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會議室,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智空大師和大宋局長的身上了,也就在這時候,一名肥胖的警員走到了嚴雷的身邊,恭敬的對嚴雷說道:“嚴大師來的正好,我們的會議才剛剛開始,有嚴大師和智空大師的協助,這件案子一定馬上就會水落石出的!”
旋即,那肥胖警員便恭恭敬敬的將嚴雷請到了智空大師的對麵,也就是宋局長下首的位置,至於我,已經被這肥胖警員無視了!
當然,不僅是那肥胖警員無視我,會議室內,除了智空大師和宋局長之外,足有十幾名警員,他們基本都選擇了無視我,隻有智空大師和宋局長,向我投來了疑惑的目光,似乎是在打量我。
另一邊,那肥胖的警員將嚴雷讓到了宋局長的下首座位之後,這才注意到我。
“你是誰?是幫嚴大師帶路的?”那肥胖警員很是無腦的斜眼打量起了我,“我們要開會了,這裏沒你什麼事了,閑雜人等也該可以離開了!”
聽著那肥胖警員唾棄的話,我忍不住的揚起了嘴角,難道哥們我長的像包子?走到哪裏都被人捏?
特麼的,哥們我要是給嚴雷帶路的,我還能走到嚴雷後麵嗎?這不知道這種無腦的蠢豬是怎麼當上警員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看這肥胖警員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裏見過……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吳致遠的命案爆發之後,封鎖精致裝飾的胖子警員,好像叫劉警官的,不就是他嗎?
一想到這裏,我立刻就準備反擊一下,想踩哥們,沒那麼容易!
就在我正準備說話回擊之際,忽的,那肥胖警員,也就是劉警官好像也認出了我……
隻見劉警官伸出了肥胖的手指指著我,臉上的鄙夷之色更盛了幾分,“你不是衛旭的表弟嗎?是誰讓你來三樓會議室的?”
衛旭的表弟?
我愣住了!
貌似……當時在精致裝飾門前,衛旭和劉警官交談的時候,我好像沒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搞不好就是衛旭這家夥為了方便我進入案發現場,才把我說成是他表弟的!
“這裏不是你這種閑雜人等能來的地方,知道嗎?趕緊出去,順便把門帶上!”劉警官很是不耐煩的朝著我揮了揮手,就好像是在驅趕蒼蠅似的,他一邊揮著手,嘴上還一邊嘀咕著:“衛旭那馬屁精腦子還算靈光,怎麼他這表弟看起來傻乎乎的?”
我傻乎乎的?
特麼的,哥們這次可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瞬間,我的表情冷了下來!
可是,沒等我開口,嚴雷坐不住了!
嚴雷的表情很冷漠,甚至可以用冷若冰霜來形容,隻見他反身走回到了我的身邊,輕蔑的撇了劉警官一眼,然後又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朗聲說道:“這位,是我的師父,楚風楚大師,我們圈子裏頂尖的陰陽大師!”
嚴雷的話,就像是一劑毒藥,話音才剛剛落地,便直接將整座會議室的氣氛扼殺到了死寂的程度!
這一刻,不僅是智空大師和宋局長在打量我,會議室內的所有人,包括先前還對我指手畫腳的劉警官在內,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臉驚駭的凝視著我……
嚴雷是什麼人?名滿西市的陰陽大師之一!而我,是嚴雷親口承認的師父,那我的地位和身份,又將達到何等的高度?
會議室裏死一般的沉寂足足持續了半晌,最後,這死寂的氣氛還是被宋局長打破了。
“嚴大師……這位……真的是你的師父?而且楚風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宋局長嚴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詫和思索,話音未落,宋局長的眉頭忽的舒展了開,驚呼出聲道:“你是西鎮的楚風?幫助我弟弟破獲了連環殺人案的渡鬼人,楚風!”
“我是渡鬼人,楚風!”一聽到“渡鬼人”這三個字,我的嘴角立刻揚起了自豪的笑容。
“渡鬼人”這三個字,可是我們楚家先祖用幾百年的光陰累積下來的名號,這三個字不僅是我的驕傲,更是楚家的驕傲!
如今,“渡鬼人”這三個字從西市警局局長的口中說出來,我有什麼理由不自豪?
更何況,是因為我的力挽狂瀾,才將曾經的宋隊長扶上了宋局長的寶座,也是因為我的膽略和智慧,才讓“渡鬼人”這三個字在世俗世界中流傳了起來!
當然了,現在的我的確有些盲目自大,直到一段時間之後,我才意識到我此刻的無知,因為此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渡鬼人”這三個字在陽間和陰間的真正影響力!
而這些影響力,都是楚家先祖們拚出來的,先祖們的成就與我的成就相比,簡直就是烈日之輝與螢火之光……
“我弟弟和張儒老弟經常向我提起你,來,快坐!”宋局長一邊說著,一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先前為嚴雷準備的座位對我說道:“我希望你也能參與到這件案子中,畢竟這件案子太過詭異,已經超出了科學所能解釋的範疇了,也隻有像智空大師,楚小先生和嚴大師這種奇人異士才能破解了!”
宋局長親自相請,我自然不會拒絕,而且我此次來警局的目的,就是想參與到這件案子之中!
我毫不客氣的走到了宋局長下首的位置,而身為我徒弟的嚴雷,自然是坐到了我的下首。
就這樣,在眾人無比震撼的目光注視之下,我緩緩的坐到了那張代表著身份和地位的椅子上,而後,我微微的側過身,扭過了頭,對著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劉警官輕蔑的說道:“劉警官,我們要開會了,這裏沒你什麼事了,閑雜人等可以離開了……”
劉警官站在會議室的門口,尷尬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局長,最後,這家夥的態度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臉獻媚的朝我笑道:“楚大師,都是誤會,誤會……我不知道楚大師原來是嚴大師的師父,都怪衛旭那小子沒和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