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兩個人的手都被衣服給緊緊包裹著,但那些細小的飛蟲就好似無孔不入的煙霧一般,竟輕而易舉的鑽了進去。
當我手上的肌膚接觸到那些細小飛蟲的刹那,我的第一個感覺便是好似被無數隻蟲子給叮咬一般,那種瘙癢的感覺恨不得讓人直接把手給剁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便想要伸手去撓,可就在此時,那賈雯卻是忽然一把拉住我的肩膀,同時眼帶一絲愧疚之色的輕聲開口說道。
“別撓,就算你把皮給撓爛了都沒有,忍忍吧,很快就會過去的。”
看著賈雯眼中那微微閃過的愧疚之色,我不禁有些惱怒的下意識開口問道。
“你早就知道?”
“廢話,要不然我剛剛幹嘛把你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你手上的氣味已經散去不少了,再堅持一下,死不了。”
在聽到我的質問之後,那賈雯卻是想也不想的便開口回答道。
而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卻是有些不壞好似的向著一旁的蘇惜水望了過去,而直到此時,我才發現蘇惜水的手已經高高腫起,看起來就跟發麵的饅頭一般,情況比我嚴重多了。
一看蘇惜水的手已經腫成了那個樣子,心中怒火越來越盛的我卻是不由再次怒聲開口問道。
“你這人什麼意思?好歹我們也是在幫你,你就這麼往死裏整我們?這些蟲子是你身體裏的,你肯定知道該怎麼解決,快點告訴我,要不然的話你別指望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給你幹活。”
聽到我的這番話,那蘇惜水先是不壞好意的掃了一眼我的身體某個部位,然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自然是知道解決的辦法,但你願意用麼?”
不用對方說出答案,當我看到她的目光所向之後,便明白了她所說的辦法是什麼,其實我也應該想到的,那玩意兒能破百邪,就是髒了點,味兒重了點。
雖然這辦法實在有些惡心,在蘇惜水麵前做也會被厭惡,但在瘙癢的折磨之下,我卻是已經恨不得將自己的手給直接剁下來了。
然而就在我正準備咬牙豁出去的時候,一旁的賈雯卻是忽然趴在我的耳邊語氣十分溫柔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我可以幫你止癢,但是待會兒你要借我一樣東西好不好?”
雖然對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是溫柔,但的內心卻是不由猛的一沉,接著我便有些警惕和擔憂的下意識開口問道。
“你該不會是要借我的人頭或者是命吧?”
看著一臉警惕的我,那賈雯卻是不由噗嗤一笑道。
“你電視看多了吧?我要你的人頭做什麼?你放心,畢竟你之前幫過我,隻要你不害我,我就不會要你的命,而且你要是乖乖的話,姐姐我還有獎勵給你哦。”
看著一臉溫柔笑意的賈雯,我卻是想也不想的就準備開口拒絕,因為我寧願自己的手一直癢下去,也不願意再自己作死了!
因為誰知道她想要什麼啊?萬一她要的是六叔的人頭咋辦?畢竟她收了這麼多年的苦都是六叔....
就在我正想開口拒絕的時候,卻是忽然看到一旁已經將嘴唇都給咬破的蘇惜水卻是再也忍耐不住手上的瘙癢之感,正準備伸手去撓呢。
一看蘇惜水這架勢,我一邊連忙下意識地伸手阻止,一邊轉目向著那賈雯開口說道。
“隻要不是要我的命,又或者是讓我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答應你,你快點幫我們兩個止癢。”
我的話音剛落,那賈雯便好似生怕我會反悔一般,便連忙急聲開口說道。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待會兒要是反悔的話,就別怪我不講咱們之間的感情殺掉你了。”
話剛一說完,那賈雯卻是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連忙張嘴在我的手掌之上輕輕一吹,接著,無數細小的飛蟲就好似炸窩一般四散逃走。
而當我手上的飛蟲逃走之後,那賈雯便立刻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個小紙包,然後眉頭緊皺的從裏麵掏出一些暗紅色的粉末撒在了我的手上。
幾乎是在接觸到那暗紅色粉末的同時,我手上的瘙癢之感便立刻消失不見,而那賈雯原本十分白皙的手指卻是頃刻間便變成了青色,豆大的汗水更是不斷從她的額頭之上冒了出來,她的那副模樣就好像在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一般。
她到底有沒有在承受什麼痛苦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這暗紅色的粉末到底是什麼,會不會有害。
所以下意識地我便連忙急聲開口問道。
“這是什麼東西啊?”
聽到我這番話,那賈雯先是白了我一眼,繼而便語氣有些微顫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女人身上能辟邪的你覺得還能是什麼?”
在回答了我一聲之後,賈雯罕見的沒有再刁難蘇惜水,而是立刻就幫其驅蟲止癢,隻留下一臉尷尬的我傻愣愣的望著自己手上那暗紅色的粉末。
就在我正十分尷尬的望著自己受傷那暗紅色的粉末之時,一旁的賈雯卻是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然後便急聲對著我開口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快點動手,記住,動作千萬要小心,別把那玩意兒驚到了。”
聽到賈雯的這番話,我一邊重新將手上的布條纏好,一邊抄起小刀便繼續在那具屍體的胸膛處一點點的劃過。
隨著屍體的胸腹部被完全刨開,裏麵的一幕卻是讓我不禁有些發愣,因為在屍體的內部早就已經沒有了什麼器官內髒,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數好似血管經脈一般的植物根須。
人的屍體和植物的根須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但這些植物的根須卻是好似從屍體裏麵長出來的一般,兩者已經完全融為一體。
在密密麻麻的植物根須的裏麵,則包裹著一顆僅有杏子大小,顏色近似於植物的種子,可模樣卻與人類心髒完全相同的古怪東西。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顆摸樣與心髒完全相同的種子竟然還在不停的微微跳動,雖然頻率僅有每分鍾大概十幾下,但卻有著活人心髒一樣的功能,那就是將屍體所產生的烏黑色液體源源不斷的從根須輸送到瓜藤。
就在我正有些驚訝的望著那顆模樣很想心髒的種子之時,一旁的賈雯卻是語帶一絲緊張之色的對著我輕聲開口說道。
“你去割斷那些根須,動作要輕,下手要快,盡量找那些較細的根須下刀子,千萬不要碰到那些粗的,不然出事了咱們三個誰都跑不了。”
雖然賈雯沒有說如果碰到那些較粗的根須會出什麼事,但我卻是已經隱隱猜到了,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現在撒手就跑,但問題是我沒這個能力,所以也就沒資格說那麼多廢話了。
在深深的吸了口氣穩定住自己的心態之後,我就好似拆彈專家一般拿著手中的小刀向著最細的根須輕輕劃了過去。
然而就在我剛將一條十分纖細的根須給用刀子割斷之後,一連兩道低響卻是接連傳到了我的耳中。
嘩~
嘶~
這第一道聲音,是當我割斷根須時不遠處瓜藤晃動所發出來的,那種感覺就彷佛這些瓜藤並不是植物,而和人類一樣擁有著自己的知覺。
而第二道聲音,則是賈雯倒吸冷氣的時所發出來的,當我割斷根須的刹那,賈雯便立刻緊緊抓住了我的肩膀,同時身體不由微微一顫,就彷佛我剛剛割斷的不是瓜藤的根須,而是她的血管一般。
就在我正感到詫異與不安的時候,一旁的賈雯卻是死死咬著自己的牙齒輕聲開口說道。
“快,時間不多了,你要是再磨蹭的話我就將這賤人的另一張臉也給毀了。”
聽到賈雯的這番威脅,我雖然心有怒意,但卻又無法反抗,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好再次小心翼翼的去尋找那些較細的根須將其給一根根的割斷。
幾乎我沒割斷一條根須,旁邊的賈雯就會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並十分用力的抓緊我的肩膀。
而同時,不遠處的瓜藤也在不停微微的顫抖,蠕動,看上去就彷佛是被割掉腦袋但卻依舊還是知覺的毒蛇一般。
本著早點完事早就送賈雯這瘟神走的心態,我足足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將那些較細小的根須都給割斷,將那顆摸樣與人心相似的種子完完整整的呈現在我們的麵前。
然而就在我剛將根須全部給割斷,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時候,那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的賈雯卻是忽然伸手一把就將那顆已經在微微跳動的種子給拽了下來,然後二話不說就塞進了我的口中。
但那玩意兒進入到我口中的刹那,我便感覺一道陰冷的氣息瞬間從自己的口腔蔓延至四肢百骸,並隱隱向著我的腹部彙聚而去。
賈雯這忽然的舉動令我先是一愣,繼而回過神來的我便十分恐慌的準備開口說話,然而就在此時,那渾身香汗淋漓的賈雯卻是搶先一步開口說道。
“跟我睡,你答應我的,給我一樣東西,我要的東西就是你的童男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