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以來,在小花的身上發生了不少的怪事,但我都沒有在意,又或者說故意裝作沒有在意。
但現在,看到小花現在這個模樣,我卻是再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了,雖然心中很是擔憂,可有些事情我卻必須得到一個答案。
在暗自猶豫了許久之後,我終於一狠心,然後張嘴用力咬在自己的手指之上,隨著一道劇烈的痛感猛然傳來,鮮紅的血液便瞬間從我的指尖上緩緩流淌了出來。
然而就在鮮血剛從我的手指上流出的刹那,已經虛弱到不行的小花卻是立刻就轉目向著我的手指望了過來,有著妖異之色的瞳孔之中更是散發出陣陣興奮與渴望之色。
看到小花的這副反應,我的心卻是不由猛的一沉,隱隱之中,我已經有些確定了,但心中卻仍還懷著一絲僥幸。
強忍著心中的悸動,我將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指緩緩放到小花的嘴邊,想要看看她到底會怎麼做。
果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當我的手指剛接觸到小花的嘴唇之時,她便立刻張嘴將我的手指含住,然後焦急而又貪婪的允吸著。
這一刻,吸允著我手指上鮮血的小花看上去跟尋常吃奶的孩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顯得一樣的單純和可愛,但我的心卻是越來越沉,因為小花的種種行為讓我終於確認,她,的確是個不祥之人!
其實從看出小花瞳孔的顏色各不相同,屬於妖瞳之後,我便已經知道小花很有可能就是不祥之人。
但那時我想著,就算她真的是不祥之人又怎樣?就算真的克父克母又怎麼樣?我跟她又沒有血緣關係,她又克不到我,就算會讓我倒黴也沒事,因為我本來就已經夠倒黴得了,根本就不在乎。
可讓我不得不在乎的是,小花她竟然有想要咬破我喉嚨的意圖,雖然僅僅隻不過是有這個意圖,而並沒有真的咬破我的喉嚨,可她始終是喝了我的血。
當初她吸食公雞的鮮血之時,我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但念在她隻是個孩子,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就故意沒往深處想,因為我知道這麼小的孩子如果沒有人照顧的話,她一定會死。
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往深處去想,因為她的種種行為已經不單單是不祥之人那樣簡單了,以血為食,且有攻擊人的意圖,這...簡直是妖邪!
在小花的身上有著太多太多詭異古怪的事情和行為了,我已經數不清,又或者說根本就不想去數了。
此時此刻,我的理智告訴我就憑小花有攻擊人的意圖,且以人血為食這一點就應該拋棄掉她,任其自生自滅,不然隻能是害人害己。
但我的感性卻告訴我,這隻是一個孩子,且並沒有做出任何害人的事情,就連血也是我自己喂到人的嘴巴裏的,如果將她拋棄掉的話,這荒山野嶺的一定會死掉。
就算她僥幸不死,被好心人給救了,那樣我也不會良心不安的,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小花不祥,不能讓無辜之人收養她,那樣做等於是在間接的害人。
一時之間,我陷入了糾結之中,一方麵我知道小花不祥,留在身邊不吉,很有可能日後會害了自己。
但另一方麵,我也不忍心將她給拋棄掉,因為她畢竟是個孩子,這麼多年來我雖然做過不少缺德事,但那禍害的都是死人,對於活人,我還從沒有做過歹毒之事呢,就更別提害人性命了。
就在我正無限糾結的時候,已經吃飽喝足了的小花卻是早就躺在我的懷裏沉沉睡去,她睡的很香,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真的好似一朵惹人憐惜的小花一般,讓人不忍觸碰,不忍傷害。
我呆呆的望著自己懷裏沉沉睡去的小花久久不語,最終也隻能化作一聲歎息,不管要不要拋棄她,還是明天再做決定吧。
畢竟,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出去準沒有好事,還不知道會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而且我這一天一夜不是在砍樹就是在挖墳,早就已經累的半死。
再加上被那新娘子給吸走了一些氣,又被小花給吸走了一些血,我現在就算是想出去,估計走不了幾步就會摔倒,甚至是昏迷休克。
無奈之下,我隻好抱著小花鑽進了自己的被窩,雖然已經確認了小花不祥,但我又不願意把她放進木箱之中,畢竟,此時的她還發著燒呢。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的緣故吧,我剛一鑽進被窩,就感覺到一陣困意起來,然後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可這一次,我睡的卻並不安穩,屬於那種處在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狀態之中,我好像是已經睡著了,可卻依然還有意識。
然而就在我迷迷糊糊睡的正香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有人在敲門,我費力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想要去開門,可身體卻使不出一絲的力氣。
門外,敲門聲依舊想個不停,我迫切的想要問一聲是誰啊?能不能別敲了,有啥事等明天再說,但嘴巴張開之後,卻是始終都發不出任何得聲音。
就在我正努力的想要喊出聲音的時候,房間的木門卻是忽然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了,接著,一道白蒙蒙的霧氣便隨之刮了進來。
那白蒙蒙的霧氣剛一鑽進我的房間之中,我的身體就立刻打了一個寒顫,接著,一股極為熟悉的香味便立刻襲來。
這熟悉的香味令我不由微微一愣,因為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裏聞到過,但一時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然而就在我正用力的去回想之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卻是緩緩從門口走進了我的房間之中,並一步一步的向著躺在床上的我靠了過來。
下意識地,我向著對方望了過去,首先看到的便是對方身上那一襲潔白的婚紗,那身婚紗真的很白,就好似冬日的白雪一般純潔,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對方那潔白的裙擺之上,卻是沾上了一片濕漉漉的黃色液體,讓我感覺很是眼熟。
順著潔白的婚紗繼續往上看,我看到的是一張精致的五官,她柳眉細眼,瓊鼻高挺,以及那宛若櫻桃般的鮮紅嘴唇。
毫無意外得是,她很美,對我這樣正處於青春期的懵懂少年來說有著很致命的誘惑,但不知為何,我的心髒卻是忽然一陣狂跳。
雖然心髒都快要從我的胸口給跳出來了,但我還是直勾勾盯著對方那精致的五官看,越看我就覺得越是眼熟,一直等到對方走到我的麵前,我才忽然意識到,對方不就是今天晚上被我玷汙了玉體的新娘子麼?
在想起了對方是誰之後,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恐懼,而是奇怪,因為我明明幾個小時之前才見過她,但為啥卻看了她這麼久才認出她是誰呢?這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啊!
就在我正暗自疑惑的時候,那新娘子卻是已經走到了我的床前,她神色平靜的望著我,既沒有笑容,也沒有露出任何的惡意,她隻是站在我的麵前就這樣靜靜的望著我,一動也不動。
雖然對方並沒有做出任何要攻擊我的意圖,但被她這樣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卻是不禁感到有些發毛。
我想逃走,可是身體卻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我想開口說話,可是嘴巴動了半天,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越是說不出話來,我就越是著急,急的我渾身的汗都冒出來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我依舊什麼都做不了。
然而就在我正急的不行的時候,那新娘子卻是忽然蹲了下來,然後雙目直勾勾的望著我,如櫻桃般鮮紅的嘴巴不斷的在閉合,卻並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音。
那新娘子的嘴巴一直動個不停,似乎在跟我說些什麼,臉上的神色也不停的在變化,她有的時候很激動,有的時候很憤怒,但我卻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她的嘴巴一直不停的在動,可我卻隻能傻愣愣的望著她不斷閉合的嘴唇,腦子裏麵完全是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我正發愣的時候,那新娘子卻是忽然眼露一絲疑惑之色的嘴巴又動了幾下,似乎是在向我發問,可我卻什麼都聽不到。
所以下意識地,我就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想要告訴她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聽到,不想讓她以為我是故意在不理她。
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剛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那新娘子原本就很白的臉卻是瞬間就一片煞白,接著又微微變青。
看到對方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我立刻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妙,然而就在此時,那新娘子卻是忽然伸手向著我抓了過來。
她的手很白,手指也很纖細,看起來十分的漂亮,並沒有我想象中那樣既難看又長著長長的指甲。
但當她的手向著我抓過來的時候,我還是害怕極了,因為我擔心她是想要掐死我,因為我聽說上吊而死的人要找個替身才能...
就在我正害怕的不行,但渾身上下卻一動也不能動的時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卻是突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