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本來還處於震驚狀態的張誠,聽了我喊他廢物之後,當即便從驚愕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暴跳如雷的跳了起來,指著我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罵誰廢物?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要說這張誠,還真是典型的二代衙內,連最基本的眼界都沒有,說好聽的,他這叫魯莽衝動,說難聽的,他這就叫傻叉犯二!
眼前的局麵都多明顯了,他引以為傲的靠山淩雲,在哥們我麵前都不敢大小聲,張誠這貨竟然看不清楚形勢,反倒指著我的鼻子大罵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家夥的確對得起傻叉犯二這四個字!
忽的,“啪”的一聲脆響毫無征兆的在會議室內炸開了,清脆的響聲猶如繞梁一般,甚至還帶著回音,不斷的在會議室內回蕩著……
隻見淩雲無比憤怒的甩了正在和我叫囂的張誠一巴掌,仿佛淩雲這貨恨不得將所有的氣都撒在張誠身上似的,一巴掌過後,又是狠狠的一招飛踹,穩穩的踹到了張誠的小腹上,直接將張誠這傻叉踹到了桌子底下!
怎麼說淩雲也是特勤局出身,功夫底子肯定是有的,一腳把張誠這種二代衙內踹到桌子底下,很正常。
“你他娘的和誰喊呢?不知道楚少是我朋友嗎?”淩雲終於找到了宣泄憤怒的方向了,一邊叫喊著,一邊又是賞了張誠一腳。
當然,淩雲這句話剛剛落地,會議室內的所有人,包括羅藝在內,都有一種下巴骨折的感覺,也就是說,這群人震撼的長大了嘴巴,而且還是那種恨不得把下巴兩側的骨頭張弛到骨折的地步!
說實話,淩雲這句話實在是太給勁了,別說是知道一些內情的羅藝了,就連城府最深的盧員外,此刻也是死死的攥著手中的珠子,恨不得把那串價值不菲的珠子捏碎一樣!
我是淩雲的朋友?恐怕在場的人,除了李東之外,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戲劇化的轉折吧?
沒辦法,淩雲沒穿衣服的藝術寫真就存在我的手機裏,他要是不想身敗名裂,當然得討好我了,試想一下,如果我把這些藝術寫真發給新聞記者,那淩雲還有臉在特勤局混嗎?甚至於淩家的名聲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到了那時候,淩雲可就真的上天無門,入地無路了!
所以說,淩雲現在真的隻能討好我,而為了討好我,得罪了張誠了盧員外,根本就不算什麼,在淩雲這種高級紈絝的心中,區區西市張誠和江湖中人盧員外,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淩大少爺,你晚上沒吃飯嗎?”我戲謔的朝著淩雲眨了眨眼睛,說道。
“楚少這話什麼意思?”淩雲停下了毆打張誠的動作,不解的望著我,仿佛害怕我不滿意似的,“楚少的意思是……我打的輕了?這好辦!”
言罷,淩雲的臉上便獰笑了起來,隨後,這家夥竟然從腿上的暗兜裏摸出了一柄匕首!
不得不承認,淩雲這家夥還真是囂張跋扈習慣了,今天白天在警局內都敢對我公然的拔槍,如今掏出一柄匕首又算什麼呢?
“對!總得用點手段才夠刺激!”我一見淩雲掏出了匕首,眼前頓時一亮,指著張誠,對淩雲說道:“淩大少爺,剛才這家夥用哪根手指指著我來的?”
淩雲夠狠,我也不是善類,或者說,我現在戴的麵具,就是殘忍嗜殺的麵具!
在這種場合,如果不用雷霆手段將所有人震懾住,就算將來張儒拿下了趙瞎子的產業,一些有野心的人也會在暗地裏蠢蠢欲動,如果張儒被牽製在西鎮,無法向上發展,那我的勢力發展也會受阻!
直白的說,我現在是在幫張儒立威,同樣,幫了張儒也就等於幫了我自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並沒有真正的相信張儒,我如此費心費力的幫他,隻是想讓他不斷的欠我人情,直到有一天,主動的依附於我……
書歸正傳。
“我明白!”淩雲猙獰一笑,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張誠的左手食指,忽的,隻見半空中精光一閃,下一刻,一股鮮血登時飆射而出,一節手指頭也是彈了幾下,最後靜止在了地上,緊接著傳來的,便是張誠那殺豬般的嚎叫聲!
張誠的嚎叫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無比淒慘,無比滲人!
我皺著眉頭撇了蜷縮在地上不斷打滾的張誠一眼,不屑的揮了揮手道:“捂住他的嘴,我有句話要跟他說!”
這次不用淩雲動手,剛才在淩雲身上吃了虧的花豹直接跳了出來,仿佛將之前的怨氣全都集中在了張誠的身上似的,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張誠的嘴上,然後那雙巨大的鐵掌便猶如漁網似的,直接罩住了張誠的嘴,甚至……我看了,都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隻見張誠青筋暴起,雙目突出,猶如蜘蛛網般密集的紅血絲遍布在他的那雙眼瞳之中,模樣慘不忍睹!
我笑吟吟的蹲下了身,凝視著張誠那雙渙散無神的眼瞳,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告訴過你,你的手指還可以做很多事,也警告過你,不要指著我,可你偏偏不聽……”
說完這句話,我便像丟垃圾似的一揮手,下一刻,花豹直接掄起了膀子,將張誠直接丟出了會議室!
而張誠的保鏢,那黑臉漢子由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這一刻,他才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眼鏡蛇似的,陰毒無比!
旋即,那黑臉漢子便奔出了會議室,不由分說的扛起了張誠便走!
很顯然,黑臉漢子知道淩雲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能量,所以剛才張誠受辱,黑臉漢子才沒有吭一聲,因為他心裏清楚,他根本得罪不起淩雲,甚至是張誠,在淩雲眼中也根本不算什麼!
以雷霆手段鎮壓的張誠之後,會議室裏的所有人,包括張儒在內,望著我的眼神都透出了一絲驚懼,這一點,我能清晰的感覺到!
收拾了張誠,我正準備將目光轉移到盧員外身上的時候,盧員外卻突然站起了身,朝著淩雲拱了拱手,然後低頭,旋即,竟然也對著我拱手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