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水蛭要鑽進我妹妹身體裏了,你快點想辦法啊。”
在蘇惜水開口幾乎的同時,我便發現那水蛭的頭部竟不知何時已經鑽進了蘇惜月那如嬰兒般白嫩的肌膚之上中。
雖然僅僅隻不過是隻鑽進去了一點,但我卻是一點都不敢大意,因為我小時候是在鄉下長大的,知道水蛭鑽進人的身體裏有多麼的麻煩,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可不是普通的水蛭。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連忙猛的用力一拉手中那細細的發絲,想要將其給拽出來,免得它越鑽越深。
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太過擔心的緣故,我一不小心便用力過猛,那水蛭不但沒有被我給拽回來,反倒是手中的發絲被崩斷了好幾條。
看著手中崩斷的發絲,一時有些慌亂的我卻是瞬間便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究竟該要怎麼辦才好。
然而就在這時,那蘇惜水在看到我沒有用發絲將水蛭給拽出來之後,她卻是二話不說伸手抓起那隻肚子滾圓的水蛭就要硬拽。
看到蘇惜水的這番舉動,我卻是不由急聲開口阻止道。
“別動,水蛭的口中是有吸盤的,你要是用蠻力拽的話,是沒有辦法將它給拽出來的,如果要是把它的身體給扯斷的話,那它會鑽進血肉內的那一部分會利用自身的再生能力重新長出完整的身體,到時候再想弄出來可就麻煩了。”
一聽我這話,蘇惜水卻是不由立刻滿臉焦急的對著我開口問道。
“那該怎麼辦?”
看著眼前同樣一臉驚慌失措的蘇惜水,我一邊連忙開口安撫住她,一邊快速回憶起鄉下老一輩人所教授的偏方。
我記得當時有個老頭曾經跟我說過,如果被螞蝗,也就是水蛭給叮咬了的話,可以用煙灰或者是鹽來對付它。
但讓我感到有些頭疼的是,這兩種方法都會將水蛭給殺死,特別是鹽水,那可是會直接會讓水蛭直接化成一灘血水的,而這條水蛭是萬萬不能死的。
就在我正拚命回想著以前老一輩人所留下來的偏方之時,一旁的蘇惜水卻是再次有些慌張的對著我急聲開口說道。
“它又往裏麵鑽了,你快點想辦法啊,要是它鑽進小月的心髒裏麵的話,那可怎麼辦啊?”
看著一臉驚慌的蘇惜水,已經沒有太好辦法的我隻好選了一個效果最差的方法急聲開口說道。
“你快伸手拍她的胸口,用力拍,給你妹妹活血,剩下的交給我來。”
說著,我便再次握緊手中那所剩不多的幾根頭發,然後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以讓自己的情緒保持穩定,一邊輕輕的拉扯著手中那脆弱無比的發絲。
這一次,我不敢再像上次那樣用蠻力,而是每輕輕的拉上幾下,就慢慢鬆開一點手中的發絲,想要將那水蛭給一點點的拽出來。
而那蘇惜水此時也已經顧不上會不會讓我占她妹妹的便宜了,連忙將自己的手掌伸進蘇惜月的衣服之中用力拍打了起來。
雖然我們兩個都在竭盡所能的想要讓那水蛭不要再繼續往蘇惜月的身體裏鑽了,但效果卻是微乎其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水蛭的腦袋往裏越鑽越深,肚子越來越大。
然而就在我和蘇惜水正急的滿頭都是大汗的時候,六叔卻是不知何時再次回到了我們所在的房間。
“你們在做什麼呢?有病麼?”
在走進房間之後,六叔卻是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我倆,同時一臉無語的開口問道。
雖然六叔此時的語氣十分讓人討厭,但當我看到他回來之後,卻是不由急聲對著他開口說道。
“六叔,這水蛭快鑽進她妹妹的身體裏麵了,你快來看看該怎麼辦啊。”
相較於我和蘇惜水的一臉焦急,六叔卻是一邊不緊不慢的緩緩向著我倆走了過來,一邊用一種滿是嘲笑的語氣開口說道。
“你媳婦頭發長見識短也就算了,你好歹也在山上學藝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爛泥扶不上牆啊?它不鑽的更深一點,怎麼能將死血給吸出來啊?”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開口反問呢,反倒是一旁的蘇惜水搶先一步急聲開口問道。
“要是它鑽進我妹妹的心髒裏麵怎麼辦吧?那還不得鬧出人命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蘇惜水的望向我們的眼睛之中已經不再是警惕之色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類似於看殺人凶手的目光。
麵對著蘇惜水的懷疑,一向小肚雞腸的六叔卻是不但沒有在意,反而還嗬嗬一笑道。
“你放心吧,這小東西貪吃的很,一般情況下它是不會鑽進去的話,如果它要是腦袋鑽的過深就用發絲撓它癢癢。”
說著,六叔也不給蘇惜水繼續發問的機會,便連忙揮手將一件黃色的小木板給扔了過來,同時咳嗽連連的開口說道。
“咳咳咳...這是桃木做的,陽氣重,你把這女娃的衣服都給脫了,然後用力掛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將死血都推到心脈附近,讓這水蛭給吸走,要不然的話,用不了多久你妹妹長屍斑的部位就會潰爛流膿,到時候就算能救過來人也毀了。”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蘇惜水雖然依舊很是擔心的望了一眼自己妹妹胸口上的水蛭,但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她便連忙拿起桃木板要給自己的妹妹刮皮過血。
但當她將手中桃木板握緊,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卻是忽然眼帶一絲警惕之色的向著我和六叔望了過來。
而也就在此時,一旁的六叔卻是再次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然後這才有些無力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待會兒你是讓你媳婦和小姨子是在外麵直接洗啊,還是要在房間裏洗啊?”
“當然是在房間裏洗啦!在外麵像什麼話啊!”
雖然我不知道六叔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還特地來這裏問一聲,但在聽到他的這番話後,我卻是想也不想的就開口回答道,開玩笑,要是在外麵洗的話,還不知道會不會被某些不要臉的東西給偷看呢。
而那六叔聞言之後,卻是幾乎不假思索的就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那好吧,我現在就去把氣油桶搬進來。”
看著眼前一反常態竟然主動幹起粗話,還一副任勞任怨樣子的六叔,我卻是越發覺得內心很是不安起來,因為今天的六叔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然而就在我正感到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走到門口的六叔卻是忽然轉過頭來,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著,一邊有些艱難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咳...咳咳咳...我...我要吃巢中鳳...你想辦法...”
說著,六叔便將悄悄的向著一旁的蘇惜水怒了努嘴,暗示讓人家幫著弄。
而我在聽到六叔的這番話後,心中卻是既驚又恐以及一絲堵在心口的怒火,因為我沒有想到六叔竟然已經開始準備吃那種喪盡天良的玩意兒了。
如果他緊緊隻是吃的話,那也就算了,畢竟我能力有限,有些事是我無法阻止的,但讓我不能容忍的是,他竟然想讓我通過蘇惜水去弄那種東西。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我立刻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拒絕道。
“不行,絕對不可能!”
這話都是我盛怒之下沒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的,但我說出口之後,卻是立刻就後悔了,因為六叔既然已經開始準備吃那玩意兒了,那就說明他已經喪心病狂到了一定的地步,我這樣直接的就拒絕了他,該不會給自己找來麻煩吧。
想到這裏,我便連忙開口解釋道。
“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萬一她,或者她手底下的人泄露出去,那我們兩個就...”
當著蘇惜水的麵,有些話我不方便說,也不能說,因為一旦要是說了出去,要麼蘇惜水沒命,要麼我和六叔都沒命。
而六叔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卻是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足足過了好大一會兒,他這才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
“罷了,是我太心急了,你抓緊時間好好管她,爭取讓她聽話一點,至於那巢中鳳,就先用獸的吧,不過要十副。”
話剛一說完,六叔便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而當我看到他已經走遠之後,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之中,我後背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
就在我正有些後怕的擦著自己身上的汗水之時,那一旁的蘇惜水卻是難掩自己眼中的好奇之色對著我開口問道。
“那巢中鳳是什麼?為什麼你聽到那三個字之後,手都在哆嗦,脖子上的汗馬上就冒了出來,看上去好像很害怕的樣子,還有我看你們剛剛那意思,是想讓我幫你買麼?”
看著眼前一臉疑惑外加一絲深深警惕之色的蘇惜水,我卻是不由暗自苦笑了一聲,要是我告訴你巢中鳳是什麼的話,估計你應該會馬上就出手弄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