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前,朝著窗外探出了頭。
窗外,是辦公樓的樓後,這裏不僅沒有安裝攝像頭,而且還很偏僻,隻有一棵棵粗壯的大樹,靜靜的聳立在月光之下,大樹之後,便是圍牆,而圍牆之外,便是一片無人居住的空地!
按照正常邏輯分析,借著夜色的掩護,不論是從窗戶進入到辦公室,還是從窗戶離開辦公室,都不可能有人發現凶手的蹤跡!
一切都很符合邏輯,但關鍵的是,賀亮的辦公室在三樓,而且這棟舊樓的外牆,除了幾處窗沿之外,幾乎毫無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難道凶手是從一樓飛上來的,然後殺了賀亮之後,在從三樓跳下去?
這貌似不太可能,從三樓跳下去,不摔死也得骨折!
如果想徒手攀爬,除非凶手會國術,比如李靈兒那個級別的國術高手,就能做到從這棟樓的一樓爬上來,再從三樓爬下去,但前提是,需要借助窗沿處借力才行!
但是,如果有一些輔助工具的話,從一樓爬到三樓就並不是不可能了,比如說鷹爪溝,或者簡易梯子之類的東西……
這時候,宋其良走到了我的身後,指著近乎於一馬平川的外牆體說道:“楚大師,我們也考慮過這扇窗戶,但這裏是三樓,而且外牆體沒有任何可以借力踏腳的地方,我敢保證,就算是我們訓練有素的警員,都做不到從一樓爬上來,再從三樓爬下去,而且還是在不發出太大的響聲,驚動樓裏其他人的前提下!”
“警員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其他人也做不到,如果有一些輔助裝備的話,訓練有素的消防兵,完全可以爬上來!”我沒有和宋其良解釋太多,隻是淡淡的說道:“最好檢查一下窗沿,看看有沒有線索,我相信,窗戶外外麵的窗沿,應該不會有人打掃,上麵一定落滿了灰塵……”
聽了我的話,宋其良立刻讓鄭濤拿出了狼眼手電筒,借著夜色,檢查起了窗戶外麵的窗沿上,是否有手印或者是抹痕!
旋即,宋其良又從一旁的辦公桌上,拿起了一件已經被裝進了真空證物袋的血衣,對我說道:“楚大師,還有這件染了血的白襯衫,經過法醫的初步鑒定,白襯衫上的血跡是屬於死者的,除了死者的血液之外,血衣上並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血跡,指紋,甚至是細胞組織……”
宋其良略微的停頓了一下,又用之前那種極低的聲音對我說道:“我懷疑是賀亮是被陰魂殺死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件血衣,凶手不可能故意留下血衣,雖然血衣上什麼都沒有……但如果是陰魂殺人的話,就好解釋了,也許這件血衣代表陰魂生前的某種怨念……”
宋其良自從經曆了西市的幾起大案之後,貌似對“陰魂殺人”這句話特別的敏感,而且這家夥好像還挺上道,竟然連怨念之類的專業術語都用上了!
“宋局,這件案子真的不太可能是陰魂殺人!”我朝著宋其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故意岔開話題道:“這件血衣的品牌和來曆等方麵,你們調查過嗎?”
“調查過,這件血衣的還是一件大牌,石市三大區中,隻有老城區的石市百貨大樓裏麵的一間專櫃有售,至於網絡等渠道,那我們就沒法調查了,畢竟太過廣泛……”
“老城區的石市百貨大樓?”我皺起了眉頭,“進一步的調查過那棟百貨大樓嗎?”
“目前隻查出,那棟百貨大樓是老城區鼎鼎大名的閻王,旗下的產業,這閻王算是石市江湖的風雲人物之一,旗下產業不少……”
“閻王?”我驚訝的看了宋其良一眼,他也許並不知道閻王和賀亮的關係,但我知道,今天中午胡墨還和我提及過閻王這個人,貌似閻王和賀亮之間的關係還很密切!
“詳細的線索,我的人已經在查了,包括售賣這件襯衫的專櫃,以及專櫃的持有人和使用人,包括身份背景等方麵……”宋其良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對我說道:“楚大師,我之所以懷疑是陰魂殺人,還有另外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