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靈感
話雖這麼說,李響看上官淩雪的臉上滿是笑容,和這些小孩子玩,也讓她開心不少。
李響幾日沒見到上官淩雪,正要和她說點什麼,卻聽院子外傳來一陣孩童的驚呼聲。
李響和上官淩雪二人一驚,都往外跑去。
那驚呼聲很短,李響和上官淩雪往那聲音來處跑去,隻到半路,就有一個小孩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淩雪姐!不、不好了,小木他……”這個小孩一急,說話就慢了下來。
上官淩雪和李響也等不到他說完,撒腿就往前麵跑去。
那聲音來源是在龍鳳古樹下,隻見小木躺在樹下,雙目緊閉,額頭上起了一大包。
李響忙跑過去將小木摟在懷裏,靈力渡入小木的身體裏查看他的情況。
上官淩雪則問那些玩耍的孩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年級稍大的看起來有些機靈的女孩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李響和上官淩雪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小木得了紫木竿,有心炫耀自己這個燈籠,就繞著龍鳳古樹跑,卻沒想到不小心撞到了頭,暈了過去。
上官淩雪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隻聽說過野豬跑得太快,慌不擇路一頭撞到樹樁上暈過去,卻沒想到這個小鬼興奮起來也會這個樣子。
上官淩雪擔心地看向李響,問他小木的狀況如何。
李響將一絲靈力渡入小木的體內,輕輕碰了碰他的識海。
小木張開了眼,一張口就問道:“我的燈籠呢!”
上官淩雪忍住要賞他一個爆栗的衝動,斥責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燈籠,這麼野了,看我不跟你媽說!”
小木慌亂起來,忙哀求上官淩雪不要向他媽告狀,上官淩雪讓小木發誓不要亂跑,才假裝不去告狀。
一幫孩童見小木沒事,又重新喧鬧起來,四下散開。
小木剛跑了幾步,要追他們去,回頭看到上官淩雪的目光,又耷拉著腦袋慢慢走開。
上官淩雪看到小木那模樣,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回頭再看李響時,卻發現李響呆住了。
“怎麼了?”
李響沒有反應,隻是呆呆地看著那顆龍鳳古樹,像是第一次看見一般。
“想到什麼了?我給你嚇了一跳。”上官淩雪捂著胸口退開幾步。
李響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不起,我想到了一個東西。淩雪,你先在這裏吧,我有事要回去一趟。”
李響說完這些,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上官淩雪還有些不樂意,李響難得來陪她一次,這麼快就走了,話也沒說上幾句。
不過她看李響離去時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借口,應該是真的有什麼事忙吧。
李響開車回古玩店後,一進屋就把昨天晚上的草稿拿了出來。
一直困擾他的難點有了解決的思路。
這還是小木一頭撞在龍鳳古樹上時給他的靈感。
龍鳳古樹上的大須彌正反九宮仙陣和上官古玩店裏的大須彌正反九宮仙陣,一正一反。
這個李響是早就知道的,在奪家主一位時的賭約上,李響還利用了這點一掌震下滿樹的鳳凰花。
那麼其實也可以將這招用在三階溫泉的設計上。
將大須彌正反九宮仙陣反向逆轉,用在三階溫泉陣上,等到力量蓄積到一定階段後,再一次性將所積蓄的力量爆發,這樣就可以解決程重的慢性肝病。
有了解決的思路,那麼具體的設計方案就不是問題了。
李響連夜在紙上推演著,直到天明。
連續兩天熬了通宵,李響的精神也有些萎靡,不過等天大白時,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心裏說不出的滿足。
龍興園。
阿烈領著李響走進了那個三階溫泉。
李響看了一下這個溫泉房間裏的構造,不確定地又回頭問了一下阿烈:“程總說過讓我可以隨意改造這裏嗎?”
“是的,程爺這樣吩咐下來了,你隻管做吧,想呆多久就呆多久,飯菜我會吩咐下人送上來的。”
阿烈此時完全看不出對李響的恨意,好像就隻是一個忠實的管家而已。
李響也驚訝於阿烈的態度變化,單從阿烈的轉變上來看,程重似乎真的有心要和自己和解。
如果是這樣的話,李響真的要用心把這個三階溫泉改造完好。
李響為了方便行事,也像上次泡溫泉一樣,將身上的衣服脫去,赤身走進了溫泉池內。
他最先走進了二階溫泉的池子內。
那裏是三階溫泉的中樞,李響想在那個核心的陰陽魚池裏實驗一下,看看自己的設想正不正確。
李響坐入池中,那流動的熱水,還帶著些磺火的味道,讓李響舒服地呻.吟出來,幾乎忘掉自己過來是幹什麼的。
這時阿烈已經退了出去。
碩大的溫泉房間內就隻有李響一個人。
李響也沒有了上次麵對程重時的緊張心情,反而放鬆了起來,開始享受這個獨一無二的三階溫泉。
當然李響不是隻過來享受的,他一邊泡著溫泉,一邊用手撥著水,體悟著池內水的流向。
這三階溫泉,雖然大部分的陣圖都是刻在這些白玉石階還有池邊的石塊上,但是大部分的元氣流動還是放在水裏。
就以這中間的溫泉水池來說,水流的動向就極其複雜。
不止是一個太極圓那麼簡單,而是大圓套著小圓,又有無數細小支路的構造。
將這些複雜的支路都記好後,李響嚐試著將大須彌正反九宮仙陣的反陣映在水上。
他用的同樣是二陰脈的問天手的手法。
以問天手法將陣法打入水流中,是最省力也最有效的辦法。
李響的手好像幻影般,在水汽中拉出一道道的殘影,仿佛是變魔術一般,變幻出各種複雜的手勢。
這樣的畫麵也出現在龍興園中的一個陰暗房間內。
這個房間內其實相當的亮,隻是所有的光源都來自於那十六排的大屏幕上,所以難免顯的有些陰沉。
大屏幕前有兩個男人。
一個穿著傳統的道士衣服,雙手籠在袖中,嘴巴也沒合攏的看著大屏幕上李響如亂蝶穿花般的複雜手勢,口裏呼喝地發出一陣怪聲,就像是有一口濃痰夾在喉嚨裏吐不出來,咽不下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