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寒的決定,皇宮內開始忙活起來,準備白寒登基攝政王的大典。
準備登基的同時,長安城外開始聚集十五萬大軍,隻待白寒一聲令下就可殺往西域。
長樂宮內,在何太後、顏乃朵、鄒氏三女的服侍下穿上象征王權的黑色蟒服,帶上黑玉冠,打扮極為威嚴。
三女心裏多少都有些感歎,十九歲的攝政王啊,古來未有!
其中感觸最深的就是何太後,兩年前白寒還是董卓麾下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小將軍,而如今已經是擁兵近百萬的攝政王,麾下文臣武將數不勝數,何太後越來越感覺她看對人了。
白寒在左右宦官的簇擁下,趨步而出。
宮門外,羽林騎,執金吾、虎賁軍早已等候多時,玄黑和赤紅色的旌旗幾乎遮蔽了禦道兩側。
“王上起駕!”隨著李二狗的高喝聲,白寒登上了青蓋華車,白虎伏於身邊,在三千虎賁的護衛下,浩浩蕩蕩地駛向了大漢帝國的最高行政中樞嘉德殿,文武百官身穿朝服在風中在等待他。
嘉德殿前,白寒踩著李二狗的背走下車,在百官的目視下,沿著鋪著紅毯的道路,一路走向殿前,那裏擺好的明皇案台上,已經被弄傻了的劉協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把玩著明黃色的詔書。
無論是赤宵劍還是傳國玉璽都在白寒手裏,劉協也隻能玩玩那玩意了。
白寒每行一步,兩側的甲士及官員紛紛跪倒,猶如赤黑色的浪潮向前席卷,卻又寂靜無聲,似乎在積蓄著崩雲穿石的千鈞之勢。
年僅十二歲的伏壽看著越來越近的白寒,心中忽然有些恐懼,這個男人曾經被她視為大漢的救星,救黎民蒼生於水火。
事實證明了一半,白寒救了黎民蒼生,卻不是大漢的救星。
白寒保持著一個王該有的氣度風範,而且以後他也要保持,他是大漢的攝政王!
走到高台,從李二狗手裏接過三根檀香,對著祭天大鼎高聲道:“臣西北兵馬總管白寒,敢用玄牡,敬告皇天上帝,後土神隻。
董賊殘酷暴.虐,霍亂超綱,致使山河破碎,宗廟盡毀,四海困窮,皇綱不立,五緯錯行。
臣寒憤而興兵,誅董賊,滅匈奴,蕩平宵小,全仗賴將士披靡,相帥合一,兩載苦戰,西北遂定,正欲稍歇,恰適眾卿力薦,言臣擁威名而懷柔,擒逆匪而仁厚,德義兼之,輝功越古,濤澤流芳,含聖賢孝義之質。
今孝獻皇帝協,年幼孱弱,無力掌朝,臣寒德淺才疏,然萬民之意難違,數辭不就,然眾卿廣薦有三,再辭惟恐卿心生寒,特即位攝政王。
臣寒本司州庶民,仰賴天恩,繼承王位,必遵上天教誨,崇師德育,招氓民無威束可屈,宣百官無弊諫可言,漢之宏業,皆眾卿合而戡立。
凡赤誠智佑之士,疆關舍驅之卒,必將因功晉賞,小則仕鎮,達則三卿。股肱之臣,盡職恪守,君民一體,共扶社稷,臣寒敬簡元辰,升壇受禪,告類上帝,以永答民望,敷佑萬國。惟明德是饗。
漢之江山必與天地同壽,日月同輝,臣寒泣血百拜!”
說完,將三根檀香插入香爐中,緊接著三拜九叩,五體投地。
再次起身的白寒來到伏壽麵前,此時的伏壽已經是大漢的皇後了,反正劉協已經傻了,什麼時候讓伏壽當皇後都一樣,反正都是守活寡…
伏壽木然的將傳命詔書和白玉打造的王璽交給白寒,接著親手為白寒換上了塗金銀花的九旒冕。
“萬歲,萬歲,萬萬歲!”當白寒立起的刹那,台階下的文武百官還有士兵們齊聲山呼,驚破了先前的沉靜。
至此,方才完成整個登基大典,白寒進位攝政王的消息傳檄天下,四海震動,舉國沸騰!
異姓王!
天下諸侯多了一張對付白寒的牌,但誰都不敢去對付輕捋白寒虎須,白寒勢力強大,登王位也沒人敢說什麼,更沒人敢起兵討伐,麵對一個常備軍多達70萬,而且隨時都可召集百萬大軍的攝政王,關東諸侯隻能氣的幹瞪眼。
公元192年春,西北兵馬總管白寒進位攝政王,行天子大權!
下攝政第一詔,征伐西域三十六國!
白寒親率一十五萬將士,以賈詡為隨軍軍師,領大將趙雲、太史慈、典韋、高順、許褚、張郃、裴元紹七人。
廖化領兵五千率部先行。
長安城外,百姓們激動的歡送出征大軍,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爺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長安城…
跨坐在銀龍駒上,白漢目光凜然,此戰他一定要穩定西域,徹底解決西北之憂!
這些西域上空的飛鷹不斷盤桓,為大漢送著情報,雖然戰端未開,但西域的局勢已經全在白寒的掌控。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漢軍將士們唱著秦國人民抗擊西戎入侵時的戰歌,過張掖屬國,進入叛亂的張掖居延屬國。
……
萬裏無雲的天空下,各族亂軍對馬騰的大軍發動進攻,馬騰在投降白寒之後已經坐到涼州刺史的位置,麾下十萬甲士都是西涼精銳,麵對這些叛軍馬騰之出動三萬人。
在他看來這些亂軍根本不值一提,隨著馬騰大手揮落,軍陣前戰車兵開始催動戰馬,數百輛黑黝黝的戰車向著亂軍席卷而去,數千鐵騎緊隨其後,最後是好似無邊無際的步卒。
兩軍好似兩股凶狠的洪流的撞擊在一起,漢軍戰車上的長矛輕易的斬斷亂軍的皮盾,數百輛戰車在亂軍中橫衝直撞。
這些常年生活在大漠中的亂軍逐漸展現他們凶狠的一麵,不少人不要命似得衝向戰馬,少數人被戰馬直接撞飛,而更多的刀卻砍在了戰馬身上,戰馬吃痛無法控製,整輛戰車被掀翻在地,落在地上的漢軍將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砍成肉醬。
接下來,大漢帝國最精銳的西涼鐵騎開始衝陣,亂軍受到戰車的影響根本無法組織起正常的反擊,完全憑借骨子裏的凶狠在拚。
麵對強大的漢軍,若是一般人早就敗退了,但這些生在大漠上的少數民族簡直就是瘋子,單論作戰意誌他們不比漢軍差。
一刀砍翻麵前披甲的亂兵,馬騰緊緊握著手中已經卷刃的戰刀看著四周已經亂成一團的戰場,在馬騰的視線中到處是鮮紅的血光,有亂軍的,也有帝國將士的。
看著那些身上帶著數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奮勇廝殺漢軍將士,馬騰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他從未感到廝殺是件這麼爽快的事情,為國廝殺,這才是他們這些為武之人該做的啊!
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騎兵的優勢逐漸顯現出來,越來越多的亂軍在環首刀下飲恨,戰鬥逐漸平和…
一個個血人屹立在戰場上,身上散發著滔天的血腥氣,他們腳下是猩紅色屍骸,都是亂軍,無主的戰馬在悲鳴,幾十隻禿鷲盤桓在上空等待著一頓大餐。
馬騰靠在戰車邊,一名手臂被劃開一道大口的親兵艱難的走了過來,“將軍,龐德將軍問這些俘虜該怎麼辦。”
“俘虜…”馬騰想了想,正要說話之時那親兵突然推開他,“小心!”
馬騰被推倒一邊,回頭再看,那個親兵已經被遠處射來的羽箭貫穿頭顱,在他麵前倒下…
“啊!”看著親兵屍體,馬騰撕扯著喉嚨喊叫了起來,憤怒的馬騰衝到射箭的亂軍身邊,不顧一切的砍著直到把亂兵砍的看不出人形方才罷手,“一個不留!”
……
日暮殘陽,白寒的大軍才來到這片戰場,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戰場,他被震撼了,倒地的戰馬,被啃食的屍體,還有那被掀翻的戰車,都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就算是早已習慣了戰場廝殺的白寒,聞到這麼濃重的血腥味還是讓他作嘔,捂著鼻子對身邊的人道:“回收將士們的屍體,亂軍的屍體留下來喂野獸。”
“諾!”馬漢吭聲而應,這回這大軍打掃戰場,將士們在回收見袍澤的屍體,若是發現沒死的亂軍就用環首刀徹底結果他們的性命。
回收了大部分,還有一些被砍的不成人形,漢軍將士隻能收回他們衣甲,待日後交給他們家人。
夜幕很快籠罩大地,濃重的血腥味吸引來無數禿鷲來啃食,他們是大漠上天然的清屍工。
西北軍的中軍大帳內,燭光幽幽照映著白寒刀削般的麵龐,隨軍文武都在帳內,無人發言,被綁的馬騰跪在中間,深深低著頭。
這次雖然勝了,但漢軍死傷太大了,這一切都因為他太輕敵了,馬騰本以為那些亂軍和羌人差不多,但殘酷的事實證明那些生長在大漠上少數民族比羌人更加凶狠!