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寒大軍來到永昌,永昌和南蠻就呈現出三足鼎立的態勢,趙韙對白寒態度懷柔,白寒來了他派人迎接,卻把白寒直接迎到了邊境線上,緊鄰南蠻。
如今的永昌郡分為三份,東北方在趙韙控製下,西南麵在白寒的控製下,除此之外在永昌郡內還有四個依附漢朝的部落分別是:濮部、粟越部、閩濮部和鳩僚部。
這四個部落和漢人居住在一起很久了,對漢朝保持敬意,漢朝卻無法直接控製他們,就像後世的自治區那個性質,劉璋口中的交市就設立在那兩個部落的地盤上,由漢朝選派交令監來監督兩族商貿。
可以說那四族和用交市獲取了不少利益,這些年來四部在南蠻各部中也有了很大的影響力。
白寒大軍到來自然瞞不過那四個部落的探子,四個部落也各自派人來趕來拜見白寒,他們也從來往領地和漢朝的商人們口中得知了白寒這個攝政王的消息,當聽到白寒北滅匈奴的時候他們沒什麼反應,畢竟他們和匈奴離得太遠,根本不清楚匈奴那種遊牧部落有多強大,可是聽到西戰西羌的事他們怕了。
那些西羌人在山上生活跟他們雖然井水不犯河水,前段時間西羌被一個叫什麼悍哲的給集中到一起北犯漢朝,後來被漢朝教訓的不輕易,又陷入了分裂,鄰居這麼慘的教訓可是個警鍾。
閩濮部以北十五裏的營地內,四族前來參拜的使者已經在白寒的行營外等待了許久,濮部的人已經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粟越部則是無所謂,閩濮部和鳩僚部卻是和剛來到時候一樣,這兩個部落離白寒大軍最近,萬一裏麵那位攝政王覺得他們多餘,派兵滅了他們部落的話,最多三天他們的部落就將從永昌郡消失。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便到中午,南方濕熱,就算已經是金秋九月天氣依舊悶熱,中午更是到了,王帳外的四組使者已經熱的不行了,而在王賬內卻是冰爽萬分。
王帳四周放著盛滿冰塊的冰釜,裏麵的冰塊融化吸熱,所以導致了裏麵的涼爽。
白寒穿著鎧甲躺在臥榻上,身上還蓋著一張單薄的被褥,睡的正熟,臥榻旁邊凶獸白虎匍匐在地上眯著眼睛享受著周圍涼爽的環境,兩人都在享受。
帳外,四族族人實在是等不耐煩了,濮部使者滿頭是汗再也沒耐心等下去了,瞥了眼身邊的三人,“你們繼續等吧,我要回去了,無禮的漢人。”
聽到這話,另外三名使者彼此相視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那個濮部的家夥敢這麼囂張是因為他們離這遠,如果漢軍攻襲他們部落,他們也能提前得到消息,而他們三個卻不行。
濮部使者剛轉身就看到遠處一個裝備精良的漢人將軍正帶人走過來,看到自己後漢人將軍笑道:“這位使者要去哪啊?”
“你們的攝政王的太無禮了,居然讓我們幹等一上午的,現在天熱我要回…”
他的話還沒說完,漢人將軍已然拔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大膽!”
森寒的劍刃架在脖頸上,那鋒利的刀刃緊緊貼在他皮膚上,隻要稍一用力就能見血,這使者頓時慌了,身上也不再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頭冷汗,顫悠悠的指著劍刃,“你…你…我…”
漢人將軍正是白寒的親兵隊長,大漢虎賁中郎將的賈華,平時賈華的性格就有些急躁,如今又聽到有人說白寒的壞話焉能不怒,不隻是他就連賈華身後的親兵們也是一臉怒容,那森冷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在那濮人臉上劃過。
如今白寒在大漢子民心中威望甚高,尤其是在帝國軍中更是如此,虎賁軍作為白寒親兵就更不用說了。
這個濮人敢當著他們的麵說白寒的壞話,真是活膩歪了。
“將軍,怎麼處置?”
賈華稍一思索,臉上露出了賈詡那種陰測測的笑,“他不是嫌熱麼,把他綁到陽光下讓他好好享受,多給他喝水別讓他死了。”
“諾。”兩名親兵得令,衝上前製住那名濮部使者,濮部使者頓時慌了,大聲喊道:“你們不能那樣做,我是使者,你們不能那樣對我…”
濮部使者的聲音逐漸遠去,賈華看著那人的消失的方向狠狠唾了口唾沫,罵道:“他娘的,彈丸小部真實不知天高地厚。”
賈華的聲音被另外三名使者,令他們心中更是惶惶,趕忙站直身體不敢有絲毫逾越之舉,生怕被賈華弄去享受和那愚蠢的濮人一樣的待遇,心裏擔驚受怕,就連天上的太陽都不是那麼熱了。
賈華哼了聲後,走到他們三人身前,頤指氣使的說道:“在我們漢人麵前不允許說任何攝政王壞話,哪怕是抱怨也不行,聽到了麼?”
這三個使者紛紛伏首稱是,賈華態度已經震住了他們,灼熱的陽光從高空灑下,賈華抬頭看了眼那灼眼的太陽,凝眉道:“你們等的也夠久了,我去幫你們看看大王有時間麼?”
賈華掀開簾帳走入裏麵就看到白寒正在冰釜前打開冰釜的蓋子,從裏麵拿出三根凍的堅硬的冰棍出來,一根扔到了白虎麵前,一根遞給賈華,白寒自己拿著一根輕輕舔著,任由涼意在口腔中彌漫,坐到了王椅上。
賈華舔了口冰棍,頓時神清氣爽,心裏對白寒的佩服更深了,這東西是白寒弄出來的,白寒征伐匈奴的時候獲得了不少牛羊,白寒就讓天下孩童每天喝一杯牛奶,還往牛奶裏加入蔗糖成為了這種叫冰棍的東西,此番南征大軍帶了不少冰釜,隨行將士每天早晚都能吃到一根這東西。
“大王,您醒了?”
“恩。”白寒點了點頭,“在那蠻子喊的時候就醒了。”
“大王,末將…”
“你做的沒錯,一些蠻子要是不給他們點教訓就會讓他們自視甚高,你這樣反而能讓他們對帝國更加敬畏。”
得到白寒的讚揚賈華麵上一喜,“那大王要不要見見那些人。”
“當然要,不過剛才那個大喊大叫的就繼續曬著,本王不想見他。”
“諾。”
賈華掀起簾帳,喊道:“你們三個進來吧,攝政王要見你們。”
外邊的三族使者如蒙大赦趕忙走入王帳內,剛進來就感到涼意撲麵而來,緊接著被王賬內的奢華布置驚呆了,各種精美的器皿擺放在各處,一絲淡淡的清香混著涼意彌漫在空氣中,各種器物放置的極為得體,令他們這些生活在偏遠地區的蠻人眼花繚亂。
“咳咳。”
賈華的一聲輕咳才讓三人反應過來看向王座上的白寒,白寒坐在王座上手中拿著狼毫筆在麵前的白紙上撰寫著他們白氏兵法,白起沒寫完的東西由他來完成,其中自然也摻雜了白寒曆年來用兵舉措。
來自三個部落的使者左手搭在右肩上低頭拜道,對於他們的禮拜白寒置若罔聞,三人低著頭好半天沒聽到白寒讓他們起來彼此看了眼,白寒不說話,他們也不敢站直抬頭,這時候一聲輕微的獸吼響起,三人心中一凜。
蘇醒的凶獸白虎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三人麵前,能被當做坐騎用可見白虎之大,保護就算正常行走都何人差不多高,所以當白虎來到他們身前,三人根本隻能看到白虎的身子,根本看不到白虎的臉。
嗷!
凶殘的獸吼突然響徹營帳,三人本就顫顫巍巍的再被這麼一嚇就癱了,白虎縱身來到三人中間,猩紅的眸子在他們身上掃過,伸出舌.頭在嘴邊舔了舔顯然很像將他們吃下去。
三個使者的心髒噗通噗通的跳,祈禱著他們所信奉的獸神出來保護他們,可他們等到的可不是什麼獸神而是白寒的一聲輕喝:“回來。”
三人睜眼再看,身上的白虎雖然還在用那種凶狠的目光看著他們,身體卻是很聽話的回到白寒身邊匍匐著,三人呼了口氣,那麼龐大的凶獸實在是太嚇人了。
“你們三個此來目的何為?”白寒依舊不抬頭。
三人聞言,粟越部使者率先起身說道:“奉我族頭領之命前來參見攝政王殿下,並帶一些皮毛、玉石做為敬獻之禮。”
另外兩個使者也隨之附和,他們四個部落一項同氣連枝,隻是濮部靠近永昌郡的中心所以更強一點。
“哦,都是這樣啊…”白寒語氣不溫不火,但賈華卻感到一絲寒意,白寒繼續說:“偏隅小族前來參見為何不是各族頭領前來,而是讓你們來?”
這個時候的白寒已經放下毛筆撫摸著白虎的毛茸茸頭顱,大有你們三個不說個滿意就放老虎咬你們的意思,三人瞄了眼白虎,就發現白虎還在用那種凶狠的目光看著讓他,似乎很嘴饞的樣子,三人一個激靈,各自思考著答複。
十息後,三人還是沒想出個回答方式來,他們是來當使者又不是說客,自然沒有淩厲的口才。
白寒給賈華使了個眼色後,摸著白虎的問道:“子夏(賈華字),你多久沒給孤的小寶貝喂食了。”
賈華故作恍然的拍了下腦袋,“請大王贖罪,末將這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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