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再遇許董鬼將

“走,我帶你去換物閣瞧瞧,整座冥司處,也就那裏有點實在用處。”

我抱著小黑貓,步伐一轉,穿過昏暗小徑,沒多久,一扇破敗的小店門便出現在我倆麵前。

小店門上寫著‘換物閣’三個破舊大字,我微微一笑,直接邁步走了進去,眼前一黑一亮,精致繁雜的一排排玻璃貨櫃便出現在眼前,過道裏還有不少正在挑選東西的鬼王、鬼將魂魄。

對於換物閣的須彌空間,我早已見怪不怪了,小黑貓對此也沒啥驚訝的,畢竟它們玄貓族第三十四層就是一間遼闊的乾坤空間,指不定都不比換物閣小。

自我進門的刹那,一如上次,無數目光彙聚在我身上。

我的實力比起上次早已提升許多,幾乎快抵達鬼將上級,而且在秦嶺經曆了大風大浪後,見識也廣了不少,所以這些目光對我沒多大威懾力。

哥們我對這些目光熟視無睹,淡然若之的抱著懷中小貓,我走到一個專門用於交易的空櫃台前,先是摸索如何交易冥器。

此地是冥司處換物閣,無法像街邊小攤那樣叫賣商品,不遠處一個灰黑牌子上,就寫著一排蠅頭小字:租用一展示櫃,需500功德點租金。

“五百租金,還真是不便宜啊。”

我嘖嘖稱奇,雖說五百租金對如今的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想我當初,區區百來功德點就算得上大數目了,現在動輒就是幾萬幾千上下,感覺真是如夢似幻。

取出功德鏡,在空櫃台前繳納了五百功德點後,如琉璃般的玻璃罩才哢嚓一聲打開,約莫一人大小,足以擺放那幾樣我用不上的冥器與雜物了。

先是將用不上的雜物依次擺放進去,隨後,我又掏出一柄血紅長矛,扔進玻璃罩裏,隨手在旁邊寫下一排標注:血輪王的長矛。

這長矛原本是血輪王之物,當初就是這跟長矛將攝青青偷襲貫穿的,我那時救下攝青青後,就把這柄武器順手收入囊中了,一直也未曾用上,有了銀白古劍後,估計以後也用不上這柄長矛了。

見玻璃罩還有些空地,我想了想,又掏出一麵金箔小盤來,放在空位置上,貼了一個標注:天機門一個道士的本命法器,能載人飛行、變大變小、其餘妙用暫不知曉。

身上用不上的東西大概就這麼點了,我將玻璃罩扣了下來,隨手給每個東西寫了價格,基本都是偏高標價的。

比方說血輪王的那柄血色長矛,畢竟是鬼王之物,我直接標了三萬功德點,至於天機派老道的那麵金箔小盤,我則標了個兩萬功德點。至於剩下那些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雜物,我則胡亂標的高價,一兩萬的亂寫。

反正能來冥司處換物閣的,都不是缺功德點的主兒,萬一真王八瞧綠豆看上眼兒了,多少功德點還不能買?

如果這堆東西全都賣出去了,我恐怕就能一夜暴富了,瞬間成一個坐擁二十多萬功德點的土豪鬼魂,隻可惜,這裏是線下交易,想要將東西賣出去得需要耐心與時間。

我壓根就沒想過能多快賣出去,將玻璃櫃擺放完後,我便轉身,朝雜貨區的貨架那邊走去,打算先將定冥石獎勵給我的三萬功德點,先花幹淨再說,畢竟盡快要合理運用資源嘛。

“這不是長安殿的王副殿主嗎?恭喜你升職了啊。”

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扭頭一看,發現是個身穿藍衣的青年男子,長相清秀,長發飄逸,看著有點眼熟,但卻有些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我皺起眉,疑惑問道。

藍衣男子笑了笑:“我是審判司使者的許董呀,才一個月沒見你就把我給忘了?”

我聽見審判司使者這五個字,頓時就想起他是誰了,拱手道:“原來是許董使者,瞧我這記性,沒辦法,最近一個月發生的事兒太多,不小心給忘了。”

“沒事沒事,這次來換物閣是想買些什麼?我可以幫你推薦一下。”

許董鬼將自來熟的衝我笑了下,目光移向我懷中的小貓,挑眉詫異道:“……咦?你懷裏這貓妖是怎麼回事?”

我苦笑兩下,輕聲道:“你別在意這個,我就帶她進來轉一圈,不礙事的。”

許董鬼將會意點點頭,低聲笑道:“帶人進來倒也不算什麼罪責,不過要注意,盡量別被地府來的判官和閻羅大人撞見了,要不然他們可能會將這小貓妖扔出冥司處哦,冥司處離地麵可有九百九十九米高。”

我懷裏的小黑貓聽見許董鬼將的話後,嚇得哆嗦了一下,把腦袋埋得更深了。

“哈哈,這小貓妖還挺有趣的嘛。”

許董鬼將笑了笑,望向我道:“說正事,上次給你的塑像石尊你用了沒?效果怎麼樣?”

我無奈攤攤手:“還沒用呢,最近事情比較多,一直沒來得及找地方用……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我隨口問問而已。”許董鬼將打哈哈的一笑,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沒兩句話,我突然警覺起來,畢竟塑像石尊一般都是給野神做神像用的,普通魂魄,哪怕是鬼王用塑像石尊立一座神像也沒什麼用,畢竟沒有神格,無法吸收香火,而許董鬼將剛才卻問我效果……

難不成許董鬼將其實知道塑像石尊對我的作用?知道我能吸收香火?

或許是我多慮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當初許董鬼將出現的時機也挺湊巧,正好在我第一次去冥司處時,就碰見他要賣什麼稀有的塑像石尊,而且還半推半就,隨便用一個冥器換給我了。

我懷疑,送給我塑像石尊,會不會是許董鬼將背後審判司的意思?畢竟當初賞善司的魏判官都瞧出我非同尋常魂魄了,陸之道判官得了消息,會插手也純屬正常。

心裏頭將所有事猜了個七八分,但麵對許董鬼將,我卻沒有明說,任由他在我跟前裝糊塗,這家夥之所以對我這麼自來熟,估計也為了按陸判官的命令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