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無數百姓自發早道路兩側迎接凱旋而來的朝廷大軍,當身穿黑甲紅袍的漢軍將士出現在的地平線上的時候,百姓們沸騰了。
許褚所部的三萬重甲騎兵率先接受百姓們的歡呼,看著眼前這支像一隻隻鋼鐵野獸的軍隊,百姓們無不驚呼慶幸,這麼強大的軍隊是他們的大漢的。
道路兩旁的三千太學士見狀不禁吟唱:“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全軍的四十八處戰鼓齊齊響起,帶著陣陣摧石破金之聲響徹原野。
身披重甲的將士們不禁跟著唱道:“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淩;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漢軍將士們肆意唱著,烈烈豪情在他們胸膛中激蕩而起,虎癡許褚看著道路兩旁那些為他們歡呼的百姓,隻覺得男兒就該如此。
重甲鐵騎之後是太史慈的三萬射聲營將士,在古州之戰射聲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但事實證明射聲營還是更適合防守而不是進攻。
當三個軍士才能扛起的元戎連弩在百姓們眼前掠過的時候,百姓們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些弩機,他們很想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有多厲害。
射聲營之後就是中軍王朝、馬漢所率領的羽林、虎賁二軍,羽林軍是帝國老牌軍隊,到現在為止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壯舉還在大漢子民口中傳唱。
虎賁軍是攝政王白寒的親軍,雖然都是步兵,但戰鬥力之高不容小覷。
穿著黑色龍紋冕服的白寒推開車門走到兩側台案上,手扶腰間的赤霄劍倚著柵欄淡然的掃視著道路兩旁的軍士和百姓。
當白寒出現,所有人都感到一種微微的壓力,守衛在道路兩旁的將士將本就筆直的身子更是挺直,他們的陣列筆直的就如同用墨鬥劃出的線條一般。
“攝政王!”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緊接著帶起了山河般的呼嘯聲:“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攝政王萬歲”的高呼聲中,帝國的官僚和前來觀禮的士子、百姓以及各路豪強再一次領略了攝政王那至高無上的尊嚴,在這個還不到20歲的年輕人麵前,他們看到了帝國的希望。
甚至,一些人都感覺在他的領導下,大漢帝國很可能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
大軍來到長安城外,城內幾乎三分之二的百姓都出來了,十萬漢軍守衛在四方,一萬名從古州押運回來鮮卑戰俘被綁縛著扔到地上。
百姓們看著那些被綁著鮮卑人心裏暗暗稱奇,在大漢子民眼裏鮮卑人和匈奴人一個德行,都是茹毛飲血,從出生到死就洗一次澡的肮髒民族。
現在看來還真是,雖然被綁著,那些鮮卑人還想反抗,就像屠宰場裏那些自知將死的野豬一樣,雖然凶狠卻無法反抗即將到來的命運。
清風吹動戰旗,白寒站在女牆邊看著下麵那黑壓壓一片的鮮卑人,目光裏沒有半分憐憫,也沒有痛惡,對他來說這一萬鮮卑人就和畜生一樣。
“吾大漢延年四百餘載,北方蠻夷學吾漢文、風俗立於北疆,然其狼子野心,不思大漢傳習之恩,以怨報德,犯吾邊疆,殺吾漢民,吾大漢攝政王白寒以一萬夷狄之血立王詔,敕告四方,敢於犯我強漢者,雖遠必殺!”
白寒的聲音在風中回蕩,下麵的人無論是身份無不憤慨,聲嘶力竭的為白寒叫好,漢武帝之後的大漢對外就比較弱勢,到如今邊境的漢人更是飽受欺淩,大漢太需要一位強勢的掌權者了。
一些從涼州來的士兵和百姓更是認同白寒的做法,以前涼州羌、胡、漢三民族混居,那裏的人都清楚,種族之間沒有忠心與臣服,有的隻是殘酷、殺戮和複仇。
隨著白寒的命令,早就準備好的刀斧手來到中央,手起刀落,一萬顆頭顱拋飛而起,這一萬顆人頭被漢軍擺成遙望北方的京觀,象征著大漢的強硬態度。
長安城各大報社爭相報道,這件事情以極快的速度向外輻射,而做完這一切的白寒先到後宮看了眼他的那些女人們,何太後已經逼近了臨產期一大群宮女片刻不離的在旁邊候著,挨個去看了一遍之後,白寒隻身一人來到了養心殿內思考著,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在他看來一個強大的帝國不需要向任何夷狄交好。
就拿唐朝的昭君出塞來說,雖然是美談但也說明了大唐沒有力量去對吐蕃,這時候一個宮女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打破了屋內寂靜的氛圍,白寒睜開眼看著這名宮女,他記得這個宮女好像是何太後身邊的。
“啟稟攝政王,太後娘娘她要生產了。”
“什麼?!”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白寒失態了,“傳醫官了沒有?”
“已經傳了,現在正在為太後娘娘接生。”宮女如實答道。
白寒也顧不得其他當即走向外麵,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絕不能有所閃失,相比之下的古州之戰的勝利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長樂宮外,宮女們慌忙的進進出出,白寒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焦急的宮殿外踱著步子,顏乃朵、鄒氏、蔡琰、蔡夫人幾人陸續來到了長樂宮外。
她們都是白寒的女人,本來何太後就比較受寵,這下再有了個孩子,那以後這後宮…
“大王,你看!”蔡琰突然指向天空。
白寒無意間抬頭看天空,發現原本盤桓在天際的白雲快速發生了變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長樂宮上空彙聚而來,而後開始變換各種形狀,最後變成一隻威武的白色猛虎,那皮毛那線條就像真的一樣。
一雙威武的虎目直直的瞪著長樂宮,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嬰兒哭泣聲自宮殿內傳出,打破了外麵中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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