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獵人要和猛獸搏鬥,能活下並成為佼佼者的無不是狠厲之輩,大山就是如此。
在他眼裏梅成不再是人而是山中吃人的老虎,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淩空一越,長槍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攝人心脾的寒芒,梅成驚懼的看著頭頂的大山,陰鷲的臉上已是惶然,他不敢相信這些山中刁民居然有如此勇士。
眼看大山的長槍就要刺入梅成腦袋,村長突然喊道:“住手!”
噗!
輕微的一道聲響過後,梅成緩緩睜眼就見大山猙獰的壓在他身上,那凶惡的眼神恨不得咬死他,沒能要他命的鐵槍深深的插在腦袋右側的土地裏。
梅成很快震驚中恢複過來,眼中凶光畢露,大山心道不妙卻已經晚了,梅成熟練的從腰後拔出短匕刺入大山腰間,10cm長的刃鋒整個刺了進去,鮮血橫流。
“死吧。”梅成猙獰大笑起來。
大山瞪大眼睛死死的瞪著梅成,眼中的狠厲逐漸化為黯淡,最終無力的壓在梅成身上。
“大山!”村裏的獵人們就要衝上來解救大山,梅成帶來的匪徒們卻先一步擋在了他們前邊,長槍短刀對著他們,令他們不敢擅動。
梅成竭力將大山的屍體推開,嚷嚷道:“真他娘的晦氣。”
人群中的村長看著一動不動的大山自責的搖了搖頭,哀求道:“大頭領,我們絕不可能遷離祖地,請您不要強逼我等。”
“逼你們?”梅成冷笑道:“老東西,真以為老子在乎你們這幾十號人啊,既然不願歸順,弟兄們聽令,殺進去,雞犬不留!”
“得嘞!”山賊們狂笑應著。
老村長臉色一變,看著不遠處那些已經在挽弓的賊眾便知躲不過這一劫了,喝道:“鄉親們,跟這些天殺的山賊拚了。”
“對,拚了!”
獵戶們高聲響應,各自揮舞著兵器衝向山賊,兩百名山賊滾滾向前瞬間淹沒獵人們,獵人們就如同一枚小石子投進了洶湧地大河,雖然也濺起了一朵小小地浪花.可就一眨眼地功夫,便消逝得無影無蹤。
山賊們淫笑著抱起村裏的娘們衝入房屋裏,梅成坐在磨盤上對之前的事還心有餘悸,要不是那個老頭突然喊住了那獵人估計他已經死了。
村子裏,山賊們將人類心底的野性完全顯露出來,殺戳、搶劫、奸殺,到處都能聽到山賊們的獰笑,手無寸鐵的民眾們哀嚎著倒在血泊之中。
地窖裏的白寒正抱著妞妞講故事,“後來啊那隻小鴨子它變成了一隻美麗的烤鴨…”
白寒溫柔的聲音卻壓不過外麵的哭喊聲,妞妞奶聲奶氣的問道:“哥哥,外麵是什麼聲音?”
“他們在過節。”白寒輕聲說著,目光卻有意無意瞥向窖口,他心中並不平靜,他早已將兗州視為他的領地,如今他的子民被殺他卻隻能躲在這個昏暗的地窖裏。
“啊!”
一道尖銳的喊聲清楚地傳進地窖,白寒懷裏妞妞猛地掙開跑向地窖口,大喊:“娘…”
地麵上,陳嫂光著腳,衣衫淩亂的從屋裏奔走而出,在她剛出來三個袒胸露腹,滿臉淫笑的大漢就從屋裏追將出來,三兩步追上那陳嫂,將她整個橫轉過來扛在肩上,伸手在陳嫂滾圓豐滿地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仰天發出一陣愜意地大笑,笑聲裏充滿了得意和囂張。
“娘…”
不等他們回去妞妞的聲音就響起了,三個賊漢彼此相視,兩人抱著陳嫂就地辦事,另一個賊漢拿著淫笑著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山賊淫笑著來到屋後,踢開地上的一堆木柴看著地上的木板,麵帶淫笑的推開木板,嘴裏還嚷嚷道:“小美人,出來陪大爺好好玩玩。”
可當窖口被打開的一刻他看到不是女人而是一個身穿金甲的年輕人,山賊正要喊出聲,白寒猛地上前捂住他的嘴,赤霄劍撲通一下捅進山賊身體,當拔出赤霄劍,賊漢的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
“娘…”
妞妞從草堆裏跑出,哭喊著奔向主院,白寒咬著牙跟了上去,就看到陳嫂被兩個上半身穿著鎧甲,而下半身卻什麼都沒穿的山賊壓在身下,隔得不遠,白寒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倆人那黝黑的第五肢。
妞妞哭著跑向陳嫂,陳嫂此時已是眼神迷離,突然聽到女兒的喊聲方才醒悟看著妞妞,搖著頭:“不要,不要過來…”
那個在陳嫂身邊摸著她胸的賊漢看到妞妞,舉起鋒利的長刀就要斬殺妞妞,遠處的白寒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的要摸向背後用弓箭阻擋這一擊。
妞妞親眼看著刀刃在她頭頂落下,當寒光掠過,鮮血迸濺,妞妞幼小的軟綿綿地倒下,鮮血混合著腦漿流了一地。
白寒眼睜睜的看著妞妞倒下,手還在停在背上,他本該射箭擋住這一下,可他卻沒摸到寶雕弓,他沒帶!
被兩個山賊束縛的陳嫂不知從哪來了力氣,突然翻身站起一口咬在殺死她女兒的山賊脖頸上,頸部動脈在牙齒的撕咬下瞬間破裂,滾滾鮮血噴在陳嫂臉上。
“他娘的,找死。”賊漢大嚎著踢開陳嫂,一刀斬斷她的脖頸。
山賊痛苦的捂著脖頸卻怎麼也止不住鮮血噴湧,死亡對他來說不過是時間的事。
“死!!!”
白寒兩眼猩紅欲裂,體內氣血翻湧,都快喘不過氣來,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憤怒,對眼前這兩個山賊的憤怒甚至超過了塞北的鮮卑人,連五歲的孩子都殺簡直連禽獸都不如,緊握赤霄劍奔向二人。
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怒火,白虎咆哮著從白寒身邊掠過,白寒迅捷的抓住韁繩翻身而上,眨眼間來到一個山賊麵前,赤霄劍狠狠斬落,一顆醜陋的人頭被整個斬下,在地上翻滾了十幾步才停下。
另一個山賊死得更慘,被盛怒的白寒用赤霄劍從鼻子掃過,半個腦袋被劈下,場麵血腥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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