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這位新娘子極為漂亮,但當我看到她將自己的雙目給睜開之後,全身的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並本能的下意識要逃。
然而就在我剛想要將自己的嘴巴給挪開之時,卻是忽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猛然從那新娘子的口中傳了出來。
在那股吸力之下,不但那已經快要被我吸出來的冰涼物體又重新縮了回去,就連我體內的一些東西也正在飛速的流逝。
雖然我並不清楚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是什麼,但卻知道那對我來說很是重要,因為哪怕僅僅隻不過是被吸走了一絲,我就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體上的不適。
也許是我的求生欲望實在是太強了吧,在感覺到有很重要的東西正逐漸被眼前的新娘子給吸走之後,我幾乎是本能的就用力一吸,想要重新給吸回來。
這隻不過是我下意識地舉動,但卻還真有點效果,雖然並沒有將我身體內流失的東西給重新吸回來,但卻極大的延緩流失的速度。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當我好似拔河一般用力的吸吮著,與那新娘子抵抗著的同時,卻是忽然發現對方雖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但除此之外卻再沒有別的舉動。
在察覺到對方暫時沒有對我動手之後,我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因為對方一旦動手的話,那別說完成任務了,估計我連自己身體內的東西都顧不上吸回來就會撒腿就跑,畢竟,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在不丟掉性命的情況之下,即便心中很是恐慌,但我卻並不想就此撒嘴逃走,因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新娘子吸的應該是我的氣。
這個氣不是空氣的氣,而是神精氣神的氣,古時候的人們常說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神氣精。
人之所以能活著,就是因為有這三寶的存在,當精氣神逐漸衰退變化的時候,那人則會衰老患病,如果哪天精氣神消散掉了,人們就會說這個人咽氣了,也就是死掉了。
因為我生下來精氣神都較弱的緣故,一直以來身體都弱的很,常年都病怏怏的,可以說是一點氣都不能丟,丟得多了,我這個人就掛了,即便丟的少,也會對我這病怏怏的身體雪上加霜,我可不想自己年紀輕輕的就趴在床上再也起不來了。
所以無論心中再畏懼麵前這嬌滴滴的新娘子,但我還是強忍著心中的空氣大口大口的往回去,想要盡可能把自己的氣給吸回來。
我這個人雖然身體弱,心肝脾肺就沒有一個是健康的,但我畢竟是一個活人,又是一個男的,所以在我全力的吸允之下,那新娘子剛開始還能堅持一下子,跟我呈均勢。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便能很清楚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的向著我的嘴巴,隻要我能再加把勁的話,就可以脫離這苦海了。
可問題在於,此時的我已經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整張臉都憋得通紅發熱,根本就沒有辦法加大自己的力氣。
既然我不能更強,那麼想要獲得勝利,就隻能讓對方變弱,所以下意識地我就將注意打在了麵前這新娘子的身上。
我不管她是否真的有靈,故意想要害我,還是本能的在自我保護,我不想死,所以也就隻能對不起她了,雖然這法子實在是有些不要臉,但是沒有辦法,保命要緊啊!
在暗自打定主意之後,我便心一橫,眼一閉,氣一憋,然後丹田運氣猛的一用力,接著,一連串嘩啦啦的水聲就順著我的褲子緩緩流淌了出來。
當水聲響起的刹那,即便是為了活命而不得已這麼做,但我的臉還是唰的一下就燙了起來,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那什麼了...
然而就在我正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有著那麼一丟丟的羞恥之時,卻是忽然感覺到那股原本正與我奮力爭奪的吸力忽然減弱了許多。
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我再也顧不上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連忙抓住機會用力一吸,接著,一顆好似冰塊般的物體便瞬間滑進了我的口中。
這東西似乎就好像是傳說中的萬載寒冰一般,寒氣冰冷徹骨,當我的舌頭剛接觸到這玩意兒的瞬間,就立刻被凍得失去了知覺。
在這徹骨寒冷的折磨之下,我連忙噌的一下就直起腰來,並下意識地迅速後退想要盡量遠離棺材之中的那位新娘。
剛後退幾步,我便感覺自己整個口腔都已經被凍得麻木一片,再沒有任何的知覺,若是再過幾秒鍾的話,說不定我的整顆腦袋都要被凍成冰塊了,到時候除死無生。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連忙將自己的嘴巴對準手中的玉淨瓶,然後極為艱難的將其給吐到其中,並十分迅速的將蓋子給蓋上,甚至都顧不上去看一眼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等將六叔要的東西給塞進玉瓶之中後,我這才有工夫伸手去摸自己的臉頰,但當我的手剛接觸到自己臉頰的瞬間,首先接觸到的竟然是一層薄薄的霜凍。
看著自己手上那薄薄的霜凍,我的內心卻是極為震驚,因為那冰冷徹骨的玩意兒再我嘴裏總共才待了兩三秒種,卻能將我的臉凍出一層霜來,這玩意兒該是有多麼的厲害啊!
在心中暗自詫異的同時,我便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玉瓶給收好,然後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再待下去的話估計我小命就沒了。
然而就在我剛轉身還沒邁出幾步呢,卻是又停了下來,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那新娘子還在一旁呢,我要是這麼一走了之的話,豈不是讓對方暴屍與荒野之中?這樣做既不地道,也容易結下大仇。
還有,雖然我剛剛差點被這新娘子給害死,但不管怎麼說,即便我是在六叔的威脅之下才這樣幹的,但的確是我先打擾了人家的安寧,還尿了人家一身,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有點過分。
想到這裏,我隻好強壓著心中的畏懼,又轉身走了回去,同時第三次對著眼前的這位新娘子拜了又拜,然後這才用自己已經被凍得麻木的嘴巴開口說道。
“這位姐姐,實在對不起了,我...”
話說到了一半,我卻是立刻住了口,因為我本來是想說是被她嚇了一跳,這才一個控製不住尿出來的,絕對不是故意做出這樣的事。
但話到了嘴邊,我卻覺得有些不妥,因為對方可是一個女人啊,即便是死了,那也是一個女人,如果我說是被她嚇的,那她豈不是認為我覺得她很醜很恐怖?
雖然我久居深山,常年都接觸不到女性,但我卻知道女人最忌諱別人說她們三個字,那就是矮胖醜,為了不繼續得罪對方,隻好連忙改口說道。
“我從小身體就弱,因為忽然看到您睜開眼,覺得實在是太漂亮,一時激動沒控製住,所以就那啥...我可真不是有意的,您可千萬要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完這些話之後,我卻是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因為不管對方信不信,我都會認為對方已經信了,要不然成天提心吊膽的要到啥時候才是個頭啊。
在忽悠了對方一聲之後,我下意識地向著那位躺在棺材之中的新娘子望了過去,卻發現對方身上原本潔白的婚紗竟已被染的是微微泛黃,心中是既尷尬又愧疚。
所以立刻,我便連忙再次開口說道。
“內啥,這位姐姐,我雖然窮,但是你放心,我日後有機會了一定賠您一件更漂亮的衣服,我保證!”
在又一次的許諾下了好處之後,我這才動手將棺材板重新給對方嚴嚴實實地蓋了上,然後填土回埋。
等做好這一切之後,我整個人都快累癱了,不過好在,連續幹了一段時間的活之後,我體內的血液流動加快,臉和嘴巴終於不再有麻木之感了。
看著眼前這座小小的墳墓,想著裏麵躺著的那位漂亮新娘,我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猶豫了許久,我卻也隻能輕輕一歎,然後轉身離開。
今天,我又幹了一件缺德的事,不,是一件極為缺德的事,因為我為了自己的安危玷汙了人家的玉體,這要是換做以前,那是要被流放的重罪。
仔細想想,上山這幾年來,老頭子交待我要積德的事沒怎麼幹,缺德的事倒是幹了不少,真不知道我以後到底需要用多少的血,才能洗清自己身上的這些罪孽。
或許,直到我的鮮血流幹,也未必能洗清自己這輩子犯下的罪孽,甚至連自己的命搭上去都不夠。
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逃離帽子山不再為虎作倀這種事也就我衝動的時候能幹出來,等冷靜下來之後,我還真沒有那個勇氣。
我,到底該怎麼辦啊?難不成真的要這樣一直助紂為虐下去?直到自己再也無法償還罪孽的那一天?
懷著滿腹的心事,我緩緩向著六叔所居住的地方走了過去,越接近他住的地方,我就感覺自己就又向深淵邁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