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說的話,你也知道會是什麼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江辰看著被帶上來的李老六,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坦白從寬?”
聽到江辰的話,百姓們都是一愣。
首先就是覺得江辰是不是搞錯了,李老六這老實人,怎麼可能會犯案?
果然,李老六的眼神也是一臉地茫然,對著江辰行禮道:
“不知主公要小的說甚?”
“小的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該說的,小的都跟治安署的人說了!”
李老六那眼神帶著誠懇,讓百姓們都覺得,江辰是不是搞錯了。
“嗬嗬,還想要狡辯!”
“再狡猾的獵物,都不可能鬥得過獵人的!”
“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將你給暴露了,勸你識相一點!”
江辰冷冷地說道。
“主公冤枉啊!”
“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百姓都可為小的作證!”
“案發當天,小的還在打魚呢!”
“怎麼可能參與到搶劫案之中,當時可是有幾百人正在岸邊購買小的剛剛打上來的漁!”
李老六一臉無辜地哭訴著。
“對,俺可以作證,當天俺也去買魚了!”
“當時不知道裏麵有死人,魚也吃了,真是晦氣!”
“就是啊,當時買魚的不在少數,誰都不知道發生了案件!”
“確實,李老六根本就沒有時間作案!”
“....”
這個案子,有著太多的目擊證人了,讓查案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把懷疑的對象放在李老六的身上。
而且,李老六在案發之後,依然沒有離開曲江,就算是生活太艱難,依然還在打撈著垃圾,領取衛生署的補貼。
這樣的人,應該是受人尊敬的才對,為什麼會被懷疑?
這一次,就連百姓們也困惑了。
一直以來,他們覺得江辰的判案從來都不會出錯,但是這件事情,無數的人親眼看到,他們要如何相信?
“快說吧,把錢藏在曲江的什麼位置!”
“現在交待的話,還能夠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要不然的話,連累了自己的家人可就不好了!”
江辰沒有理睬冤枉的李老六,繼續咄咄逼人地說道。
“主公,冤枉啊!”
“千萬不要找小的家人!”
“如果主公真的要小的死,小的願意認罪畫押!”
“小的家人,他們本來就不易,可不能讓他們再被牽連了!”
“小的是無能,但是小的也有保護家人的責任!”
他說得慷慨激昂,讓不少的百姓們聽了都有些不忍。
他們都想要替李老六求情了,這樣有情有義,有擔當的好男人,又怎麼可能會是窮凶極惡的匪徒?
“嗬嗬,想要搏取同情?”
“早幹什麼去了,自從你一直苦苦地留在曲江那一天!”
“吾就斷定,你肯定與這件事情脫不了幹係!”
江辰冷冷地說道。
“主公,小的不明白你這是何意!”
“難道留在曲江,成為一名垃圾打撈工,都不行?”
“就算是小的不做,也一樣會有別的人去做!”
李老六一臉疑惑地看著江辰。
其他的人也是點了點頭,覺得江辰處理這個案子,實在是太草率了一點,怎麼能夠懷疑李老六?
當時,治安署的人都對他們進行了排查,查了很多次都沒有任何的疑點。
而且他們在搶劫後,家裏人的生活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改變,反而更加艱難了,這從常理上就有些不符合邏輯。
“不要用這些搏得別人的同情!”
“按照常理來說,你們這些打漁的人,隨著百姓們生活變好!”
“他們購買的次數多了,你們的生活應當不會比普通的百姓差!”
“那麼肯定也存到了不少的錢了!”
“如果我是你,在這次案件後,打漁既然不行了,你還如此年輕,無論找個工作還是自己做個小買賣!”
“肯定能夠將日子過得非常地滋潤!”
“你還苦苦地守在那片水域,為的是什麼,莫非不是心裏頭有鬼?”
江辰冷冷地說道。
聽到江辰的分析,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覺得非常有道理。
這個李老六畢竟還年輕,如果進個工廠做活,完全可以過得非常好,甚至做點小買賣,直接就能夠成為小老板。
為什麼他還要守在曲江上,這個人工的巨大湖泊裏,難道僅僅就是因為對這裏無比地眷戀,難以割舍?
“主公,不瞞你說,小的也想做買賣!”
“無奈婆娘帶著錢跑了,心已死,隻想要在此也此殘生!”
“這樣也有罪?”
“難道主公還有權力幹預小的生活?”
聽到李老六的解釋,大家又覺得在理。
而且附近的百姓,都知道李老六的不幸,也有很多人對他抱以同情。
有的人甚至要給他介紹對象,但是他都搖頭拒絕了,稱心已死,不想要再跟任何女的發生任何的關聯。
這樣可悲可憐的人,會想不開會絕望,也是正常的。
正因為李老六如此不幸的身世,百姓們才會覺得,江辰懷疑李老六就是罪犯,那肯定是不對的。
“主公,而且搶劫錢莊,光憑小的一人也不可能成功!”
“小的不可能同時把四五個押運的人製服吧?”
李老六想了想,補充道。
“嗬嗬,言多必失啊!”
“你怎麼知道是四五個押送的人,不能是七八個?”
“難道你當時就在案發現場?”
江辰突如其來的一問,李老六也是愣了一下。
然後迅速地反應了過來,對著江辰說道:
“回主公,小的經常在江邊打漁!”
“隻要是有常識的人,就知道一般押運的人員都是固定的!”
“不隻是小的,就算是普通的百姓們,他們也知道有多少押運人員!”
李老六的解釋毫無破綻,大家都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如果光憑這一點就懷疑是李老六做的案,這顯然是站不住腳,而且,這個案子一看就不是一個人做的。
如果做案的人隻有一人,肯定不可能把押送的那些武裝人員給殺害,然後再毀屍滅跡。
這一切做得太幹淨了,一看就是有準備的!
而李老六,根本就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來進行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