬆軟。
能用牙齒咬動的黃金別說用來打造以鋒利為主的刀子了,就算是造成一根筷子都會被罵成是傻缺二百五的。
“六叔,你開什麼玩笑?金刀?別說用這玩意兒把血肉割開了,你能把皮膚捅破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有眼不識金鑲玉的玩意兒!”
在聽到我的諷刺之後,六叔先是罵了我一句,然後便伸手指了指我手中金燦燦的小刀,然後便一臉鄭重的再次開口說道。
“這玩意兒可是正兒八經的五金之精,有錢都買不到,別磨嘰了,趕緊動手把她的肚子劃開,下手的時候小心一點,別傷了內髒。”
雖然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事太過兒戲,別說蘇惜水了就連我自己都很是懷疑,但我也知道時間不等人,真的不能再這麼磨蹭下去了。
這一刻,我忽然無比的佩服蘇惜水的果斷,竟然能把看的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妹妹交到我和六叔這倆不靠譜家夥兒的身上,她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知要下多大的決心,我可不能讓她失望了。
一邊心裏嘀咕著,我一邊伸手摁住那蘇惜月白皙的肌膚之上,然後掏出自己手中的小金刀便輕輕的劃了上去。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原本被我當做是笑話的金刀在接觸到蘇惜月的肌膚之上,就好像冰雪遇到了開水,幾乎不用我使勁,就將她的肚子給劃開了。
在蘇惜月的肚皮被劃開的刹那,我立刻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如果不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如果不是我是個守墓人,見過太多殘缺不全的屍體,估計此刻我早就已經被惡心的手腳發軟了。
然而就在我正強忍著心中的惡心,正準備繼續動手劃開蘇惜月的肚子之時,一旁的六叔卻是忽然語帶一絲疑惑之色的開口喊道。
“不對勁啊!怎麼除了血腥味什麼都沒有?這不應該啊!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