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突然竄出來的自然是一直在暗中保護白寒的飛鷹台武衛,殺死這些人後他們單膝跪在原地,等候這白寒的命令。
白寒早就知道他們的存在,要不然也不敢就這麼出宮,人心不古,看著寬厚老實的人沒準就是一個流竄多年的江洋大盜。
看著地上這些屍體白寒的心都不會動一下,這些人平時為惡鄉裏他們死了百姓們隻會拍手叫好,被製住的胡三看著流淌過來的鮮血,眼中盡是惶恐。
他的那些兄弟敢對攝政王出手,他死不了了,但等待他的絕對是生不如死的結局,整個西北大地誰不知道被稱為“酷吏”的陽義是白寒的鐵杆狗腿子,那些在街頭巷口流傳他折磨人的方式已經令人感到不寒而栗了。
現在的他隻能祈求白寒能放過他的家人,但白寒做事一向是斬草除根的,當即道:“將罪犯胡三壓入延尉府,其家中男丁無論老幼全部處以極刑,女眷發往蒙州戍邊!”
聽到這個結果胡三眼前一黑,蒙州是什麼地方他也有所耳聞,那可是標準的邊境啊,朝廷對那裏的開發才剛剛開始,這個他家的女人這個時候被發往那裏,隻有兩個結果,要麼是嫁給當地的士兵或百姓,要麼是死在鮮卑騎兵的馬刀下。
他家徹底完了!
“諾!”領頭的飛鷹衛應了一聲,隨機大手一揮示意弟兄們將胡三帶走。
至於這滿地的屍體和鮮血就不歸他們管了,賊捕掾來了以後他們自然會處理,白寒掃了眼周圍的百姓,長安城作為目前天下第一大都市,常住居民多達百萬,從百姓的衣著上不難看出,長安百姓的生活水平還是很高的。
這一刻,白寒真正感覺到他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目的,它將已經瀕臨崩潰的大漢王朝扶了起來,改變了千萬百姓的命運,中原和南方的戰亂隻會終結在虎牢關外。
十幾年後,西北大地的百姓將逼近三千萬,青壯之士不下數百萬之眾,政通人和,百姓安康,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穿著紅錦官服的賊捕掾突破人群來到中間,這些賊捕掾除了日常的抓賊之外還要輔佐京兆尹(為三輔(治理京畿地區的三位官員,即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之一,相當於今日首都的市長。)整治城內的治安,看到麵前這一幕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群穿著黑衣的家夥單膝跪在地上,一個看著像公子哥的人抱攬住一個美人腰肢,身後跟著倆壯的嚇人的大漢。、
這些不明情況的賊捕掾下意識的以為是某個富家公子縱容護衛當街行凶並且打死了人,長安城是大漢帝國的首都,更是權貴的集中地,要是在別的地方這些人或許不敢輕舉妄動,但在這裏他們即刻包圍現場。
因為這裏是長安,攝政王腳下,可容不得半點差錯。
一個頭冠上係著紫色緞帶的賊曹掾史掃了眼現場後,當即道:“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攝政王在場,周圍的百姓心裏也都不慌,但誰也沒說話,賊曹掾史目光放到白寒身上,皺眉道:“你來說說,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你在問我?”白寒反問道。
“廢話,快說!”
“那些人我看順眼就讓仆人殺了,你奈我何?”白寒故作囂張的說著,這是他臨時起意,一直以來他的木目光都放在貪官的懲治上,對於最接觸的百姓的這些下級官吏的重視不夠。
他想看看麵對權貴,這些下級官吏會怎麼處理。
“我隻有抓捕你的權利,延尉府會對你進行發落。”說完大手一揮,“抓人。”
不待那些賊捕掾動手,白寒冷喝一聲:“放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我不管你是誰,你犯了罪我就必須抓你,至於你是誰這不關我的事。”賊曹掾史剛正不阿的說著,他麾下的賊捕掾們與飛鷹們對峙,飛鷹們手裏那些齒輪狀的武器可還帶著血呢,但他們也不怕。
這些賊捕掾大多是軍士出身,隻是身體和精神無法在承受軍旅生活轉業成為賊捕掾,但西北俺兒骨子裏的血性還在,他們不怕廝殺。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的身份你惹不起!”白寒略帶威脅的說著。
麵對白寒的最後通牒,賊曹掾史還是不為所動:“這裏是長安,你最好評束手就擒,這樣還能少受點苦頭。”
“你確定?!”
“確定!”
“很好。”白寒笑了,他對此人的表現很滿意!沒錯,是很滿意!
這才是他心目中官員所有的態度,不畏權貴,要是見到權貴比見到親爹還親那這些人也不用留下。
“吾乃攝政王,這些人是要刺殺本王,他們是死有餘辜。”白寒傲然道。
攝政王!
這三個字在長安城就是金字招牌,那些原本陷入僵持的賊捕掾紛紛抱拳,賊曹掾史也是單膝跪在了地上,之前他心裏就有點懷疑,沒想到真是攝政王!
“臣,賊曹掾史林動拜見攝政王殿下。”
“免了。”白寒心情大好。
賊曹掾史重新站起身,對白寒恭聲問道:“請王上告知下官,是否要不畏權貴秉公斷案。”
“那是自然!”白寒毫不猶豫的應道,要是不能秉公斷案他留這些人也沒用。
“那就得罪了!”賊曹掾史冷聲說完,從背後拿出銬子拷在了白寒手上,這一幕令眾人嘩然,性格剛猛的典韋一把推開林動,對其怒視。
看著右手手腕上的鐵銬,白寒不明所以,“你說說,為何銬本王?!”
“大漢律法,阻撓官吏辦案者,杖責三十!”林動不卑不亢的說著,但心裏也在犯嘀咕,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白寒不禁一笑,好像真是這麼回事,苦笑道:“杖三十等改天本王自會去延尉府領罰,但今日本王還有要事。”
“希望王上不要蔑視法度。”
林動說完這句話後,帶著賊捕掾們就離開了,歸為攝政王的白寒要是不想受罰,天下還沒人能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