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成,陳蘭?
聽到這兩個名字白寒感到有點耳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村長接話道:“那梅成是原本是襄邑縣的一個豪強,少有勇力,仗著家中有幾分財帛養了百名凶惡之徒,連縣太爺也奈他們不得,而那陳蘭本是袁術部下武將,在袁術被攝政王擊敗之後,陳蘭就和梅成勾結到一起,劫了襄邑縣,殺了縣令,打開武庫,糾結千餘人在此占山為王,將我等禍害的不輕,還請曹大人早日剿滅他們還山中一個太平。”
這麼一說白寒終於想起來,原曆史上這倆人就是湊在一起的,隻不過因為他的到來使得這倆人的經曆發生了改變,他倆本來應該是在幾年後割據六個縣反抗曹操,可因為袁術的滅亡,而使得進度提前了,改成山寨自立了。
一千多名悍匪,又有正規的甲胄兵刃,再加上山中地形複雜,想要剿滅可不容易。
不過悍匪再多暫時也不用考慮,目前他還是穩定兗州局勢,盡快讓豫州軍隊入駐兗州,剿匪這事以後讓兗州總管自己琢磨去就好。
白寒又和村長談了一會了解到曹操為什麼被村裏人稱為色痞,根據村長提供的信息,白寒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曹操在山中奔逃不慎摔下馬,牽著絕影走到了村子外麵的小溪,由於是白天村子外是安全的,所以小溪邊有不少女子在漿洗衣物。
曹操牽著馬看到一個家常打扮,模樣卻十分標致的年輕女子,骨子裏是色狼的曹操一見魂都被勾去了一大半,就裝作丟了東西在小溪便尋找,其實卻是偷偷視奸那女子。
女子洗衣服,卻不想看到一個猥瑣男用色.迷迷賊眼直勾勾盯著自己,不覺臉上一紅,正要轉身回家,曹操生怕錯過時機,十步並作一步趕到她身邊直接問小娘子姓甚名誰。
女子也是害怕,立馬掄了兩個嘴巴子給曹操,同時大聲喊救命,眨眼的功夫,村子裏的人就出來了,曹操想跑卻無奈之前摔傷了還沒等上馬就被拖下來了,不由分說叮咣四五一通亂揍,由於覺得這事特別丟人曹操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的本名,就化名陳德被村民關起來了。
而曹操的這個不好意思,反倒是讓他白子夜撿了個便宜,得到了村民們的禮遇。
對此,白寒笑著看向曹操,這個奸雄還是有可愛的一麵。
直到皓月懸空,村民們才各自散去,白寒、曹操二人在大山的帶領下在村子裏走著,大山走到一座低矮的院牆外道:“曹大人,村裏沒有空房,隻能委屈您在這休息一晚了。”
白寒笑了笑:“無礙,在外行軍有時候還要睡地上呢。”
看白寒不在意,大山對裏麵吆喝道:“陳嫂,出來下。”
“誰啊。”輕快的女聲從裏屋傳來,一個穿著樸素,頭戴葛巾的夫人走了出來,身材寬厚,臉色有些黑,典型的農家婦女。
大山和陳嫂說著,白寒掃視著小院,三間茅屋圍成了個小院,院子裏放著磨盤,獨輪車還有一堆劈好的木柴,正中的屋門口,一個穿著破布襖的小女孩躲在門框後的警惕的看著他。
白寒笑著走了過去,蹲在女孩身前,這個女孩倒是白白淨淨的,穿著一件小花格子棉襖,雖然衣服不是全新的,倒也看著幹淨,看著頗為清秀,特別是一雙大大的眼睛,清澈見底,白寒一見之下,不由想起了後世希望工程宣傳片裏孩子那能顫動人心的眼神。
“你叫什麼名字?”
山裏的孩子很少看到陌生人,有些害羞,本來隻是想躲在門口偷偷的用打量白寒,卻沒想到白寒直接走過來了。
“我…我…”小女孩結結巴巴的看著白寒,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門口的大山也和陳嫂說完了,陳嫂都不敢相信執掌一州之地的州牧大人晚上要住她這,走過來道:“大人,那是小女妞妞。”
白寒點了點頭,摸了摸妞妞的小臉蛋,柔柔的。
獵人隊長大山道:“陳嫂,沒啥事我就先走了,千萬照顧好曹大人。”
“知道了。”陳嫂應了一聲,對白寒獻媚道:“曹大人,家中貧窮,您今晚就住民婦的正屋,我帶妞妞去側屋,至於那個色痞…”
說著,陳嫂看向曹操,毫不避諱道:“先把他鎖外邊,省得他晚上逃跑。”
如此被人直白的稱為色痞,就算是曹操臉上也掛不住了,他很想說他才是兗州牧曹操,可說出來也沒人信,憤憤的看向白寒,白寒一身金甲在夜色中是那麼耀眼,如果可以他也想弄一件,可是他不可以,白寒勢力以成,而他就算有兗、徐二州也還算創業階段。
“不用。”白寒擺了擺手:“在下為客,理當住側房,至於我這個放馬的手下就住倉庫吧,也不怕他跑。”
“這…”陳嫂還有些猶豫,可看到白寒那決定的樣子也不好在說什麼,隻好由的白寒這樣了。
進屋之前,白寒特意把白虎留在門口,雖然他嘴上說不怕,但曹操可是奸雄,還是防著點好,他可不想在晚上莫名其妙的被砍下頭顱。
弄完安全後,白寒掃了眼這個所謂的側屋,這個側屋也沒多大,經過一番打掃屋內還是有不少灰塵,家具更是隻有一張少了一腿的四腿桌、一把木椅,一張臥榻、和一盞散發著微弱火苗的油燈。
臥榻上的被子不知道放了多久了,烏漆麻黑的,對於睡慣了金絲綿被的白寒來說,再讓他睡這種棉被肯定會終生難忘,索性把被子放到一邊,不解衣甲的將就了一晚。
次日一早,白寒習慣性的睡到天大亮,精神飽滿的迎接新的一天,院子內擺著一張小桌,陳嫂、曹操倆人坐的板板正正的一動不動,桌上擺著一盆粗糧餅子,在他該坐的位置上有著唯一一碗粟米粥,小妞妞眨著澄澈的眼睛盯著米粥,不由的舔了舔幹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